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最终还是偏了,击中了露易丝头盔侧沿,然后伴着沉闷的金属撞击声,被弹开了。
“不能动摇,也许还有机会。”克劳蒂娅这样鼓舞自己。她已经失去了远程射击的武器,只能尽力突击到无法使用射击兵器的近距离上,寻找那一线机会了。时间是如此紧迫,以至于她连拔出长剑都来不及了,只是把手枪倒着拿起来,跨过死去的战马,挥舞着手枪便冲向对方。
又是一声枪响,克劳蒂娅感觉自己的右腿似乎是被连枷一类的重武器狠狠敲击了一般,剧烈的痛感涌上心头,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跪在了地上。那是一颗手枪子弹,大口径大质量的铅弹从膝盖处贯穿而入,膝关节以及附近的骨头几乎是全部被击碎了,鲜血汩汩地从动脉流出,染红了地面。克劳蒂娅扔掉手枪,试图用长剑支撑,再度站起来,可是左膝又挨了露易丝一枪,只好无力地继续保持着跪下的姿势了。接着是执剑的右手,长剑从手中滑落,她试图保持握紧的姿势,但是手臂上的神经似乎是已经被打断了,她任何的企图都得不到一丝丝回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武器从手中脱落,唯有痛感仍然不断地传来。最后是左手,现在,克劳蒂娅彻底地失去了对身体的一切控制,只能维持着跪立的姿势。一股彻底地无力感涌上心头,克劳蒂娅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彻彻底底的侮辱与践踏。但是,又觉得一股异样的兴奋的感觉涌上心头。
露易丝翻身下马,走到克劳蒂娅面前,带着属于战胜者的微笑。一道鲜血从她脸庞划过,同时也了她的头发,让她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可怖。这是刚刚克劳蒂娅那一发击中头盔的子弹造成的,尽管没能击倒露易丝,可是子弹和头盔的冲击依然磕破了她的面庞。露易丝伸手托起了面前人的下巴,强迫她低垂的脸正面面对她。“可以告诉我是谁赢了吗?”露易丝微笑着问到。
“……”克劳蒂娅没有回应,只是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见对方没有反应,露易丝抡起了手枪,用枪柄上的配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克劳蒂娅的脑袋上。这样一记狠狠的重击直接把克劳蒂娅向侧面打倒,原本跪倒的姿势变为了侧躺。在这样堪比钉头锤的打击之下,沉重得甚至能防护手枪子弹的头盔竟然被打出了至少三米的距离,上面也留下了明显的凹陷。不过克劳蒂娅的脑袋倒是没受什么严重的损害,估计是露易丝有意控制了枪柄的运动,仅仅打飞了头盔而不至于直接敲碎克劳蒂娅的脑袋。但就算如此,轻微的脑震荡与磕伤是不能避免的。
露易丝的马靴直接踩在克劳蒂娅头上的伤口,左右旋转,用力地碾压着。剧烈的疼痛让克劳蒂娅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心中的兴奋更加强烈了。露易丝蹲了下来,用手为克劳蒂娅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然后又擦了擦克劳蒂娅脸上混合在一起的血与泥。
“可以告诉我谁赢了吗?”露易丝再次发问。
克劳蒂娅有些犹豫,一面她觉得疼痛来得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就这么快结束。不过她倒不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只是她非常享受现在的过程。毕竟只有游戏里面露易丝才敢放开手脚地陪她玩,现实中的露易丝是断然舍不得让她的女朋友受一点伤害。
最终还是对疼痛的畏惧占了上风,“你赢了。”克劳蒂娅不甘地承认,有趣的事情也只好到此结束。她有些恼怒不能在游戏里进行下一步。露易丝看透了她的心思,“没事,晚上你可以来我房间,到时候我们再继续。”得到保证的克劳蒂娅心情稍微好了些,与露易丝一同退出了游戏。
激战了一下午,等她们从游戏中出来已经是晚饭的时候了,由于克劳蒂娅输掉了游戏,所以按照事先的约定,由克劳蒂娅请客。露易丝考虑到拉了爱丽诺雅陪她们玩了一天游戏,还是邀请她和她们一起去了,当然克劳蒂娅对于爱丽诺雅在她和露易丝情侣聚餐的时候在一旁当电灯泡是极其的不满,不过看在露易丝的面子上也没说什么。
整个晚餐的过程实在是十分尴尬,爱丽诺雅也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对不起克劳蒂娅,所以就自己自顾自地吃着盘子里面的食物。克劳蒂娅想找露易丝谈几句话,可是又碍于当着爱丽诺雅的面,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也处于沉默状态。露易丝为了打破这僵局,只好试图去找个还算三人都能接受的话题。
“你知道为什么爱丽诺雅的步兵方阵会刚好在你调开预备队的时候崩溃吗?”露易丝似乎是找到了话题。不过这话题实在是不高明,这让克劳蒂娅听了之后觉得十分不爽,倒是爱丽诺雅对此充满了兴趣。“为什么呢?”爱丽诺雅问到。
“你应该知道新兵长矛手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胸甲骑兵的冲击的,这不是靠改变指挥官与队形战术等等可以改变的,只是击退了佯攻之后的你大意了。”
“佯攻?”克劳蒂娅有些不解。
“你的左翼遭到的第一次的骑兵冲击,是佯攻。那次冲击只有前两排有500胸甲骑兵,剩下的都是卡宾枪骑兵,所以那些新兵方阵当然能守住。而之后的第二次冲击有至少4000胸甲骑兵,卡宾枪手只有不到一半。”露易丝解释到。
“可是历史上那第一次突击就是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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