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前世的话来说,荆楚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按了快进键一样,三年的时光无声无息地就过去了,自己还稀里糊涂地做下一笔糊涂账。
荆楚还没想明白,眼前的景象再变。下一刻,荆楚就来到一间简朴的屋子,还躺在了床上,怀里也不知怎么就多了一个只着肚兜的娇羞女子。荆楚手一抖,我的天,这是玩哪出?
被荆楚推开的女子也不恼,又贴了上来。女子拖长了音道:“楚郎——”
荆楚一看,竟是绛雪,茫然不知所措,支吾地应了一个莫名的音节。
绛雪把头枕在了荆楚的臂弯里,伸出玉手轻轻地在荆楚的胸膛上画着圈,道:“楚郎,你打算把我夫君关多久啊。”
“啊?什么夫君?”荆楚更茫然了。
“楚郎,你还装。”绛雪似乎有些不满,嫩滑的小手往下一伸,不轻不重地拧了上荆楚腰间的软肉。“席方平啊。”
“啊!”荆楚这下子不淡定了。这架势是自己不光干掉了人家老爹,对人家姐姐用了强,就连人家的老婆也给吃得渣都不剩了。
荆楚这下受惊不小,连忙跳起身来,着急忙慌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往身上套,心里想着:“赶紧回官衙,好好问问宁采臣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想着,正要抬脚,荆楚发现自己已经在官衙里了。而且自己才要找宁采臣,宁采臣自己就朝自己跑来了,只是状态不太对。他手上正提着一把大砍刀,满脸怒气,一副像是要活剐了谁一样。
荆楚见了忙喊住:“采臣,你这是干嘛?”
“荆楚你这个无耻小人,我不杀了誓不为人!”宁采臣这时也发现了荆楚,冲步上前,大砍刀对荆楚的脑袋直直砍下。
这又是玩哪出?荆楚彻底凌乱了。但心知此时还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小命不保,闪躲要紧。
这么一愣神刀锋已经落到了眼前,然后——就定住了。再然后宁采臣就被一只极好看的手拨倒在地。来人竟然是聂小倩。
荆楚被眼前这一幕彻底弄糊涂,憋在心里许久那句话终于问了出口:“这是在玩哪一出?”
聂小倩满含幽怨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冤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
荆楚觉得自己要哭了:“我是真糊涂啊!”
“这不明摆着嘛,宁采臣知道了我和你的事了。”聂小倩一跺脚转过身去生气地回了这一句。
荆楚还是不明白:“我和你?有什么事?”
聂小倩这一听,立马转过身来,揪住荆楚的耳朵气呼呼地道:“你还给奴家装糊涂?奴家是宁采臣的妻室,却和你苟且怀了你的孩子。你说有什么事?”说着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你如今是不是想不认账?”
荆楚彻底懵了,脑海里千百个声音在回荡:
一个声音道:“什么时候自己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
另一个声音又抢着说:“不对,这就是我干的。”
“我身为人道正神,掌管城隍金印,却知法犯法,作奸犯科,辱人妻女,实在罪不可恕。”
“话虽如此,但还有事态还可以挽回。我得抓紧时间,在真武帝君到来之前把这些人都给杀了,毁尸灭迹,免得东窗事发!”
“对!只有这些人都魂飞魄散了,我就安全了。我还能继续当我的城隍!”
想到此处荆楚以往平和的双眼里已经布满杀气。在一旁故作姿态的聂小倩见到他这般,嘴角微不可查地轻轻上扬着,可是眼里却也有几分掩盖不住的失落。
那聂小倩又加了一把火,“对了,刚刚燕判官回来了,让你赶紧去找他。他好像还说明日真武帝君就到东安。”
荆楚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找他。你先带着宁采臣回去,别让他醒来。我自有安排,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聂小倩闻言顺从地扶起昏迷的宁采臣离开了。
荆楚在后衙找到了燕赤霞。他还没开口,燕赤霞就走上来劈头盖脸地数落起来:“荆兄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我不在这段日子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这枉死城内已经是怨声载道了。”
荆楚见他一见自己就是一顿数落,心里自然十分不满,隐隐间竟然生出连他也杀了的想法。但知道自己不是修为高深的燕赤霞的对手,因此忍气吞声连连道歉,口称知错,让燕赤霞念在以往的交情上救自己一命。
一开始燕赤霞不为所动,但耐不住荆楚恳求,连连叹了两口气,道:“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荆楚喜出望外,他没想到燕赤霞还真有办法,惊喜的一揖到底,道:“请兄长教我。”
燕赤霞眼里闪过寒光,手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将知情人都杀了。”
“啊?”荆楚没想到燕赤霞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燕赤霞冷然道:“眼前这种情形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你逃过一劫。否则我师傅一到,你必然身首异处,万劫不复。”
荆楚假装沉吟了一会儿,才装作无奈地道:“那就依兄长所言吧。”
燕赤霞见他答应,便起身去擒拿一干涉事人等。荆楚正在沉思,没有留意到燕赤霞离去前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眼里满是痛心。
没多久燕赤霞就带来了席父和席方平姐弟、绛雪、宁采臣、聂小倩,还有一个猥琐的小老头儿。
燕赤霞面无表情地道:“人都在这里了,荆兄弟你给一句话。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荆楚知道他在让自己下格杀令。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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