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星如流星般从人们的头顶往天边坠落,转眼间便到了傍晚。这期间,天狼城发生了两次不小的余震,但地震的救援工作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众多记者涌入重灾地区后,也将许多感人事迹推上电子报纸的版面——各大高校学生自发组织起救援队前往重灾区支援;贫民区的一位小学老师在教学楼倒塌时将学生推到教室角落,保住了几个孩子的生命,而自己却被压死了;市区一栋私人建造的居民楼倒塌时,一位年轻母亲用身体死死护住怀里的婴儿,结果婴儿被成功救出,而母亲不幸遇难;有几名尽职尽责的搜救人员在冒险进入废墟深处救援时发生了余震,他们在快要离开废墟时被余震引发的二次塌陷掩埋……
很快,政府部门向媒体和大众公布对死亡和失踪人数的初步估计,这数字达到了惊人的1万!政府还认为,随着救援工作的进展,该数字会有所下降。而有些媒体却不这么想,他们觉得政府公布的数字过小,便在各自的电子报纸上刊登许多政府的负面新闻。于是乎,各大社交平台上也迅速流传开了诸多流言,什么政府蓄意隐瞒死亡人数,什么政府监管不力导致豆腐渣工程泛滥,所以本次地震才会出现巨大伤亡……但是没过多久,那些媒体却出奇地一致改口,说政府没有虚报死亡和失踪人数,说倒塌的建筑与政府无关,都是黑心建筑商偷工减料并且刻意遮掩实情,所以政府毫不知情。群众分不清哪种说法是对的,终究只有趋向舆论大势了。
若莫这一觉睡得很是不踏实。先是两次余震差点把他从床上震下来,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却做了噩梦,梦见所有人都远离了他,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行走在茫茫未知之地。他从梦中惊醒,浑身**的,面色发白。他两手不住地搓脑壳,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看到路德维希和彼得伊里奇都睡得很死。路德维希睡觉向来不被外界影响,就算是发生两次地震也似乎不关他的事;彼得伊里奇看书一直看到快要傍晚的时候,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走上医学之路了,哦,正确来说应该是要走上恋爱之路了。他下床去洗面池洗把脸,还是老样子,一边把头伸到水龙头下方,让冷水浇灌自己,一边发着呆。无论是快乐兴奋的时候,还是悲伤忧愁的时候,他都是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变得清醒些,一直如此。但是在天狼星,大多数人喜欢在心情愉悦之时小饮“君可”,让自己飘飘乎如飞仙;在情绪低落之时猛灌“君可”,让自己晕晕乎而忘却烦恼。显然若莫是个另类,他固执地认为,保持清醒胜过沉迷在虚幻缥缈之中,所以他几乎每天都饮用“罗布斯塔”,虽然他不是很喜欢那味道。正是如此,他喝不了多少“君可”,也不愿主动去喝。在大多数人看来,他就是一个不合群的笨蛋,一个专注饮低贱饮品的穷鬼,一个只会发呆的弱智。
路德维希醒了,在床上连伸3个懒腰,嘴巴大张着打了个哈欠后才慢吞吞起身。他揉着眼朝若莫说道:“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又在发呆啊。嗷——呜,睡得忒晚了,我都还没睡够。”
若莫只是低着头默默冲水,也不在乎一脸水花。
路德维希右手拿出智能表,发现政府部门发了不少有关地震的信息,大多数内容都是宣传政府的地震救援进展顺利,救出许多人之类的。他左手五指伸直,捂住嘴,又打了个大哈欠。这时,刚好有一条新信息发到他的智能表上,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天文台发给他的,让他在a星下山后前往天文台照常工作。他不耐烦地把智能表丢到一边,穿戴整齐后,他习惯性地将厚衣物有序放入背包中,准备待会儿带去天文台,又检查了下包内的物品,确认钱包、宿舍和天文台的钥匙等贵重物品是不是带齐了。思索片刻,他把他藏在床底的一沓诗稿掏出来放进背包里。整理完毕,是时候该出发去工作地了,他默默算着今天该观测多久才合适,是不是又要写诗解闷,还是说找别人聊天?这般想着,他问若莫:“你今天有事情吗?”
若莫随口道:“没有。”他想起睡前彼得伊里奇的话,不自禁在脑海中浮现出琳达的身影,内心苦闷也随之而来。琳达身为他的青梅竹马,是他从小到大接触过的最美的女生,也是到目前为止他唯一喜欢过的女生。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女性的外貌是其最大的资本,同样也是抬高自身身价的最得天独厚的优势。单就这一点来说,他根本配不上琳达,因为以他的实力,几乎不可能为琳达提供优质的生活。别说让她拥有享用不尽的美容化妆品和穿不完的名贵服装了,就连请一名保姆来帮她分担家务的钱也很难挣到。每一名女性都不会希望自己在岁月的流逝中迅速熬成残叶枯花,她们必然会选择最能让自己永驻青春的路径。琳达会如何选择?若莫眼里涩涩的,喉咙也干的发痒,他用力揉着眼睛,狠狠咳嗽两声,并借水之力清洗脸颊和漱口,想把体内所有令自己感到难受的东西逼出来,随水龙头的水一起就此流入远离体面生活的下水道。毫无疑问,琳达绝不会选择自己,她这两天的表现已经是向他传递了一个最直接的信号——离她远点。若莫关掉水龙头,用前臂上下擦拭脸上的水珠。他的舌头抿了抿嘴边还没干的水迹,尝到了淡淡的咸味。
路德维希看到若莫眼有点红,关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难以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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