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将我喊到他办公室,说,你与处长是老乡?我顺水推舟,是啊,他是我叔。校长说,怪不得他亲自把你送来。听说你不愿留在厅里?我说,我就爱当老师。校长说,热爱党的教育事业,好事好事。校长说,咱们学校没有音乐课,这个学期都开学了,课没法调,你先在教务处工作一段时间,随后再说。听说没音乐课可教,我的心凉了,听校长说以后再调,想着还有变通的余地,就说没事没事,我先干着。
学校分我一间单身宿舍,这是件让我大喜过望的事。看我要搬到学校去住,我爸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孩子一大,家里就留不住了。我妈说,翅膀硬了的鸟儿都会飞。我笑我爸我妈,你俩在说相声呢!我爸我妈都笑了。我妹管晓玉对我搬走最高兴,她说,这下我又可住一个人的房间了。我说,以后我就不回来了。我妹说,你嫁人后就别回来了。
有了宿舍的另一个好处是,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到沈飞那里过夜了。我爸我妈问起来,我说在学校住,学校的同事问起来,我说在家住,两头不着边。
学校后勤找来粉刷工,把我的宿舍刷了一遍,我又喊来两个学生帮我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玻璃都擦得像没有玻璃似的透明。花了几十块钱,买了些小装饰,好看的窗帘,漂亮的床单什么的,我这个新家就算布置起来了。有自己的家感觉真好,那种高兴、那种满足、那种自豪,都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教务处的工作使我大失所望,我每天就干些抄卡片、写通知、出简报、喊人开会等工作。我从事的工作甚至比我在歌厅唱歌还让我没有成就感。轻闲固然轻闲,舒适固然舒适,可它与我满怀革命理想,准备在新的岗位上大干一场有所建树相距甚远。我教务处的几个朋友混熟了,我对他们说,我干的这点活,初中生都能干得了,还用得着我这个大学生干?事后,有位好心眼的同事对我说,你刚踏入社会,今后说话要注意点,工作单位不是学校,也不是家里,别人绝不会把你当小孩子来看待的。你说初中生能干的了是什么意思,就是你不愿意干这个活是不是?那好,你可以离岗,愿意干这活的人多的是。经他这一点拨,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从内心深处感激他对我这个新人的“教育”。如果放现在,能有那么舒服的活儿,我求之不得,可在那时,我真是那么积极上进,那么有追求。就像电影里放的,新入伍的战士急着打仗,老兵拍着他的肩膀:不要急,有的是仗打!
二十一、一心想着上讲台
学校的宿舍我只是午间住一住,从我这里到沈飞那里有15公里的路程,平时从歌厅回来就比较晚,加之回去后沈飞不老实,还要折腾半天,已经人困马乏。所以,中午这一觉对恢复体力显得至关重要。
那天中午,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轻轻叩门声时,还以为在做梦。叩门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在床上欠着身子将门拧开,沈飞出溜进来了。我翻个身,懒洋洋地问他,你怎么来了。他躺我身边,坚壮的左臂从我头下伸过去,搂住我说,想老婆了,过来看看你。我说,不是今早才离开嘛!沈飞说,又想了,谁让你那么让人着迷呢。说着,他就解开我的上衣扣子,在我的乳上揉来揉去,一会揉揉这个,一会揉揉那个,像玩健身球一般。我噗哧笑了,成你玩具啦。沈飞抖抖我的rǔ_fáng,对咱们将来的孩子来说,它是哺乳工具;对孩子他爸来说,是玩具;对孩子他妈来说,是性器具。我搡他一把,滚,下流!沈飞故作惊讶,哪里往下流,是这里吗?他的手探到我下面,那里早就湿了。沈飞说,嗯,真是流下水水了。他脱我裤子时,我配合地将身抬起,他把我裤子搭在床边椅子上,而后将他自己tuō_guāng。
经沈飞这一挑逗,我睡意全无,甚而有几分想要的意思,我想我自己咋这么yín_dàng呢,什么时候给,什么时候要,没有止境。沈飞运动员般的体格没的说,他与我在一起,无论何时,都是雄赳赳,气昂昂,只等待奔赴战场。不能不承认沈飞有极高的性技巧,与他在床上,他能将你飘上天空,也能将你打入地狱。上天空是为了俯视地狱之低,而下地狱又是为了鸟瞰天空之高,上上下下,轻重缓急,他带给你的全是享受。他一旦将一个女人征服,这个女人就像吸了海洛因,为他痴狂,为他着迷,此次未完,又期待下次。沈飞对我说,做什么都有技巧,都有高低差别之分。教书有教书的技巧,做手工艺品有做手工艺品的技巧,修理汽车有修理汽车的技巧,对于做爱来说,能没技巧吗?然而,因为这种事大多是在暗里做,人们很少去探讨它,有人认为这是人的本能,根本不需要研究,不需要探讨,其实错矣。如果多些研究,多些探讨,男女之间的性生活会更和谐。我不能不服气沈飞的那套“高论”,但我偏偏又要打击他的积极性,我说,要研究你跟别人研究去,别老在我面前卖弄你的理论,你是教中国戏剧史还是教中国性发展史?沈飞说,将来倒是可以给学校建议一下,开一门中国性发展史,我在课堂上教学生如何做爱。我说你敢,抡起拳头打他!
和教务处同事混熟了,我把好运来歌舞厅的赠票送给他们,让他们有工夫到那里听听歌,跳跳舞。一张票虽然只有两元钱,但对学校老师来说,谁舍得花钱买票,拿到我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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