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的照耀下,只有芝麻粒大小的黑色小虫爬在刘洋的掌心,时而爬上两步,时而静止不动,似乎有些害怕。张雪拿个很细的小棍把它挑翻个个,左转右转地仔细研究。
汪静文奇道:“雪姐姐,你研究啥呢?”
张雪十分认真地说:“我在看它有没有pì_yǎn。据说草爬子是没有pì_yǎn的,光吃不拉,撑死拉到。”
注:森林硬蜱,俗称“草爬子”,节肢动物,身体椭圆形,头胸部和腹部合在一起,长白山林区春季、初夏多见,平喜居松树上,一旦人或动物树下经过,便极有可能到它的袭击,而且当时不易察觉,等发觉了,早被尖嘴叮上,吸食血液。
不论人还是动物,只有不断进行新陈代谢,才能存,这是个普遍的规律。然而,森林硬蜱却不然,它没有gāng_mén,不排泄,总吃不拉,也不放屁,不排尿,是动物界绝无仅有(或十分罕见)的怪物。
森林硬蜱的身体很小,没吸食血液之前比虱子大不多少,棕红色。喝到人、兽鲜血之后,身体一天天变大,像个大蜘蛛,肤色也由棕红变成灰色。
看来,森林硬蝉无gāng_mén,吃食不拉屎的矛盾,是靠身体体积逐步增大来解决的。这种特殊功能有什么益处,是生物界之一大谜。
森林硬蜱是怎样繁殖后代的呢?有人看到,一只森林硬蜱叮在牛身上,若干天后,肚子破裂,它死了,却从破裂的腹中爬出许多幼小的森林硬蜱,这种生育子女的方法,亦是相当特别。
森林硬蜱能传播森林脑炎,对旅游的人、进山搞副业的人和在森林中作业、戍边的人是有危害的。尤其是春夏之交季节,森林硬蜱活动猖獗,有关人员入山须严加防范。
如何预防呢?有条件的人,可到卫生防疫部门注射森林脑炎疫苗,没条件的要随时注意,感觉身体发痒或有小虫爬动,立即检查。如果森林硬蜱的尖嘴、头已刺入人体,也不要慌,可用鞋底或其它硬物突然拍击,随即用手将其拽出。不能慢慢地拽,那样它的头部会断掉在人体内,甚至数年之后的阴天下雨时,仍会使人刺痒难忍。
森林硬蜱还容易钻到人、兽的耳朵孔里,遇到这种情况,民间的土办法,滴进耳朵孔里一点儿香油,它便会自己爬出来或死亡自行掉出。
第七卷 长白山脉 第十章 刘洋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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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如果没有镇静自若的陈雨林支撑着众人的信心,她们早就垮掉了。她们都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天之娇女(骄子),根本就没干过什么粗活,就算有到森林游玩过,那也是花钱买享受,和目前这种最原始的野外生存根本不搭边。别的不说,若没有陈雨林,只是肚皮问题就无法解决。别看富饶的大森林里可以吃的东西很多,但是有毒的也绝对不少。没有熟悉野生植物的陈雨林加以甄别,也许吃个小蘑菇就被毒死了,就更别提吃肉了。
平心而论,这顿野猪肉串的味道,的确比不上红旗街的新疆大串。但众人这一天来又怕又累又饿,早已饥不择食,几串烤肉下肚,顿时感觉这是活了二十多岁吃的最美味的一餐了。直到躺到“床”上入睡之后,仍然回味无穷地咂巴着嘴儿舔着嘴唇。
“你先睡吧,我先守前半宿。”陈雨林坐在只剩下余火的篝火堆旁,低声对坐在对面的刘洋说。
刘洋低声道:“还是你先睡吧,我先守半宿好了。”
陈雨林心里一阵感动,说道:“兄弟,虽然你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还特好占小便宜。但患难见真知啊,今天我才知道,你刘洋也是个义气比命重的血性汉子。啥也别说了,头半宿我守定了。你快去睡吧。”
刘洋不屑一顾地哂道:“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是想趁着现在不怎么困,先挺半宿。守后半宿?睡得迷迷登登地爬起来,还不如一棒子打死我呢。”
陈雨林登时为之气结,愣了片刻之后,用最麻利地速度钻到汪雨涵身边呼呼大睡去也。
待陈雨林呼吸平稳鼾声微起之后,刘洋面露微笑,喃喃道:“傻瓜,还不是想让你多睡会。你要是困倒了,谁带领这一帮子人走出大森林啊?”
陈雨林轻轻翻了个身,面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片刻之后,才真正沉睡过去。
每一天的时间都是相同的,任何人都没有试过一天有25个小时,也没人试过一天只有23个小时。但在每个相同时间的日子里,经历过的事情却大有不同。当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一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根本无法留下任何印象,但有些重要的日子,却刻满字的石碑一样,顶天立地地矗立在心灵深处,在回忆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对于所有飞机失事的幸存者来说,这一天,都是永生难忘的。飞机失事后,要不是有几个年轻人舍生忘死地加以援救,很多人都将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但他们的好运也仅此而已,一般外国乘客很霸道地抢走了全部的食物,和部分可以遮风挡雨的衣物。当天夜里,那几个外国乘客把衣物在身下垫得厚厚的,身上又盖了好几层,睡得十分香甜。但十几个重伤的乘客,却因为缺少必要的御寒衣物和食品,在夜里悄然死去。
第二天清晨,救援人员终于感到了飞机失事地点。196名登上飞机的乘客,却只有55人生还。在飞机残骸内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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