前伸,圆臀不时翘起,勾勒出女人裙下紧紧的臀沟。
赵玉娥腾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却无意发现男主人刘革在沙发上正瞄
着自己的背影。也不好回头,只得继续干活,眼角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始终没有离
开自己,赵玉娥在男人的窥视下把一面的地板收拾利索,回头起身,见男人还在
看自己。还没有哪个男人这么大胆直看自己,好象自己透明似的。
男人见赵玉娥对着自己,也没尴尬,先开口了:“你身体恢复得挺好吧,看
样子!”
“什么?”赵玉娥一楞,依稀记得男人有些面善。
“没什么,我给你做的手术,你忘了。”男人平静地回答,审视着赵玉娥的
全身。
“哦!是你!”赵玉娥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脸红,为自己的隐私暴露。
“你们夫妻生活看来不错。介绍人说你四十,我看不出来,你过三十二了吗?
她要是有你这样就好了。”男人继续道,带着磁性的男中音,女人都喜欢这样的
声音。
赵玉娥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太难为情了,这个男主人竟然是主治
大夫,竟然看过自己那里。对了,当时还摸自己那里了,不是那种正常大夫对病
人的触摸,是男人对女人的触摸。不过赵玉娥心里有些得意,就算自己没太招摇
打扮,男主人还是被自己的外表吸引了。
“我去那边看看有什么活,你忙你的吧。”赵玉娥找个理由急忙到了刘胜利
的住处。心里还没想好怎么应付又一个年轻男子的主动。
没有几天,赵玉娥就熟悉了这个家庭。刘胜利的住处是个三室一厅的住宅,
隔壁的一户单室是大儿子的家。这个单室是刘胜利自认为唯一的一次以权谋私,
多要了这一户,给了大儿子。退下来后,刘胜利就后悔了,恨当初没有给自己小
儿子也弄一套房子,那样就三家住一个楼层了。
赵玉娥第一次真正见识了一个领导的家,知道这是和别的家庭差不多的家庭,
就是有些沉闷。赵玉娥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认识刘胜利这个当年呼风唤雨的人物,
感觉不象当初那么威严,甚至就是个普通中老年人。
屋内的主人刘胜利确实老了,才刚六十出头就老了,满头花发。自从离开北
方厂,刘胜利就迅速衰老下来,就算当了机械局的副局长都没有提起精神。他感
觉自己跟不上时代了,看什么也不顺眼。从副局长的位置提前退休,他都没什么
感觉了,这是必然的结果,谁也不会理睬他这样即将落幕的一代老家伙。但听说
叶小如得到崔力的重用,心里却异常不是滋味。他知道,叶小如那种敢作敢为的
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身边的机会,想想心里就痛,就象自己的女人被人家抢夺一
般。可自己真正的女人——老伴儿,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早
已结婚生子,却整天吵架,儿媳妇动不动就抱孩子回娘家,害得他也得不到儿媳
妇太多的照顾;小儿子在外地读研究生,倒是上进,可一年见不了两面。
赵玉娥的到来,让寂寞的刘胜利心底有了些须热度:这个新来的保姆小赵,
年轻能干,有一点叶小如的影子,两人的年龄差不多,只是一个要强,一个平实。
叶小如在他的心中那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平时他就常常看女人的照片回忆过去的
甜蜜时光。那是北方厂开会时拍的大合影,十来个人,叶小如紧挨着自己,面容
妩媚。没有人知道,刘胜利从来不看照片里其他人,他只看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女
人叶小如。如果不是顾及身份,他真想把两人的合影从照片里抠出来单独保存。
这天刘胜利对着照片又走神了。赵玉娥刚好看见,找话搭腔:“刘厂长,你
还惦记咱们厂啊,我看你总看照片。”
“是啊,忘不了!可惜北方厂一直没大起色。”
正说着,有人敲门,赵玉娥急忙奔过去。原来竟然是北方厂现任一把手吴方
良光临,要是从前,或者在厂里,赵玉娥一定紧张得要命。自从接触了刘胜利,
她知道再大的领导也是人,反而很从容。
“老领导,过来看看你,身体还好吧?”吴方良急忙上前问候。从第一分厂
升任到北方厂一把手已经几年了,他直接感谢的是崔力,但最感谢的确实是刘胜
利。如果当初没有老厂长的栽培,自己不可能出人头地,占据第一分厂一把手的
位置,也就不可能进入崔力的视野。今天路过这就上来了,一年总有这么几次。
逢年过节他要么在家接受别人的拜见,要么得去看望更重要的领导,哪有时间看
老领导。但又不能不来,如果忘了老领导,等于在官场上给自己判了死刑,一种
无形的道德死刑,官场上属于没有政治素养,老百姓叫“忘恩负义”。
看到昔日部下,刘胜利仿佛回到过去,一扫老态,精神起来:“方良来了,
听说你们搞股份制改革,还在谈合资,动静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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