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我的本应在注入毒液就早已死去的心脏正在她的胸膛中跳动,多么神奇,她的心声我一目了然,而我的情感因这一颗死而复生的心脏对她毫无遮掩。
自从阿罗创造出了异世界,我们很久没回到这里了,可这个小镇对我们来说是很不同的。
或者只是对于我来说。
怀里伊莉莎睡得香甜,她的梦是我们前几天零零碎碎的片段。这真的很好。她的梦如果是一些很糟糕的片段,我总是无能为力,如果叫醒她的话,她会因为在梦中惊醒而在清醒时回忆起这段经历,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只能隔着梦境看着她受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她从不觉得自己在受苦,就像她从不觉得这个小镇有什么不同,虽然因为我觉得不同她也试着在理解这个不同,但我知道她对很多东西都不那么放在心上。
“如果有些事情我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阻止的话,那就让它发生好了。”她这样说,耸了耸肩。
“那又何必这样着急赶来意大利,又何必东奔西跑。”我可能是在笑,虽然我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我听见伊莉莎在心里抱怨周围的女孩子已经蠢蠢欲动了,如果我再不克制一点的话,我们可能又要陷入不断拒绝搭讪的麻烦之中。上来搭讪的家伙总是在心里祈祷我们是兄妹,我们尽量避免在人群中出现,可如果目的地过远的话,一路在山林中跋涉是不现实的。
“就让它发生。”我调整面部表情,吓退了几个人心中的念头。似乎是在西部的时候,伊莉莎曾开玩笑似的说我可以再宽容一些。“因为一个念头被定罪的话可太不公平了,这可能就是你是你们家唯一一个单身的原因了。你的爱人要是一个怎样的人啊,要么是她纯洁无垢,要么是你接受她的所有连她藏在最深处的欲念一起。只要你读心的能力还在的话,你想找到心上人估计挺困难的,就算你这边没问题了,什么样的人能放心的和别人一直□□裸的站在一起啊。”半精灵把玩着指尖的月光,恍然不知她定义的可以一起“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同伴,早在第一次见面就被她的箭捕获。她那时刚从精灵大陆和操纵她的人类手里逃出来,对人的观察和分析还很稚嫩,远没有此刻读心术似的观察力。
“如果没赶上的话是这样的,但我赶上了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用尽全力和到死为止等同似乎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她把事情按照重要程度排好了序,低位的为高位的牺牲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一件不需要犹豫的事。
我吻住她白皙的指尖,她的手臂光滑柔软似乎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香。我的额头一暖,一对紫眸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我的肩膀被推了一下,我失去了平衡脱离了树干。始作俑者又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回了树干上,她抿着唇在我怀里笑做了一团。
爱丽丝看到的那个伊莉莎我们很有默契的没有对她提起过,我觉得伊莉莎不会高兴听说自己曾一不小心就真的做了祭司。
“做什么祭司啊。”她挂在我脖子上笑嘻嘻的说。“可算摆脱那颗破心了,之前虽然满世界的跑,可总没时间好好玩。阿罗拜托留意那些滞留在人类世界还搞事情的血族,我们正好到处走走。”沃里图尔要求定居在异世界的血族每年付出成果来取得定居的权力,具体表现为杀死暴露身份的滞留在人类世界的血族或者带活人进入异世界。伊莉莎要来了卡伦一家免除义务的特权,“我和爱德华还不够嘛?父母哥哥姐姐们更喜欢平静一些的生活。我们一定帮你留意那些不听话的家伙。”
有了自己的世界之后一些血族更加嚣张,这不仅给异世界暴露增加了风险,对于阿罗蛊惑人类偷渡到异世界做储备粮的行动也带来了困难。不管是阿罗还卡伦都知道伊莉莎的保证只是说说而已,可按上了吸血鬼的心脏的半精灵,不仅保留了原有的优势,力量和躯体的坚固程度都与血族看齐了起来,柔软和坚固并不矛盾。再加上卡伦庞大团结的家族以至于沃里图尔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就这样默认了。
“你又在发呆。”她温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的鼻息吐在我的皮肤上,我听见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可能是我总能听见别人想什么,结果——”
“结果自己有什么想法就想想然后就当别人知道了。”她的笑声可太甜了,她竖起手指贴在我的唇上,温暖柔软,然后我在一切计划和想法传到大脑之前,舔了一下——可能我的舌头有它自己的想法,也许是它想尝尝味道,总不会是我自己想这样做的吧。
她瞪了我一眼,像盛满星辉的夜空。(别闹!)她指了指下面,我回过神来也看见了那个蠢蠢欲动,准备收割人类性命的吸血鬼。(你认认那位,他当初是不是剪了你一撮头发。)
她跳了下去,我们的手还拉在一起,所以我也跟着跳了下去,她满脑子都是关于下面那个倒霉血族的血腥片段。只因为那个血族很久之前剪过我一撮头发。
好像那个在巴尔夏明神庙抱着我颤抖的半精灵是我的臆想。我揽住她在树干上缓解下坠的力道时提醒她:“我好像记得有人建议我少沾性命来着。”怀里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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