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吃这顿饭,我都是喝枸杞茉莉花的。”
一向不屑于装出岁月静好,高冷恣意的徐嘉容。
陈导知道她是玩笑话,也不客气:“明天就开机了,今天还能喝酒?这部戏可没你酒后乱性的戏份。”
徐嘉容美目流盼,往舒月纱身上一带,“小师妹在呢,乱不了的。”
一桌人都笑起来,月纱正想着如何接话才妥帖,却听谢明池稳稳开口:“要喝也等杀青了,陈导请客。”
“喝也和你没关系,明池你不戒好几年的酒了吗?”
圈内好友皆知,自宣布戒酒后谢男神从不破例。拿了影帝的庆功宴上,也一样滴酒不沾。
月纱的指尖在掌心轻动,嗯,他也……也是该戒酒才是。
谢明池滞了片刻,低沉笑了笑:“我原来许了个愿,近日才达成,但还是不敢贪杯就是了。”
左侧的舒月纱被那低低一笑,热了半边脸。
“原来这样啊。”徐嘉容恍然大悟,好气又好笑,“我还以为你是发痴了呢。”
余励停下筷子,满眼星辉:“谢老师好虔诚。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妈妈就许愿说要是能让我健健康康的,她十年不沾荤腥,这事儿真的特伟大。”
关晋瞥了谢明池一眼,想多了,他可不就是发痴吗?
……
因《沉沦》的拍摄辗转多地,所以导演决定先集中拍京郊的戏份。
月纱是新人,进组之前陈导就要求,凡是有徐嘉容的戏她必要在一旁观摩学习。
这一场,是余励饰演的文弱书生被恶霸所欺,逃窜之时撞在了纪鸢马前,惊鸿一瞥的情景。
“卡!”
陈导第十六次喊停,还是不过。
余励很快从尘泥中爬起,十月的天微凉,剧组造的瓢泼大雨打在身上,阳光俊俏的面容泛着白:“嘉容姐,明池哥,对不起。”
徐嘉容和谢明池立在马上,也被雨淋了个透。
谢明池摇摇头,不介怀的样子,徐嘉容也面色无波,“昨天我和明池的对手戏,陈导不也卡了我们将近十次。”
前两次喊卡,陈导确实是存心磨一磨余励的锐气。
余励之前挑大梁演的那些男主,在陈导看来都是糊弄,沾了一身的坏习惯。要不是试镜的时候余励言辞恳切,长相又出彩,他是宁愿选个新人来教的。
助理眼神躲躲闪闪的,上来给余励擦脸,他也挡开了:“好不容易那么落魄了,擦掉就不像了啊。”
陈导心里热乎,不吝鼓励,“已经不错了。但你看纪鸢的眼神够热切,但不够书生。非礼勿视,再内敛点儿就更好了。”
到第十八次,这条总算是过了,陈导终于喊了小憩。
贺峰叼着根烟吞云吐雾,还忍不住去逗舒月纱:“小师妹,作为全组最轻松安逸的演员,你不得请客吗?”
场务金明辉也板着脸:“雨戏打戏都没你的份儿,就负责美美美了。啾啾不仅要请客,还得发红包!”
贺峰这种一流灯光师,多得是演员讨好,哪还缺人请客。何况,前几天男女主和余励轮流请了客,今天照例也轮到她了。
月纱明白二人的好意,笑眼弯弯,“贺老师,金老师,你们要的咖啡已经在桌上招手了。”
关晋看了直笑,悄声说:“瞧瞧,你的心上人都成剧组团宠了。”
谢明池淡淡瞥了他一眼。
“去啊,你的那杯我没拿。”关晋笑得贼坏,自己悠悠然啜了口咖啡:“还有,秦蝶的话根本不用我套,人直截了当地说了,是冯飒一厢情愿,然后星徽那边碰瓷的。”
“我知道。”
所以,当舒月纱回身的时候,谢明池背对着她站在桌台前,手里拿着杯热饮。
因为雨戏没拍完,湿透了的重衣依旧贴在他身上,清润冷冽的侧脸下,背脊上野性的线条清晰可见。
“诶,谢前辈。”月纱小小声,有点难为情:“你拿的那杯是我的。”
谢明池应声回首,鬼使神差地端起纸杯,审视,一字一句地读出来:“茉香奶茶,半糖,加珍珠?”
……月纱咬了咬唇,俏脸飞红。作为一个女演员还沉迷奶茶,似乎不是什么光鲜的事。
谢明池牵唇笑着看她,声音清越,故作正经的安慰:“没事,据我所知,大多数咖啡热量也很高。”
好吧,她选择相信健身达人的判断。
“今天你有夜戏,会消耗掉的。”
月纱断了片似的一僵,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呃,你……你怎么不披件大衣,淋湿了挺冷的吧。”
真是好可爱,谢明池唇边的笑更深了。又怕她真恼了,只答她:“披着更难受,拍完就好了。”
“前面快开工了,我先去了。”
“好。”
舒月纱心躁,咬着吸管温习剧本。
现场收音对台词功底要求极高,她不是科班出身,要多做许多功课。文本分析是她的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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