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悲切,浑浊的泪水刷刷而下,不知道该怎么接杜学易的这句话。
守在远处的小厮看见这个场面,哇哇大哭,立刻嚎叫着奔远处叫人去了。
“呵呵…”
杜学易恍若未觉,看着西沉的西阳,脖子僵硬,再次笑了起来,恍如辞世:“老夫为先皇在落仓河边钓了八年的鱼,这都临死了,就再让我为皇上钓一次,此生无憾也矣…”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余厚德泪出如溪,连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撕心裂肺的嚎叫:“鱼竿,拿鱼竿来…”
出杜府,到烟云湖不过五里,跟着余厚德推着的轮椅后面,整整好几百号人,全是杜府和余府的下人,全都面如素膏。
直钩无饵,放下钓线,将鱼竿送到杜学易手上,湖水平静,当倒影在湖面的夕阳黯然失去最后一抹亮光,湖水泛起涟漪,浮漂下沉,鱼儿上钩了。
可惜,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再无力提起鱼竿,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再也没有醒来。
“老杜…”
“老爷…”
“老爷…”
烟云湖畔,悲声如织,催人泪下。
再回首,又见远处站着一人,这人面荣枯黄,嘴唇发白,看着沉沉睡去的杜学易,面如死灰,泪流不止:“杜爱卿,你也离朕而去了…”
众人回头,齐齐跪拜:“参见皇上…”
却不见,唯独那个轮椅上依旧带着笑容沉沉睡去的老人,没有丝毫反应。
跪了一辈子的皇上。
这一次,他终于享受到了不跪不罪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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