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池右小林什么的,当然只是痴心妄想,或者说只是纯粹的王元文是个纨绔子弟不假,但也不是全无头脑,不至于到了色令智熏的程度,普通人都可以做出的判断,他也可以做到。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有任何的想法了。王守仁已经表示,张家确实有过这样的意愿。王元文觉得这就行了,事情至少破开了一个口子,只要争取一下,也不是没可能嘛!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无论走到什么地方,下人婢女、各房管事、宗族子弟、门人长老,看向自己的眼光,都不再像从前那样隐藏着不易察觉的鄙视,反而是透露出恭敬、讨好、羡慕、嫉妒,重重不一而足的情绪。
王元文心情大好,对这些眼光照单全收,踩低迎高原本就是人之常情,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大哥没了,老二也死了,虽然这两个都没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似乎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王元文也知道,其实这个大好机会,是两位兄长争取来的。尤其是老大王元道,筑基修为、人榜前百,从个人实力上来说,勉强和张家那位配得上,而老二就要差得多了,在王元文看来,其实也不比自己强多少。
“大哥,我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的!”年轻人握紧了拳头,面露坚毅和悲戚之色,心中暗暗发誓,两只眼睛里面更像是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
“我觉得你要有麻烦了。”
两个身材高挑,分别着湘红、月白衣裙的女子,静静站在路边柳树下,看着前面水边亭子里的年轻人面现潮红,一脸激动,赌咒发誓般地喊出了世纪最强音!
林婉晴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坚毅的少年继承亡兄的遗志,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完成逆天之举?这种违和的中二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纨绔子弟调戏少女不成反被打脸的戏码呢?为什么感觉他才像是主角一般!
叹了口气:“我也觉得有些小麻烦……”
池雨君笑道:“不过所谓兄长大人的遗志,其实就是把兄长擅自内定的大嫂抢过来吗?这还真是……”
“真是无聊!”林婉晴玉面含煞,冷冷的截断道。
……
隔了好几天,王元文终于再次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两名美人,一人湘红一人月白,犹如两朵并蒂莲花并排坐在那里。
他心里暗暗感慨:“生活真是美好啊!”
“哼——”一声冷哼传进耳朵将他拉回现实,就看见他父亲王守仁面色不渝坐在右手边。
等等!右手边?不是应该坐在上首位置吗?
王元文把目光挪向上首位置,就看见一个中年人端正而坐,面带和煦的笑容,正亲切地看向他的左手方,清源派还有散花坞两派人的位置。
听到王守仁冷哼的声音,他好像才发觉王元文进来的样子,朝这边瞥了一眼,随口说道:“元文来了啊,坐。”
坐?往哪里坐?王元文环视一周,根本就没有位置了好不好。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搬个小凳子,硬是找个空位挤下去。
“王族长,有些事情再怎么拖延,终究是要解决的。你考虑了这么久,又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白衣少女朱唇轻启,声音悦耳动听,可是说话的内容就不是那么叫人心情愉悦了。
王家家主,王元章的父亲王守业面色不变,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少女语中隐隐携带的胁迫之意。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很简单,我们王家负责开采和日常维护,你们清源负责弹压明里暗里的敌人。”
“至于散花坞……”他看了看一直笑而不语的湘红衣裳少女:“我们三家占了大头,吃了肉,也总得有些汤水分润,不可一昧将觊觎者斩尽杀绝,能拉拢的还是要拉拢。散花坞在整个会稽都人脉广,实力也够强,软硬兼施做这种事情再合适不过了。”
“以我们三家的实力还有需要拉拢,不好得罪的?比如呢?”
王守业深深凝视了池雨君一眼:“比如县衙府衙,再比如六扇门。”
这其实就是在说,王家忌惮官府了。若是平常,王家作为地方豪强,倒也不用太惧官府和六扇门,毕竟无论是天下哪个地方,处处豪强盘根错节互为援引,等闲官府也不敢随意动手得罪。
可这次利益实在太大,整整一条灵石矿脉是什么概念?只要好好经营,别的不说,至少若干年后王家就有了从地方豪强进化到千年世家的最重要资本!
所以除了关系最为紧密的少数几个小家族,其他人是不可能从王家这里讨到油水的,豪强之间的无形联盟荡然无存。
如果可以的话,王家当然想吃独食,也不愿意和清源散花合作,不过这块肉太大实在吃不下,不是便宜了这两家就是要便宜官府,另一方面这两家过江龙主动杀上门来,实际上也没给王家留下多少的退路。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利益如何分配,王守业缓缓道:“我们家四成,你们两家各三成。”
他指的是刨除各种开销之后的纯利润,不过只得三成?林池两人互视一眼,均是极不满意,若不是不想担个坏名声,清源派、散花坞,任是哪一家出动七八个金丹高手简直不要太容易,小小的王家只在一念之间反掌可以荡平。四成?四成你小小的王家吃得下去吗?
池雨君难得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林婉晴已经抢先斩钉截铁的道:“一成!你们只有一成,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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