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一张床上,却各怀心事。林悠岳以为楚彤已经不再生他的气,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楚彤却难以入眠。她丈夫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紧紧依偎在她怀里,睡的那么踏实安详,嘴角还挂着笑。男人有时候就是像孩子,可以一下子忘记他想忘记的事,女人却做不到。
楚彤知道,这些日子其实是自己把林悠岳逼回那些女人身边,她也知道,林悠岳仍然深深的爱她,可她就是无法解开心结。明知道这么做对林悠岳伤害有多大,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就像今晚,林悠岳只是要求睡在她身边,却没有碰她,就是因为他知道她暂时还不能坦然接受他。尽管如此,他还是那么满足的像个孩子。楚彤心乱如麻。
林悠岳去天津之后,经过两天的考虑,楚彤决定离开l市一段日子。她留了张便条给林悠岳,告诉他自己要去云南旅行,回来之后会决定他们的关系。她没有告诉他,她要去多久,只是叫他不要去找她。同便条一起留下的还有那枚结婚时的钻石戒指。
林悠岳出差回来看到楚彤的便条,深深叹了口气。楚彤是如此固执的女子,任凭他对她假装无情或温柔体贴,她始终能不为所动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亲爱的,我们回家
狄更斯在《双城记》的开头曾写下这段文字:“那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是的,我们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我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拥有的只有今天。我们知道自己爱着一些人,却往往不得不离开。到头来,我们失去这些爱时,才发现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楚彤在丽江已经住了半年多,这里的山山水水,她都走遍了。丽江的雨很美,漫步在酒吧街上,别有一番古老的韵味。在这里,楚彤意外的遇见了她昏迷期间照顾她的私人护士谭苗苗和她的新婚丈夫。谭苗苗为人热情,非要请楚彤去酒吧里坐坐。
“上次见到你,还是在你和林律师的婚礼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谭苗苗关心的问。“一言难尽。”楚彤感叹的说。谭苗苗问:“你一个人出来旅行,林律师呢?”“他在l市,很忙,走不开。”楚彤轻描淡写的说。
“当初我很羡慕你呢!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对女人好,像林律师对你那样。你昏迷的那些天,他什么都不做,整天守在你身边说话给你听。我说你听不到,他却说你一定能听到。我说你醒过来的希望很小,他说……你猜他说什么?”谭苗苗有意卖了个关子。
“说什么?”楚彤有些心不在焉。“只要你活着一天,他就一天不放弃希望,只要你活着,就是他的希望。我当时真是好感动啊。”谭苗苗满脸羡慕的说,她不知道她的话让楚彤心里一震。
“他还专门买了部对讲机给我,在他上班的时候,我能随时告诉他你的情况。”楚彤还在想她刚才说的话,没有答话。
谭苗苗见她神情动容,又道:“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呀。哎呀,对了,有个好消息应该告诉你。北京有位骨科专家到我们医院指导,我和他说了你的情况,又让他看了你当初住院时和康复后拍的两张片子。前后对比,他说你的骨盆恢复的比想象中要好,建议你再到医院拍张片子。我原本想打电话告诉林律师,可却是一个女人接的,我就没多说。”
面对谭苗苗的一番好意,楚彤由衷的和她说谢谢。她走后,楚彤一直在思考着她的话。回想起和林悠岳从相识到结婚、再到分居至今的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有一部小说那么长了。林悠岳的确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也的确太有心计,甚至也许他不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但是楚彤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指责他。
知道真相以后,楚彤很清楚林悠岳并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相反她倒是欠了他很多。他从歹徒手里救过她,从死神手里救过她;他不介意她曾和别的男人同居两年,他不介意她因车祸而不能生育。这份爱,如果不是刻骨,又怎会如此铭记于心。
雨过天晴,她忽然很想看看一米阳光。在玉龙雪山之巅,遥望着远方天幕,想起了她和林悠岳在小樽市天狗山雪峰旅行时的情景。
“你好吗?我很好!”她放声喊去。只有回声,没有身后牵挂她的人,她一转身,寂静的山谷雪峰像巍峨的巨人,静静的看着世间的一切。“你好吗?我很好……”她默默的自言自语,抬起头遥望湛蓝的天空,不让眼泪流下来。
楚彤走后,林母一再催促林悠岳赶快和她把离婚手续办了,这让林悠岳痛苦不堪。楚彤一去数月,杳无音信,他开始怀疑这段婚姻根本就是个错误。
面对母亲一次又一次施加压力,连一向最支持他的姐姐林悠然也改变了初衷,劝他放弃这段痛苦的婚姻。林悠岳看着办公桌上楚彤的照片,心绪不宁。
那是他们的结婚照,楚彤穿着洁白的婚纱,圣洁无比,是他眼里最美的新娘。然而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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