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那些饿狼,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年幼的他自小比常人敏感,自自己出生,由于父王最为宠爱自己,私下不少被其他王子欺凌,他从来都是强忍着,不敢告诉面前这个脆弱而又美丽的母亲。
齐敏望向身后的宝剑,宝剑名唤湛卢,是父王同逆鳞匕首一同送给自己的,相传是父王的曾祖父亲手打造,乃是历代齐公的佩剑,当日赠与自己之时,君臣哗然,都说齐公昏了头,怎么能将下一任齐公佩剑赠与牙口小儿,齐献却力排众议坚持要赠与齐敏。
湛卢乃是纯铜打造,齐敏年纪尚小,不能御剑,他只得时常揣着那把逆鳞匕首,幻想着自己以后会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躲过姑姑蘋儿,揣着匕首跑到后山,后山清净,鲜有人往,俨然成了他一片天地。
齐敏小心翼翼的拿出逆鳞匕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力气也没有将匕首拔出来。他不禁有些灰心,悻悻的望着那把匕首。最终闭着眼睛,想起父王舞剑的身姿,他本有教习剑术的师父,父王死后,他和母亲便被直接关在了碧空宫,只留下蘋儿姑姑。
他知道定然是楚夫人那个坏女人,一步步的将他们逼上绝路,秋风萧瑟,日渐西斜,林间升起迷蒙的白雾,齐敏挥舞着匕首,根本没有任何章法可言,步伐凌乱让人忍俊不禁。
“呵呵……”寂静的山谷中突然传出一人笑声,那声音仿若暮钟唱响,又如澈水漱石。齐敏收起匕首,警惕的望向飘散的白雾的林子。
“是谁,不要装神弄鬼,快些出来。”
半晌没有声音,林间寂静,只闻秋叶瑟瑟,仿若刚才狂荡的笑声是幻听。
“你这剑法毫无章法章法可言,但依稀也可以也有些底子,只是你那教你的师父无心教你真的本领,教的也只是花招子。其次你这匕首,宝石繁多,如此华贵,怕不是武器吧,只是装饰品一类。”那人轻飘飘道。
齐敏只觉眼前一阵白光闪过,鼻翼间充斥着一股酒香,手像是被人轻轻一碰,眨眼间白袍人背着身正伫立在自己面前。那白袍人绛袖微卷,左手擎着一只精致的酒壶,右手拿着匕首,拇指轻碰匕身,逆鳞得见天日,光辉夺目。
“没想着这么个华而不实的东西,却还真是个宝物。”他声音温婉,似有些熟悉之感。
齐敏觉察手中空空,方回过神来,那里还有逆鳞匕的影踪。“那是我的,快些还给我,你这怪人。”
白袍人闻言转身,回眸一笑,由于是逆着光,竟晃得齐敏有些睁不开眼,亦看不清他的长相。“这匕首华贵异常,过于招摇,顶多也只能防身所用,实不适合当做剑练习,我这里有一柄木剑可代替匕首,与你做个约定可好。”
薄暮中散发最后一丝光亮,齐敏看清了白袍人的长相,面目俊朗,温润洒然,一身白袍,飘飘若仙。不正是解救自己与危难之际的燕云逸吗。只是他已经打听到,此人生父便是那个御史大夫燕佩风,那个一直对母亲虎视眈眈的坏蛋,心里盘算着,莫不是这燕云逸也同那人一般——
齐敏迟疑了一下,望着他手中的木剑,不知此人究竟有何盘算。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燕云逸眉锋攒聚,侧脸在余晖下一片柔和,又神秘莫测,缓缓道:“这把匕首我留下,你用这把剑习武,若你有朝一日能用剑打败我,我便还于你这把匕首。”
“为何我要听从你的摆布,你必对我有所企图,还是是想要骗取我这匕首?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一把价值连城的匕首和一文不值的木剑,我还是分得清的。”
齐敏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燕云逸深信不疑。他虽知燕云逸不会伤他,但他仍对他们父子心有芥蒂,莫非是要抢走自己的母亲?那么为何又同自己周旋,他思虑万千,望着燕云逸灵动瞳孔,却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他手背在身后,手里紧紧的握着石子,若燕云逸执意如此,他就是与他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得手,他受够了欺凌,不想再失去唯一的亲人,不要他们同自己夺走母亲。
那夜,自己对着燕佩风拳打脚踢,他却不闹不怒,还假惺惺的将自己抱入怀中。被蘋儿姑姑带到偏殿,颦儿以为他已经熟睡,放下纱帘,便下去休息。齐敏猛地睁开双眼,他仿佛有着不好的预感,他光脚溜到正殿,沾了口水,将窗纸戳破,果不其然那那个坏蛋尚未离去,母亲眼眶泛红,泪珠如线。
“莺莺,与我走吧,我们再也不要在王宫这个地方禁锢着,我也不要做这什么御史大夫,你知道我这些年,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燕佩风柔情似水,似是哀求一般,希望以此打动昔日情人之心。
虞莺也不看他,目光只是呆滞的停在半空,仿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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