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爸爸怄了多少气。谈静,你知道他为什么学临床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学心外科吗?”
谈静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就好!那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公司这边也一摊事,秘书也找不着他的人,马上庆生集团要开特别股东大会,讨论增发的事,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东远的控股权。盛方庭是我介绍到东远去工作的,我当初……我没想到他会下这样的狠手……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谈静,你好好想想,聂宇晟到哪儿去了?”
谈静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舒琴说:“算了,我自己去找!”“啪”一声就将电话挂了。
谈静愣了两秒钟,拔腿就往外走,找到聂东远的司机。聂东远的司机也在四处打电话,一看见她,跟见着救星似的,问她:“您今天见过小聂先生没有?早上我说开车送他,他不让,非得自己开车去医院。现在他手机关了,公司的秘书都在找他。”
谈静问:“听说聂太太的墓地后来挪过了,你知道地方吗?”
司机愣了一下,说:“知道。”
“开车送我去,快!”
黄昏时分的墓园,太阳下山,满山的松柏郁郁沉沉,看着挺瘆人的,司机挺担心地要陪着谈静,却被她坚决拒绝了。她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墓园里,努力分辨着方位,最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一直爬到山上去,等终于看到司机说的编号和墓碑之后,她已经是一身的汗。
聂宇晟果然在这里,他沉默地坐在墓碑旁,像是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了。谈静很小心地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问:“你怎么在这儿?”
聂宇晟茫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认得她似的。谈静说:“家里人都担心坏了,公司的人也有事找你,说你手机没有开。”
他的神色非常疲惫,将额头抵在墓碑的边缘,并不理睬她。谈静说:“盛方庭说,庆生集团要求增发,舒琴说这个事很紧急,你把手机打开吧,好多人都急坏了,你们医院也在找你。”
聂宇晟仍旧没有理睬她,谈静看他外套就搁在旁边的草地上,于是大着胆子拿起来,果然在外套口袋里找到了电话,打开一看,原来没电了。
“走吧,司机在底下等。回家吃晚饭好不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出来的时候平平在睡午觉,现在他该醒了,再不回去,他该闹着找我了。”
提到孩子,聂宇晟这才站起来,很顺从地跟着她下山。谈静却非常担忧,她觉得聂宇晟的这种状况不太对,简直像梦游似的。她让他上车他就上车,她让他穿外套他就穿外套。谈静在车上给舒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聂宇晟了,问她要不要过来跟聂宇晟谈一下。舒琴迟疑了片刻,说:“你们现在在哪儿?”
“回聂家大宅那边去。”
“我过会儿过去。”
回到家里,孙平果然早就醒了,一见聂宇晟跟谈静一块儿回来了,说不出的高兴,立刻就奔到玄关处,说:“聂叔叔抱!”聂宇晟把他抱起来,李阿姨说:“刚刚在花园里玩,看这一身沙子。”
孙平却急着告诉聂宇晟:“花园里有蝴蝶,还有螳螂!”
“你认得螳螂?”
“当然认识,它是绿色的,还有两只长着锯齿的爪子!”
“跟叔叔洗澡去好不好?”
“好。”
谈静看到聂宇晟开口跟孩子说话,这才觉得稍微放心了些,她问:“能洗澡吗?”出院之后怕伤口感染,都是拿热毛巾给孙平擦一擦,但聂宇晟没回答她,抱着孙平上楼去了。李阿姨忙着去找浴巾,谈静拿了孙平的衣服,搁在浴室外头,隔着门听见水声哗哗,聂宇晟跟孩子一句句在说话。说的都是些没要紧的事,孩子絮絮地告诉他,花园里有多少种昆虫,都有些什么花,哪朵花是早上开,哪朵花只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开……聂宇晟对孩子总是挺耐心,不论孩子问什么,他都肯答。
谈静在外边听了一会儿,蹑手蹑脚走出来,打了个电话咨询了一下乔律师,然后告诉李阿姨自己要出去一趟,待会儿舒琴会来,多做几个菜,留舒小姐吃晚饭。
李阿姨都被闹糊涂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谈静却已经急着出门去了。
她着急的是找孙志军,回家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虽然还是一样的乱,但孙志军不在家。她又找到小馆子里去,老板说今天孙志军没有来。谈静急了一身汗,就想不出来上哪儿去找孙志军,最后还是小馆子的老板告诉她,街后的一条巷子里有个棋牌室,孙志军经常在那儿打扑克,让她去那里看一看。
谈静找到棋牌室去,没见到孙志军,却见到了上次被孙志军打断鼻梁的那个冯竞辉。一见了是她,棋牌室里几个打牌的人似乎个个都认识,就有人起哄:“冯竞辉,快看!那不是孙志军的老婆!”
“果然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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