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鸾扣力量的出现,也意味着凶简的布防出现了小规模的溃败,于是,暗地里,布局、反攻、以及压轴的戏码渐渐成形。
第四根,凶简有意识地开始针对罗韧他们,认清了每一个人的脸,知道了敌人到底是谁。
第五根,以亚凤为代表的第一轮冲锋,并不完善,但指向明确,最终溃败时,亚凤说了句“你最终也会跟我们一样的”。
这句话,不单纯暗指七根凶简要达成的局面,现在看来,意味深长,因为那个时候,第七根凶简,已经就位。
第六根,猎豹掀起的,几乎是暴风骤雨攻城掠地的侵袭,他们损失惨重,差点全军覆没。
但实际上,从战场全局来看,这六根赢了固然好,输了也无所谓。
因为,还有最后的杀招,只要第七根找不到,所有对前六根的“困”,都会自动解除。
第七根,是幕后的首脑,从来安坐如山,它不冲锋陷阵,也不张牙舞爪,平静的像从不存在,淡看一根根凶简的失守溃败,不慌不忙。
某种程度上,那些溃败,是它迷惑和蒙蔽对手的必要牺牲。
棋局还牢牢控在它手里,它是重中之重,那些一笑置之的溃败,如同隔靴搔痒。
它要他们找不到它。
它就在他们五个人的身上。
☆、第②⑨章
原来真是在他们身上啊。
居然没有太慌,呼出了如释重负的一口长气,刀悬在头上太久,还不如直接砸下来,出点血没关系,落个心安。
只是,怎么把这根给搞出来呢?五个人的血是不起作用了,那濒死呢?曾经在聘婷身上奏效,这次会管用吗?
神棍也挺苦恼:“这跟聘婷那次不一样,你们的‘濒死’,可能会被拉回来——小萝卜不就是例子吗。”
也就是说,除非真死,似是而非的弄虚作假或者短暂的失去呼吸和心跳再糊弄不了它。
曹严华忽然冒出个念头:“即便真死了,凶简的力量会不会又让我们复活呢?”
罗韧摇头:“这个不大可能,我们之前只是状况濒危,并不是真死。‘竟至返生’应该是凶简最强的能力,但现在它已经一分为五,能力分散化了。”
戏剧性的转折,荒唐的局面:七根凶简忽然都齐了,用以扣封凶简的凤凰鸾扣也就在手边,死局靠死来破,不死不足以逼出第七根——万事具备,各方力量把人逼到献祭的高台。
曹严华咬牙切齿,一句“他妈的,老子不干了”哽在喉头,不吐不快,又吐不出来。
要真是给人打工也就算了,遇见让人糟心的老板,撂摊子不干,从此江湖不见。
凶简不一样,你干或不干,它都近在肘间。像阳光下割不掉的影子,你是免疫,但身边的人个个高危——谁知道它哪天兴之所至,忽然盯上了身边的下一个谁?
一万三还算平静,或许是前一晚那场酒醉,已经把心里头积蓄的憋屈和愤懑给消耗的差不多了,一鼓作气,再而衰嘛,他现在觉得挺衰的。
正对面的茶几上,摊放的就是凤凰鸾扣,金澄色,精致、肃穆,只只鸾凤,雕的凛然不可侵犯。
一万三真是纳闷:这凤凰鸾扣到底有什么用?就是讲故事、给点似是而非的提示、外加一开始‘刖足’?
真想去问问老子:你不是几千年才出一世的大圣人吗,就给后世留了个这么坑人的法子?
转念一想:或许在古人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区区五个人的性命,换来凶简几百年的被封印,也是一笔蛮合算的生意。
曹严华憋出一句:“小罗哥,我不想死。”
罗韧答:“谁想死?谁说要死了?”
曹严华笑的苦涩,罗韧这话,再振奋不了他了。
死固然不好,可活着,好像也没什么盼头了,这样的沮丧,多烈的酒都浇不了心中块垒。
挂电话的时候,神棍安慰他们:“也别太灰心,保不准还能想到法子的,还有七天呢。”
炎红砂嘟嚷:“七天,能干什么事儿啊。”
神棍说:“不一定啊,□□纪里,上帝创造世界,也就只花了七天啊。”
***
呵呵,上帝,谁去跟上帝比。
昨天还有力气酒醉,今天连下楼的心思都没有。
晚饭是酒店送餐,最简单的手擀面,里头放了小青菜、鸡蛋和木耳,普通的餐饭,曹严华稀罕似的看了好久,觉得青菜碧绿,溏心蛋饱满,面条根根劲道,连面汤翻起的热气,都透着一股亲和劲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吃的顿数屈指可数了,从前可没觉得面这么香——他低下头,猛扒猛吸溜。
炎红砂拿筷子挑起一根面,好长,手举的老高,面还没到头,像从前吃过的寿面,爷爷炎老头说,这叫福寿无边无尽。
明年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正想着,边上咣啷一声,是一万三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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