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儿离开北辽那么多年,但她对北辽的了解丝毫不亚于巫祖,这倒让巫祖很是好奇。
“你猜到那么多东西,就因为桑托的妻子出自鹿姆部?”
萧宝儿点点头,补充说,“父王从未亏待完颜禹,他想谋权,但不会下狠手,这从当年我被困普达巴拉就可以看出。”
“桑托不同,也措部老部主有十五个孩子,他一个武功平平的庶子若无几分手段怎么可能成为部主。”
巫祖非常了解草原各部族的情况。
桑托最擅隐忍,先是耗尽私财求娶鹿姆部女子,接着跟在也措部最有希望继承部族之位的孩子后面为其谋算。等到十多个儿子为部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时,他才崭露头角,排除异己,最终拿到了也措部部主之位。
“有件事儿一直没跟你说,北辽王……”萧宝儿打断巫祖,“父王中毒,你想说是桑托是元凶?”
巫祖特别惊讶,这事儿只有他和北辽王两人知晓,姚溪桐后来也知道,但肯定不会告诉萧宝儿。
他问:“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我以为他是为了哀悼那个女人才会一蹶不振。直到见面,才发现他与当年相差不大,打垮他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其他人……”
巫祖接着她的话道:“嗜酒装醉都是为了掩饰身体虚弱不堪的方法,从你走后他的身体就垮了,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实属不易。”
说到这里,巫祖还是不明白萧宝儿是如何猜到北辽王中毒的。
关于这个,萧宝儿也是最近才知。
何伯只给了她如何解开同心蛊的建议,却没细说怎么样才算是解开了同心蛊。
这差事落到了苏苏手上,她不懂医也不懂蛊,却懂得利用包子铺来查找想要的一切。查找过程中,她发现有个商队常年购买解毒药材,且在大夏与北辽之间行走通畅。
想到要为朱家打开北辽上路,她特意留心的这个商队,无意间挖出真正购买药材的人是北辽皇室。
她把信息告诉了萧宝儿,后者看了看商队的名字,又联系起北辽王的身体状况,还有什么不明白。
姚溪桐没找到这条线索是他知道的不够多,一直以来也没有把重心放在北辽。
萧宝儿不同,她知道皇族的事情太多。信息多了,串联起来就是线索和真相。
“桑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由他掌权定没好事。说吧,北辽还发生了什么?”
巫祖道:“完颜禹是西肃送入北辽的质子,听说他失踪之后,西肃打算攻打北辽。”
萧宝儿冷哼一声,“笑话,西肃敢?”
“桑托不是你,为了稳住好容易得到的一切,他答应和西肃议和。我离开的时候,西肃议和使者正赶赴北辽,听说要将克博格拉山脚下那块沃野划给西肃。”
“那块地不是拓拓部的吗?”
“南拓拓生死未明,部族已经交由他的长子继承……”
“我懂了,是鹿姆部想要那块地。”
巫祖点点头,一旦两国协议签成,即便萧宝儿回去拿走王位,她也得承认这份协议。除非她能踏平也措部和拓拓部,亲自拉开北辽内乱的序幕。
屋内忽然变得极静,很长一段时间后,萧宝儿问巫祖,“离开齐地你会去哪?”
巫祖知道她想问什么,解释说,“北辽王对我有恩,不论局势如何我都不会插手,离开这里我就是闲云野鹤。”说着他把属于巫祖的玉佩交给了萧宝儿。“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南拓拓既已失踪,你就得返回北辽继承王位。”
萧宝儿的视线又落到凤冠霞帔上,她是一个守誓之人,真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
巫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奇地问:“同心蛊解了没?”她点点头。
“既然同心蛊已解,齐主肯定不会娶你,那位凤公子可不是吃素的主,先前是不是把我当成他了?”
萧宝儿又点点头。
“我离开北辽时,西肃使者正朝北辽赶,时间不等人,你若走慢一步,议和书可就能就签了。”
“做梦!”
萧宝儿扔下两个字就走,巫祖看着她的背影松了口气,也算对北辽王有了交代。
齐地官驿,四五十个黑衣人抬着黑狗血,粪水以及各种秽物围住了一个房间。只要一声令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就会往房间里招呼,不论里面的人用蛊或者用武功最后都会落入田霁手中。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
田霁点点头,问身旁的姚溪桐,“需要去打个招呼吗?”
姚溪桐长途奔波累得够呛,沉默的摇摇头,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和乌雅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房间里的人很快就察觉到街上的异动,几个乌国使臣站在院中高呼要见齐主。负责保护乌雅安全的侍卫正努力寻找能够突破的地方,查探一圈之后沮丧的告诉其无路可逃。
乌雅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换过衣服颤巍巍的走到了院中。
月色很好,星光璀璨,微凉的夜风轻轻吹拂她黑色的衣裙,竟让人恍惚觉得她是刚从仙宫坠入凡尘的仙子。
“姚溪桐,你在那儿?”
田霁看了眼隐匿在暗处的姚溪桐,笑眯眯地问:“你打算继续躲在这儿?”
自从中了同心蛊,姚溪桐从未仔细看过乌雅。今日相见,忽然发现乌雅也是美丽的,只是他心里住进了别人,看任何人都不如心中那个女子。
思忖了一会儿,他慢慢从藏身处走出,“找我何事?”
乌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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