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冲他说,“我心胸狭隘,既不相信养自己长大的义母,还对小辈没有慈爱之心,是我错了,我认错,你不用害怕。”
蒋少明站在一旁就说,“那你跟姑奶奶说去,你又没对我怎么样。”
一提这个,周益生眼中都是后悔,“义母她心里还是没有原谅我,她对我失望了。她一心想去京城住,我拦不下,只能来找你。义母她一辈子不容易,我这个当儿子的不争气,让她老了也不安心,希望你好好待她,让她过的快乐点。当然,我说这个不是说我不管了,我会经常去看义母的,只是我想,她不愿多见我,还要累着你了。”
他后悔的说,“我这才知道,义母在金开霖去世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手握百亿财富却不如平常人家。”
他这么说,蒋少明的态度倒是缓和起来,他也知道,那么大笔财富,周益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突然出来个人可能从他手中抢走,他不反抗才是奇了怪了。姑奶奶难过的点在于,他为了财富,而不顾姑奶奶。这才是让她伤心的。
不过如今瞧来,他也是真后悔了,他也不想为难他,毕竟姑奶奶都还念着母子情分,没有为难他呢,他一个晚辈没这个立场。
于是,蒋少明就点了头,“你不用这样,她是我亲姑奶奶,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我会好好对她的。你有空就过来,四十年的母子情,既然这会儿没断,就还有修复的希望,你自己努力吧。”
周益生哽咽的应了。
姑奶奶要走,周益生劝不住,自然把事情办得妥妥的,第二天一早就包机送他们回了京城。那边蒋少明早就通知过了,王姨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卓二叔也带着菊花姨过来等着了,而且早早就预定了晚饭,说是又找到个听堂戏的好地方,带着姑奶奶去品鉴一下。
姑奶奶在香港虽然看着不在意,终究心里还是不高兴,到了这里,却是真高兴了,冲着卓二叔说,“好啊,一起去看看。”
蒋少明这才松口气。
他们两位老的玩在了一起,姑奶奶还特别喜欢跟菊花姨聊天,按理说这两个人,一个是香港贵妇,一辈子跌宕起伏算是女中豪杰了,一个是内陆保姆,一辈子平平淡淡就是全职主妇,没见过什么风浪。是说不到一起去的,可两个人却聊得不错。
蒋少明不明白,倒是卓二叔很明白,跟他说,“你不懂,菊花是很朴实纯粹的人,这种个性越往上越少见,聊得来很自然。”
蒋少明就知道了,这也许就是返璞归真吧。终究人还是喜欢简单生活。
除此之外,两位老的就开始忙着要宴客的名单了,用他们的话说,不是婚礼,就是请亲朋好友吃顿饭,告诉他们这件事。所以,这名单上的人就很慎重,关系不到一定程度,是绝对不会请客的。
因此,规格就高大上的很,两个人研究起来,倒是忘了那堆糟烂事。
不过蒋少明还偷偷担心呢,他俩请客,卓家人请不请?他其实是替卓睿担心,不请吧毕竟是亲戚,请了吧,不够糟心的。
结果卓家就出事了。
吴老太太终于油尽灯枯,走到了最后。
她不好的时候是个中午,那天蒋少明和卓睿难得不忙,凑在一起吃了顿中午饭——最近姑奶奶和卓二叔都住在家里,所以早晚餐他们都一起吃,二人世界就少了很多。两个人又是刚在一起没多久,正是缠绵的时候,自然会想尽办法凑到一起——吃着饭的时候看看风景,顺便拉拉手亲亲嘴之类的。
结果菜都没上齐,卓睿的手机就响了。
蒋少明也没当回事,毕竟他俩都忙得很,手机时时刻刻有人找太正常了。结果卓睿看来电的号码,脸色就不太好,接起来就问了句,“怎么了?”
等他挂了电话,就冲着蒋少明说,“我奶奶不行了,我得去医院。”
蒋少明也有点诧异,他知道吴老太太身体不好,可有钱人家,病的再厉害,也有各种药物维持着,不该这么快才对。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蒋少明立时站了起来,“我陪你去。”
卓睿倒是没反对,毕竟,他俩已经一起了,并不需要避人。
两人紧赶慢赶,半个小时后到的,还好没晚。大概是回光返照,她这会儿看着倒是面色红润,比那些日子强多了。甚至,连话也能连续的说几句了,她身边围绕着不少人,也是匆忙赶来的卓二叔,一直不肯离开的吴家人,还有卓彦志和卓培杰两家人,当然还有律师。
他们都在等着的,是遗嘱。或者没有遗嘱,按着法律分财产。
吴家人更急迫,毕竟,他们不是法定继承人中的任何一个,有个蒋少明不认识的中年女人在床前一直喊,“姐姐啊,你想想咱爸咱妈,你想想他们,你别忘了吴家啊。”
吴老太太却没跟她说话,而是看向了卓睿,大概对于他的到来很满意,她说,“你来了就好了。”
都这时候了,再说又签了合同,卓睿也不好不理会她,只能说,“我按照约定来了。”
蒋少明知道,收购这事儿,虽然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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