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岭南的怀远花廊里,遇到生意开出一两张台面,酒到七成跑下来八九个
客人,再要多了楼下这间房子也装不下。当然他们真要高兴了,也能错开时间分
成两拨三拨的,只是再怎么个样子,混在这里的男人也不能像一群海上劳工那样
把人往死里干。这样一场王妓和盆女的风俗演出一般会在凌晨结束,身负手脚镣
链以外,又在下体增加一具铁赝yáng_jù的王妓跪伏在厕室门边:「废王奴妓另有琐
事烦请诸位客人雅鉴。」
「奴妓已经言明,每月初七奴妓需受一零八的鞭打,三十六记赤红铁印烙
烫。奴妓受酷责,必于竟日中死去活来不计次数,奴妓于挞中,炙下,亦必辗转
哭号,受创四体血肉腥臭,shī_jìn各窍污秽横流,有染客人清观还望原宥。
「虽,然,奴妓以万死不辞罪责,于公地袒露胸尻受刑,实为悦近远,快人
心乐事也,奴妓唐突冒昧,仍请诸贤达届时移玉趾,赏玩奴妓痛。」
还有就是月底的二十五了,那天她要让阁里养的马和gǒu_cāo。这件事更加富于
道德教化和禁忌想象,更是希望大家踊跃参加观看。
挨打和shòu_jiāo,等到了当天都是在楼阁前边,花街出口的地方当众做的。每遇
一次宾客临门,她就必须为自己做一次广告。「阁中要给诸大人助兴,还会在当
场分发一些美女月历和中国结和那样的小礼品……或者也很有些讨喜的趣味呢。」
王奴保持住浅淡的笑容,逐一的以额触地向每位走出厕门去的客人道别。
可以想到,怀远厕卫使用覆国王奴为宾客表演到这样激烈张扬的地步,其中
肯定有不少的次数是有意安排出来,款待那些被认为心怀不轨的外番使者。所以
到了现在戏终人散,除掉天竺王子这样体会猎奇意趣的观光旅客,也肯定有些人
心中会是五味杂陈的感觉。而王妓自己此时所能轻松一点想到的,却可能是当晚
阁前院子里的马桶们,总是已经安排了别人收拾。不过这一天摊派给她的事情仍
然没算完。
全体离场以后厕门关闭,房中剩余下一盆和两女之外,还会有一个担当阁院
监事的小官吏另加一个仆役。他们整晚一直驻守在现场的责任,是要管控活动的
正当流程,避免发生争吵打斗等等情节。监事也负责奴妓行为的考核评估,而仆
役当然就是那个带着鞭子的人了。拖到这个时候监事自己也昏昏欲睡,不过既然
是职责所在,他还是努力地睁大发涩的眼睛,提出来几点莫须有的斥责意见。大
致总是媚笑时不够yín_dàng,chōu_chā动作幅度偏小,旋绕的角度也不够刁钻。最后下判
的惩治是重鞭身前身后各五,外带膣中容纳铁具直到当日事毕,离厕以前不准拔
除。
当日还剩下的事就是打扫这个茅房了。就是说女奴隶要一直在yīn_dào里带着那
条两头铁jī_bā去擦地板。要说这一个监督的环节也是不该缺少的,否则的确很难
想象一个妓女的表演能够始终尽心尽责。等到女人环抱后脑跪立在庭中,往胸前
背后挨过了整十下鞭子,监事就匆匆溜走睡觉,只剩下倒霉的役工值守下去,陪
伴着推拉抹布在地下爬来爬去的女奴隶一起等天亮。
悖逆娜兰的伪王奴妓在灭国二十二年后才终于被南王下令处死。到那时她除
了在北地军营中度过马奴和营妓的十年,又在朝廷的京都和岭南两处外事机构历
经十二年劳役,充任厕室奴隶和码头公娼。等到临终的时候,女人大概已经形销
骨立,鸠体鹄面,枯竭到了只是一把多少散发些热气的包皮骨头,无论身体还是
容颜都完全不足为外人道了。但是就像她在这后十二年中已经了解,并且不断亲
力亲为所做的那样,她自己却正是一个必须要不断地为外人所道的样品。能够得
到怀远殿阁接待的王子和遣周使者们都是王朝的客人,他们在厕室中的所见所闻,
虽然已经可以算是一种震撼的体验,但那仍然不是一个奴隶妓女所需要遭受的全
部。那是因为一个游历的官人或者学子所知道的世界,总会是由一些高大的房子,
太湖奇石和牡丹布置的庭院,跳肚皮舞并且推销西域红酒的少女们所组成,他们
也会阅读使用木活字印出来的李杜诗词。而他们确实并不关心港里的奴工生活。
在王子们宿醉不醒,继续在梦乡中流连的各个早上,奴隶女人从阁院后门爬
进马车的木笼,出发去关心码头工人的性生活。她在那时多少有些神志朦胧,只
是想着能在路途上靠住身边女人的肩膀睡一小会儿,就已经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但是她随便扫过的一眼,却突然看到木栏横杠上挂着那具平日供她在厕室使用的
铁制性器,她的心里难免会咯噔的抖动一下。这是要有使用才会经人关照特别带
上笼车的。会在早上车里见到这个东西,那就是后边两天又得要有一场能把人整
到死去活来的大麻烦。
大致上就在王奴来到南方的那几年中,已经成为周朝辖地的娜兰府治开始与
内地发展出更多的经济联系,一些像猪头老板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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