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何人也想不到,站在东方天临面前,身着土黄色棉衫,一副小二姿态的这个人,便是这栋玉海楼的主人,东海郡的首富,江湖人称张大老板的张三。
张三张三,顾名思义,他是张家的第三个孩子。但与东方天临这个东方家老三不同的是,张三的父亲,仅仅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佃户,而这,也是张三这个名字的来由。
张三的父亲张大并没有读过书,也请不起先生,无法为自己的孩子取一个响亮的名字,因此他只好沿袭他父亲的取名方式,给自己的六个孩子,分别按大、二、三这样取了下去。
至于好不好听?那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才有权利去考虑的事情,对于他们这群佃户来说,名字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代号,仅此而已。
但张三小的时候,同龄人并不以张三这个名字来称呼他,而是叫他张大胆,因为他的确相当的大胆,当同龄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张三就敢一个人上山去捉些野兔、松鼠,下河去捞些鱼虾、泥鳅,然后将它们装在一个篓子里,在集市上叫卖。
虽然往往卖不了几个钱,但是这笔额外的收入,还是使得他们一家的日子好过不少,他的父亲张大甚至在稻米长势喜人的时候,会舍得买一点油,炒几根青菜吃了。
正因如此,前来庄子内挑选人手的大少爷,才会挑中了长得稍微不那么寒碜、个子也算是拔尖的张三,作为自己店内的帮手。
而张三此人的传奇故事,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但如今,东方天临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名传奇人物,居然会故意扮成自己店内的一名小二,但事实就发生在他眼前,他也只好信了。
“人呐,总是以衣装穿着来区分人的地位,但我却不这么看。”张三指了指自己,道:“即使我穿着小二的衣服,东海郡的首富还是我,因此服装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个喜好,只要我乐意,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别人他管不着!”
听罢,东方天临惊奇道:“嘿,张大老板,你今天怎么突然讲起大道理来了?”
“嗨,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开开心嘛,毕竟,就算头上顶着个绿毛王八,三少爷还是那个三少爷,不是吗?哈哈哈。”说罢,张三指了指东方天临怀中的玄黑,快活的笑了起来。
“好你个张三,竟敢取笑本少爷。”东方天临脸色一红,恼怒道:“还不快快领我去包厢入座?”
“好嘞这位爷,里面请~”在将东方天临带到玉海楼三楼装修雅致的雅阁内后,张三以一股油滑的腔调,说道:“这位爷,今天想吃点啥子?要是不知道吃什么,本店的铁板鱿鱼,可是一绝哦。”
听罢,东方天临哈哈一笑,配合着张三,装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粗声粗气道:“店家,把你们店里好吃的都来上一份,要是不好吃,我今天就不付钱!”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东方天临暗自动用了几分真气,粗犷的声线再配合着他狰狞的面孔,倒使得他还真有那么一丝恶客的感觉。
但张三此时却摇了摇头,连声道:“不像、不像,三少爷您恐怕是从来没有吃过白食,也没见过吃白食的人吧。”
东方天临皱了皱眉头,他的确从未吃过白食,而他经常出入的馆子,也没有吃白食的敢去。说白了,他的身份使得他从未接触过穷到需要吃白食的人,于是他只好虚心求教道:“我这辈子还真没接触过这样的角色,张大老板,还请说说,吃白食的人通常是个什么模样?”
张大老板点了点头,伸出了一根手指,讲道:“来吃白食的,总归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先前富过,但是突然落魄了,但又毫无本事的纨绔,而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那些输光了家产的赌徒。”
听罢,东方天临奇道:“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张三微微一笑,指了指东方天临,又指了指窗外那些给人当护卫的武者们,说道:“首先,如果是像你这样的武者,就算败光了家产,也能够在镖局捞口饭吃,最不济,去码头上扛沙袋,也能够混个风生水起,所以说吃白食的,必定是身无一技之长的人,这是其一。”
“有道理,但为什么吃白食的一定要先前富过呢?”
“因为,只有曾经阔过的人,才有下馆子这个念头,真正的穷人,是不会舍得去餐馆里吃饭的,对于他们来说,有口热腾腾的米饭吃,就已经够了。”说到这里,张三隐隐的有些唏嘘,毕竟他也是从那种有饭吃就够了的穷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原来如此,有道理有道理,不愧是张大老板,果然见多识广。”东方天临赞道:“毕竟,从微末中摸爬滚打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我也就只听说过你和当朝太祖爷了”
“诶,不敢当不敢当,我张三何德何能,怎么配和太祖爷相提并论。”张三连忙摆了摆手,推辞道:“当今太祖爷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攻灭七国,统一天下的圣人,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东海郡富豪罢了,过誉了,过誉了。”
见状,东方天临自知口误,便打住了这方面的话题。毕竟,就算是他,也不好妄自评论本朝太祖,因为朝廷的风闻司可谓无孔不入,他们刚才的一席话,很可能明天就会一字不差的递到风闻司总督的案头上,供其翻阅。
虽然他觉得那位日理万机的总督不至于出手对付他这个小辈,但是那些如同疯狗一般的风闻司辑事一旦获悉此事,可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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