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直握着把折扇的那个文官拿扇子挑她的奶,挑一下,小铁撞钟铛的一
下。布店掌柜躲在柜台后边直勾勾的盯住这场豪客戏女奴的杂剧,那东西一响,
他也禁不住要打个哆嗦。文官不紧不慢的撩拨几下,催促一声,说啊,官人问你
话呢。
其实是不管她说什么,那人挥开拢的扇子砸在她的奶头上,就像是用小锤
敲着铜锣一样。这一下够狠,让布店掌柜一时瞪眼张嘴呆在了当场。女人奶上挨
到那么一下,疼的人是直想着要打滚要撞墙的,可是她连用手揉一下都够不着,
她能做的就是呲牙咧嘴的咚咚跺脚,紧冲着布店掌柜一下一下猛挺自己的胸脯,
她奶下挂的小钟蹦跳摇摆响成了一大串。老板赶忙低下头去假装收拾棉布坯子,
忍不住再抬眼偷偷看看。那两大朵奶子和铃铛,可是一直在他的脑门前边甩打呢。
" 哼哼,说谎。你什么时候知道你城里开着几家布店了?"
这不是要聊天,这就是要打人。王没话的时候是被拴在骡子后边让人抽屁股
捅屄,王要聊天了,就是这样没完的打奶子打脸。光着屁股光着两边的奶,让人
抽了一路,打了一路。当然谁都明白,这就是个专门摆开来拿你当猴耍的勾栏,
把你领到自家门口像动物一样的溜上一圈,让你自己多体会体会,身子上一层深
过一层的,能有多疼,心里一层深过一层的能有多苦,生不如死这种事,谁真正
遭受过了谁心里才知道。就是要让你既死不了,更没法活成一个像人的样子。
王爷那天微服逛过一圈集市,到傍晚去拜访朝廷镇守使的官府,女人看着官
府的高墙大屋觉得陌生。可是这块城中心的地方她不应该陌生。十年以前这里是
王国的都市,娜兰的王宫就是建在城市中心的。女人自己也是看过一阵,又想了
一阵才弄明白,这地方是平掉一片街巷新盖了楼阁。那么些年里可是从来没人告
诉过她,她家的老房子落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要是它们还没有给拆平,那应
该就是在这座镇守官邸往后。结果那天她和牲口们被人领着绕过围墙,要被送去
的地方就是以前的王家大院。
那一年是她自己为大周军队打开了这座城市的大门,城里没有打过仗,城市
还在,旧国的王宫也在。周朝算是一个王国,不是见到什么一定要放一把火的土
匪,他们留下了旧国的故宫,只是把它派上了另外的用场。女人在那天看到的宫
墙和大门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它们已经斑驳破败,墙上有崩塌的豁口,口子底
下斜铺出来碎裂的夯土。正面还是那座门楼,不过门洞敞开,能够闭的门扇都
已经无影无踪。她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脚边上的马粪和砖石缝里长出来的
青草。
娜兰的王奴这天是被铁链拴在她自己的王城墙边上,度过了回到故国的第一
夜,和她一起待在沿墙廊房底下的是一群马和骡子,这里现在是大周驻军的马厩。
女人背了一路的黄豆倒是有了正经的去处,可以倒进料槽里去飨食王的马。这天
南王用了一个晚上认真地和郡守应酬吃饭,而把他带来的奴隶和牲口送到马房去
过夜自然是情理的事。女人事先就已经认命般地想到,她在今天这个时候,
在这一块地方被男人干上一整夜大概也是情理。以后围到她身边来的都是住
在这里的马夫,他们在房檐下挂起灯笼,摆开带来的酒菜,十多个男人使用各种
办法慢慢的干她,他们肯定只是在遵命行事。这一场从半夜开始的轮番媾,一
直延续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算结束。
等到娜兰州府的郡守陪伴着岭南王爷,走进故宫来的时候已经是那一天的下
午。一整天里娜兰奴隶被人安排了干活,她一直在从井里打起水来,一匹一匹地
洗刷圈里的骡子和马。前边开路的禁卫一声呼喝,洗马的女奴扔下舀水的木瓢和
长柄刷子就地跪倒,连磕三个响头行礼。女人精赤条条地跪在两个有权有势的男
人脚底下,其实还是觉得耻辱和害怕的,她不知道他们还能想出多少个折磨人的
办法。女人尽力维持住平静的表情抬起头来,除了南王以外,那是她第一次见到
了大周朝廷派到娜兰州府的郡守。这人也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南王说,就是这
个女人了。见见吧。我把她从伏虎军里弄到南边来,大家都长长见识。
他对女人说,起来吧。跟着。
满地平铺的青砖都是碎的,赤脚的裸肉底下一步一冷。没人说话的时候,她
的脚镣声音真响。周围的院墙和墙边的瓦檐木栏都还是旧物,大院中间高出平地
三尺的砌石房基也是旧物,不过那上面本来应该有一座大房子,而现在只是遗留
下了几根孤单的立柱。
每一座宫廷都要有一间正殿。娜兰虽然是个小国,殿堂的形制也是仿照的中
原王朝。王城分成前后两院,前边石头基础上的这座大堂,是她做王的时候施行
典礼召集官员的地方,它是个国家权力的见证。这件事具有了太多的象征意义,
也许房梁和屋檐上还有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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