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爸的面孔没有丝毫的改变,永远都这样的意气风发,神彩弈弈,可是他那一头半白的雪霜,却给人一种历尽苍桑的感觉,这么多年来那刚毅的脸上多了几份削瘦,此时他也看到了我们,而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毫无动作。
一种发自内心的激动在他的眼角开始显露,或者说是有点温润了,一下子,那刚毅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与以前不同的是,这个有着军人钢铁意志的老人终于抵挡不住内心这么多年来的渴望,埋藏在心里的深情终于显露。
虽然这一路上心媚妹妹给我说了无数次不想这个人,但这一刻她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因为老爸那一头灰白的头发就是最好的一切解说,他人已经老了,没有年轻时的勃勃生气,再也不是当初让她厌恶的老爸,岁月不饶人,他已经经历了无限的风霜,眼角的纹沟就是最好的证明。
“爸。”没有说什么,就是这一声低沉的呼唤,心媚妹妹挤进了这个老人的怀里,那种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得到缓解,心媚最终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她说出了最真的心意。
“心媚。”也是一声简单的叫声,把那种无限的想念之情表现无疑,宽大的胸膛终于把这个宝贝女儿搂住,三年不见,她终于长大了,这个从不曾流过泪的钢铁男人,这一次终于在眼角不经意的地方泄出最为珍贵的男人眼泪。
“回来就好,你妈咪想得想得很是辛苦,你回来,她也不会一见到我就不停的埋怨我了,看到你长大了,她肯定比我还高兴。”感受到最亲切的关心,让心媚这一瞬间明白了父亲一直都有关心她,如果不是人开始苍老,他也绝对不会露出如此的倦恋,因为在外界人的眼里,他是威震四方的狂豹,是永远不倒的铁血将军,可是谁也逃不过岁月的流逝,狂豹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
“爸”看着眼前的人,我也实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心里的感受,因为我也想哭,这么多年的分离,都是因为当初的任性,年少轻狂的走错了一段人生之路,从我在天堑大桥上跃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后悔了,后悔为什么没有听爸爸的话,为什么爱上跟本不配让自己爱上的女人。
“思华,爸很高兴,你还能重新踏进这个家门,你还可以再一次叫我爸,你不怪当年爸那么绝情吧!”老人就是老人,语气也没有了当年一般的犀利,变得感情用事了,或者这个年青时雷厉风行的老人此时已经不服当年的气概了吧!但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爸爸,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不,爸,是我错了,这么多年我到了今天才醒悟,当初你反对也是为了我好,可惜当年没有听你的,让爸为了我的事生气,我对不起爸,对不起这个家。”当初年轻气盛,被情爱迷惑,让一家人都为了我而痛苦。
“好了,你们不要彼此让来让去,能够合好如初,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再一起了,大家应该高兴才对,是不是,老头子。”茜姨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老头子露出最为开心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个孩子真的可以改变这一切,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老公这么笑过了。
“是,是的,看到他们我才知道自己老了,哈哈哈……老婆,去把那珍藏的飘零酒拿出来,今天我要大喝一杯,很久没有沾到酒气了。”看到老爸的兴奋茜姨也从心里发出最为欣慰的笑意,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转身取酒去了。
“爸,我也要喝,嘻嘻嘻……小时候哥哥偷你酒喝,就是不让我喝,我可是一直记着的,哼,现在我长大了,我也喝酒。”心媚妹妹连忙张开双手,抱住爸爸高大的身躯,开口撒娇的要求到。
“行,今天老爸高兴,咱们不醉不归,思华,你也是一样,今天喝个够!”这时的父亲充满一种年青时的豪气,大有千杯不醉的勇猛,明知道爸的身体会有些不堪负荷,但我却没有开口阻止,因为今天的确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亲情已经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陶醉。
“将军,夫人,饭菜都准备好了,你们可以用餐了。”一个看似身残体弱的老人走了出来,细声的提醒到,让我不经意的回头,竟然发现那一个老人就是当年陪我一起长大的福伯,没有想到,十年了,他老得如此的迅速,如一抹就要落山的残阳,随时可能登陆仙境,看来这么多年,真是物是人非了。
“福伯,你还认识我吗?”我走了过去,亲热的挽住他的胳膊,就像当年一样的亲热,但可惜,这个老人一点也不记得我了,“这位少爷是谁?老朽老眼昏花,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老人紧紧的盯着我,有些莫然的惊讶,让我分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一种什么内心的波动才发出来的。
“福伯,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思华啊!”我马上开口提醒到,这么多年,这个老人已经记不清楚往事了,看来岁月带走的还不仅仅是他的青春,更有一些我所没有发现的东西。
“你、你是少爷,是龙少爷?”这一刻,他是真的呆住了,或者说他那有些吓人的表情让我知道他的心里是多少惊讶,几乎超出了他的想像,一把就把我的身子抱住,老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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