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下果真是互通的,且四通八达。
白朝没窥探太多,她水性虽好,可也奈不过长久不换气,她得尽快找到出口,重见天日,不能在这地洞水下待太久,久了恐有事变。
经过几回出水面探路,她终于找到一条直线的路游着,边游边探出水面取出背包里的另一个防水指南针。
指南针的指向从进谷就是错误的,但她在峭壁顶上就已经知道了指南针错在哪里,所以以错推对,找到正确的西边也不难。
她记得正确的西边是在她左手边,也就是在错误指向西边的左边。
照着这样的推论一直游了很久很久,期间她少不得换气爬上岸稍做休息,但也不敢休息太久,实在是不想再遇到活尸。
当终于露出水面看到的不再是在地洞里的阴暗青光色,而是艳阳透过薄雾折射下来的浅显光线时,白朝简直高兴坏了。
她爬出水面一看,才知道她爬出来的地方是一片湖泊,椭圆形,不大,一眼便可望尽整个湖。
带着浑身的湿漉漉,她开始在这个湖周边转溜。
溜到最后回到湖边,她看着这个湖,又看看周边一缕平地的土地,不像寻常湖边的绿草茵茵,这个湖周边是一整片寸草不生的泥土。
继续往前正西方走,还是往后倒退再瞧瞧?
白朝正思考着,便听到后方有动静传来,她赶紧就近又下了水。
不稍会儿,便有缓慢的脚步声传来,虽不怎么整齐,但一步一个脚印,她已听出是往她这个方向走。
露出水面偷偷一瞧,果真印证了她听得不错,而且是一大波活尸正在逼近!
他们这是想下水?
没等她想明白,第一个活尸已跳下湖里证实了她的猜测,接着是被下饺子一样扑嗵声连起的下水声。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着,她就躲在水里,靠着湖边一块岩石避着,这些活尸有几个跳下水时正在她避的位置上。
那一刻,她和活尸近在咫尺地面对面或面对背,几近要把一颗小心脏跳出心口。
但出乎她意料地,活尸并没有发现她,即便是那个和她几近要脸贴脸的活尸,他也没有察觉她就在他跟前水下。
悠然一转,再一个下潜,他很快游下湖底。
湖底是她游出来的,她自已知道通往何处,那他们游进湖底潜上地洞所连的那些水池,难道是地洞又进了人,他们这是要去攻击那个人么?
白朝蓦地就想到昌南!
………………
博士和一位女士通着话,假白衣就在他身后待命。
“一年前你放过那些公安,我就不同意!你看看,现在惹来多少麻烦!”女士很动气。
博士也打算抚慰,他只拿事实说话:
“倘若让一大批公安死在无回谷,你以为这无回谷还能存在?”
女士在电话那端冲他大喊:“即便你放了他们,可他们带回了病毒,让病毒外泄!难道这就不会暴露无回谷么!我告诉你,倘若你无法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那么我向你保证,你终将尝到最嘶心裂肺的报复!”
博士心蓦地一疼,他声音开始服软,放柔和有耐性许多:
“请相信我,我一定会研制成功的,即便是现在的半成品,你想要拿去实施你的计划,也是完全可以。”
“不!”女士不满意,“那样的半成品造出来的不过是活尸,我要的不是活尸,而是真正能在破坏人体细胞后重组,重新使人活过来的神药!你现在的半成品不过是使人不死,成为能活动却富有攻击力的活尸,我要不是这个!”
博士说:“是,我明白了,我会尽力。”
女士下命令:“还得快!快,懂么?”
博士只能再次表示明白十分懂,挂了电话后他看向假白衣:
“是你告的密?”
假白衣一脸茫然:“博士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是不想再见到你丈夫了。”博士也不勉强,转身便去继续做刚才半途放下去接电话的研究。
假白衣脸色一白:“博士,我没有,真没有!”
博士拿起小白鼠打下最新一针后所产生的细胞分裂图,他戴上眼镜细看:
“别以为地洞里没装监控,我就不知道你都干过什么,石屋留给你,可不是让你乱来的。”
假白衣即刻双膝跪下:“博士,我真什么也做过,我不过是照你的吩咐把钟益安置在石屋休息室,然后就离开了!”
“那么离开后呢?你又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博士把图放着,回头看跪在他身后的假白衣:“说实话,这是你的最后机会,也是你丈夫的最后机会。”
假白衣听到丈夫,心知已再犹豫不得,她磕下头去:
“博士,我错了!先前您的私人洞窟不是被白朝和赵鸣歌破解了么,及时关下石门也没能把他们困在洞内活活饿死,他们及时跑了出来,我觉得不能放过他们,您也说过不想再看到他们在地洞里给您添乱,所以我才去水池那边找他们,想杀了他们!”
博士嗯了声,脸上的满意度高了些,他回头继续做研究,轻飘飘地问:
“那你成功了?”
假白衣一滴冷汗滑进衣领,冰得她猛打一个寒颤,微抖着声音回:
“没……没有。”
“没有?”博士再次回头看她,微提的尾声表达着他的疑惑与极其不悦:“我记得那会儿活尸早从湖那边进入水池,到达地洞去围杀他们了,有你的加入,居然没能把他们杀了?你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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