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一定要先汇报,尤其是后者,极有可能就是她未来的老板娘。
钟奕铭思忖片刻,他姑姑很少在他工作的时候打电话来,看来真是有急事,于是让玫瑰把他的工作日程表重新安排,他要空出几个小时回家一趟。
他在美国留学那几年,姑姑钟淑怡每次去美国访亲会友都会飞去波士顿看他,把他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看待,知道他爸爸为了锻炼他,生活费给的很少,偷偷塞给他许多零用钱,每年的生日礼物也都价格不菲,此时姑姑有事情找他,他责无旁贷。
寰宇集团大厦楼下,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早已等在那里,钟奕铭打开车门坐进后座,司机等他坐稳了,把车开出去。
雁京拥挤的交通一向是最令有车一族头疼的问题,堵在车海里没法往前开,钟奕铭打开手提电脑上网看了一会儿财经新闻,忽然想起之前玫瑰的话,塞上耳机给司徒慧蓝回电话。
“我刚从洛杉矶飞回来,想约你晚上一起吃饭,玫瑰告诉我,你正在开会,我就没有再打给你,怎么样,今晚有空吗?”司徒慧蓝在电话里询问。钟奕铭随手点开电脑里的日程表,见自己晚上没有约会,答应了她的邀请。
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繁忙的事务让他不得不严格按照日程表执行,就像在轨道上行驶的列车,该到什么站点自然而然的上下车,轨外的生活不属于他们这个圈子。
挂断了司徒慧蓝的电话,钟奕铭打电话给玫瑰,让她帮自己订一束红玫瑰,他要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带过去。
堵了近一个钟头,车终于得以离开车海,下了盘桥之后,往城郊西山方向驶去,车沿着山路而上,除了偶尔驶过的豪车,看不到任何行人。
有别于雁京城里其他的富人区和高尚住宅区,西山脚下这一片占地虽然广,别墅与别墅之间隔的却很远,从外观看,皆是半新不旧的各式小洋楼,极少有新建的别墅
这里有个外界广为流传的名号,西山大院儿,顾名思义,这一片在建国后曾经是军管区,后来部队撤离,这里便成了权贵们的后花园,因此住在这里的人家是什么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车拐进半山一个院子,停在钟家小楼楼下,钟奕铭从车里下来,看到自己妈妈的车停在不远处,心里倒有些好奇,到底姑姑家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连他妈妈也提前回来了?
客厅里,程珊珊正陪着小姑子钟淑怡说话。钟淑怡是个气质高雅的中年妇人,秀丽的容貌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此时虽已四十五六岁,但因平时保养得宜,看起来仍颇具风韵,相比之下,大她五六岁的程珊珊则有些发福。
钟奕铭进门看到她俩,走过去打招呼:“妈,姑姑,急着找我回来是什么事儿?”程珊珊抬头看到儿子,招呼他:“过来陪我们坐坐,你姑姑有些事情要问你。”
钟奕铭坐到她俩身侧,见钟淑怡欲言又止,更加疑惑。程珊珊知道钟淑怡当着侄子的面有些话难以启齿,主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儿子。
事情很简单,钟淑怡的闺中好友张太太在某餐厅看到她丈夫徐天朔带一个年轻女孩儿去用餐,对女孩儿殷勤周到,一向敏感的钟淑怡向徐天朔问起此事,徐天朔推说是去见朋友。
“他生意上常来往的朋友我认识一大半,有什么不能说的,非要神神秘秘的瞒着我。我不放心,前几天坐车跟踪了他,想看看他到底跟什么人来往,结果我跟了两三天,什么线索都没有。”钟淑怡边说边擦拭眼角。
“您怀疑姑父出轨了?”钟奕铭一听就明白。“事情是明摆着的,张太太怕我不信,还拍了照做证据,她说那女孩子漂亮的很。”钟淑怡说话间把手机拿出来,点开照片给侄子看。
照片中一男一女对坐,男人正是徐天朔,女孩儿只拍到侧面,看不清正脸,也就二十出头年纪。
夫妻俩皆是人到中年,妻子人老色衰,丈夫在外面包养年轻的情人寻觅第二春,这种事情有钱人的圈子里司空见惯,因此钟淑怡认定了丈夫已经背叛自己。
“那您没问问他?也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姑父跟您几十年的感情,我不大相信他会做这种事。”钟奕铭一直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商场中人更是如此。
徐天朔和钟淑怡,可以说是亲朋好友里有名的模范夫妻,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即便钟淑怡因为年轻时骑马摔伤了骨盆,一直不能生育,徐天朔也没有变过心。
更何况,徐天朔当年只是寰宇集团下属分公司一个普通的工程师,受到钟奕铭祖父的赏识才步步高升,不仅被破格提拔,后来更是娶了董事长千金为妻,成为集团高层,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背叛妻子的理由。
“我也不想相信他会这么做,可事实摆在眼前让我不得不相信,你姑父身边的人都对他死忠,我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奕铭,你帮我查查,那女孩儿跟你姑父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淑怡早已私下问过徐天朔的秘书、助理和朋友,没有人能说得出那女孩的来历,甚至他们根本连听也没听过徐天朔在外面认识这么个女孩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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