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甘罗隔着重重水雾望向卡尔,他有些了解卡尔的所思所想,也不打算拆穿,他沉吟着说:“情报人员与佛雷的死,都在我们离开,水之魔导师追杀而来的几天之内,会不会,是你所说的暗夜人员,杀死的他们?”
“不,据莉莉所说,暗夜的追杀人员,就只有那个水之魔导师。”卡尔摇头,他压低声线,“而且,据莉莉的情报所言,暗夜是一个纯粹的魔法师组织,他们是没有外来的组织帮助的。”
甘罗疑惑地问“那为什么他身边有红披风呢?”
“红披风吗?”卡尔沉思,他说:“我们去接迎你的时候,并没有遇到红披风,虽说情报之中有这个人,可所得资料实在是太少了。具体的身份,为什么会帮那个魔导师,我们目前并不清楚。”
卡尔口中这个我们,当然指的是17号,如果是17号都没有查出红披风的来历,那甘罗也没必要多想,可他是与红披风交手最多的人之一,还有一个兰斯特。甘罗挥去兰斯特的身影,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他说:“我见过红披风的武器。”
果然!甘罗也记得!卡尔眯起眼睛,他试探性地问:“然后呢?”
“他们的长剑,制式非常诡异,很细,很长,完全没有我们常用的长剑那么重,”甘罗回忆着,他咬牙定定地说:“而且,他们剑柄上,刻着一个单词,是arbiter,也就是裁决者的意思。”
没错!和爱德华回馈的一样,其中一柄剑,正在17号的仓库里躺着,卡尔很好地掩饰着,他假装惊讶地说:“裁决者,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这就要靠17号的干部去查了。”甘罗摇了摇头,他也围绕着这些事情思考了好多个日夜了,此刻甘罗就将自身的猜测表达了出来,他说:“假设暗夜是一个纯粹的魔法师组织,那么红披风肯定就不是他们的人了。而红披风曾经在琉斯平原指挥着身为旧帝**的强盗去尝试围杀我和莉莉,那么红披风肯定是与旧帝**有关系的。”
“而那些强盗的首领,却与守备军的长官有背后的勾结,”甘罗沉吟着说:“这红披风,强盗,格林之间,肯定是有所关联的。我在直接与魔导师战斗的时候,我亲眼目睹他不分敌我地攻击了红披风,而且成功了,当时如果我没有展开阿维斯托尔之盾,估计也会被魔导师所杀——”
卡尔明显从中听到了重点,他打断甘罗,说:“你是想说,红披风与魔导师,可能有利益冲突,他们的关系,或许只是合作,或许更差?”
“有可能!”甘罗点头,他神转入飞,将自己放到了卡尔的位置上思考,他说:“建立在这方面的假设之上,红披风就是脱离开暗夜之外的第三股势力了,这股实力远远比暗夜恐怖,他们可以操控隐忍多年的强盗,也可以杀死一个城池的最高长官,并且最难缠的是,我们并不清楚他的背景来历,甚至说,我们对红披风一无所知。”
“不,其实我们有知道的事情。”卡尔眼皮一跳,这个甘罗,多年不见,脑筋居然聪明了这么多,他所说的猜测,竟然已经非常接近事实了。看来自己召回他,也是一个明智之举,卡尔望向甘罗,说:“据我们暗查所知,这红披风的确是和暗夜是分属两个组织,你说的没错,他们只是合作关系。第二个你也猜的不错,红披风背后,的确有有一个极其庞大的组织,他们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这个阴谋他们还在酝酿之中,具体的计划,我们无从得知。”卡尔阴沉着脸,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方向,应该是朝着国都而来的。”
“何以见得?”甘罗微微皱眉,暗夜这么恐怖的实力,都只是一枚棋子的话,那红披风所属的组织,又该是多么恐怖呢?他们要对国都下手,这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浪?
卡尔并不回答甘罗的疑问,他反而把额际的金发捋向脑后,打趣说:“我昨天遇到了马丁探长,他说,他在来见我的途中,也看到你了。”
“的确,”甘罗点头,粗略说了昨天偶遇马丁的事情,最后总结说:“可惜没有权限,不然我昨天真的想去现场勘察一下,那种诡异的杀人手法。”
卡尔为什么说起这件事,甘罗眼角一跳,他醒悟了过来,断然说“该不会,琉斯平原上发生的事情,和昨夜的军官被害案,也有关联吧?”
“聪明!”卡尔点头,他说:“昨天夜里死去的军官,是守备军档案处的干部,他有进出首都档案处的权力,而正正是这个人,在昨天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私自带走了一份军官名单,这份名单里,记录了当年受降的许多帝**官。”
“帝**官?”甘罗顺着思路往寻找,也敏捷地反应了过来,他一下拍起了浪花,“该不会,这份名单里,就有格林的名字吧?”
“是!”卡尔开口说:“这就是两者连接的地方,也是这个势力的恐怖之处!那个军官并没有犯错的黑历史,是一个正统纯良的议会军人,可他却私自带走了名单,并且在当晚死于了家中。”
“你是说?或许他没有反叛议会?反叛圣明森?”甘罗疑惑地问。
卡尔直视甘罗,说:“如果他是暗桩,那么一个暗桩会死得如此惨烈,全身骨头都被抽离了吗?”
“这,”甘罗陷入了沉思,没错,一个暗桩面临被发现,自杀也有许多方法,根本没有必要使用如此残忍的方法,而且这个方法,自己一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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