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遥远。
她被国家保护着,以至于在面对伊丽的抱怨时,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而就在这女人痛心的指责她的这短短几十秒里,她终于彻底理解,德国人对□□的憎恨为何如此强烈。
陆先琴冷笑一声,再一次用枪口对准了那个女人:“in,k ,d yhe re。(圣母小姐,如果你再啰嗦一句,我就送你去真正的乌托邦世界)”
那个该死的圣母在自己的生命面前,终于收起了“慈悲”的心肠。
陆先桦擦了擦嘴角的血,勉力站了起来。
他忽然笑出了声:“看不出来,神奇女侠啊。”
德国警方的声音越来越近,陆先琴扔下了□□,瘫倒在地。
忽然很想见徐先生,想在他怀里,好好地放声哭一场。
之后她在警笛声中晕了过去,至此,长达48小时的劫持事件,终于在房客们的奋力自救中,结束了。
再次醒来时,周围已经没有了硝烟味,鼻尖闻到的是病房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放空了约莫半分钟。
在确定这不是梦之后,陆先琴笑了出来。
她可真英勇啊,第一次使枪,效果就这么好。
“先琴。”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勉强扭过头,看见了正坐在床边的那个男人。
他没以前帅了,头发有些凌乱,胡子也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眼睛血红,黑眼圈明显。
可是她还是认出来了,是徐先生。
“我,在做梦吗?”她不确定的问出了声,接着嗓子一阵火辣辣的疼。
84、结局(上) ...
本以为徐先生会回答她, 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可徐先生就像是雕塑一样, 怔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陆先琴害怕这真的是个梦。
她试着挪了挪,骨头像是散架一般,酸痛得令她只能维持原姿势, 陆先琴嘴角一扁,语气柔柔的,像是撒娇:“徐先生, 我疼。”
徐坤廷微微垂眸,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面对她的撒娇时,总是唇角带笑,眼神宠溺。
薄唇微抿,他低下头, 用手撑着额头, 像是在极力控制着某种情绪。
他在哭。
陆先琴发现了他眼角的那一抹湿润以及微微颤抖着的肩膀,一时间心中酸涩,在安静的病房里,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那里,她不敢哭, 也不愿意哭,此时这短短几天来心中压抑着的恐惧和后怕,终于在看到他的这一秒里,彻底喷薄而出, 一发不可收拾。
“徐先生,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徐坤廷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拭去泪珠。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终于没了平日里的那般冷静沉着,压抑着声线,说出了这句话。
陆先琴摇头,一边抽泣一边朝他伸出了手:“抱抱我。”
徐坤廷坐在床边,避开了她有伤口的位置,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放肆哭泣。
心中纵使万般情绪,他也只是微微低头,将所有的热切和欢喜化为一个极力克制的吻,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徐坤廷一直重复着,似乎在验证着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的眼泪就像是流不完似的,他越是温柔,她哭得越是凶。
遇到再大的事儿,自己咬咬牙,忍忍也就扛过去了,可只要听见他一句轻柔的安慰就瞬间败下阵来。
她不怕冷漠,不怕险境,甚至不怕孤独,她唯一怕的是他的难过。
“我听先桦说了,你很勇敢。”他低声夸奖她,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
“要是不勇敢,就没命见你了。”
徐坤廷喉结动了动,一时哑住说不出话来。
在这大千世界中,昼夜交替轮转,山海相连,他不过只是这世界中的一个普通人,在与她相隔万里的日子里,纵使思念成疾,也无药可医。
他跌跌撞撞找到她时,她正安静的沉睡着,看上去憔悴极了。
徐坤廷看着她脸上的伤痕,终于明白,在生死面前,凡人根本无力抵抗。
感谢她还在这里。
像是心脏被活生生剜出,疼的窒息,可在她转醒时,那道伤口又瞬间治愈,而后尽数变为了狂喜与庆幸。
“先琴,我很胆小。”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着,“以后哪怕是山崩地裂,我来替你承担,只要你平安无事。”
这样沉重的誓言,他是第一次说出口。
劫难之后,原本听来有些夸张的话,都成了最动听的承诺。
“徐先生,是孩子保护了我呢。”她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刻意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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