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这么棒了啊!你唱的真好,裙子也好看,哪哪都好!”
应期跟着许桉柠走下来,手很拽地插着裤兜儿,停在她的背后。
小公主很记仇,她小骄傲地扬了下脖子,气势逼人,“你的中耳炎好了吗?”
鲁深张张嘴,结巴地熄火。
应期笑了,他把手搭在许桉柠的肩膀上,冲着鲁深撇撇嘴,“你的中耳炎,好了吗?”
两人远去的背影很搭调,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背带裤,一个背带裙。一个短发利落,一个长发飘飘。路过之处,惹得同学纷纷称赞。
鲁深看看自己原本以为很时髦的格子衬衫,瞬间觉着自己像个搬砖工。他舔舔嘴唇,冲着应期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嗨!兄弟!”
意料之中的没人理。
据鲁深分析,应期对许桉柠的司马昭之心,是从那首七里香开始萌芽的。那一个小雪纷飞的元旦晚上,他为了女人,抛弃了十年的兄弟。
而小阿柠对那个充满了七里香气息的夏天的唯一印象就是,应期学着周董不清晰的吐字,指节在桌面上打着拍子唱,
“你突然,对我说,七里香的名字很美,我此刻却只想亲吻妳倔强的嘴……”
阳光洒在他还稚嫩的帅脸上,小小房间里的氛围很奇妙。
不过那时候,许桉柠根本没想过她要早恋。
应期也没有察觉到,那是一种萌芽状态的甜蜜感觉,它的名字叫作,“喜欢”。
*
那场堪称完美的元旦晚会后,应期和许桉柠就在保家路小学红透了半边天。
保家路小学是军区小学,上学的孩子大多都是在役军人的孩子,和应爸和许爸也都多少有些交集。
见面寒暄的时候,有人也总会提一句,“许旅长家的姑娘不错啊,哎,应政委家儿子也是厉害!”
那个时候,许团长已经升了上校军衔,副师长级别。而缘分奇妙的,应政委还是他的政委。
许爸就装作很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还行还行,小闺女台上比较放的开而已。”但那眼里头的光彩,是什么都遮挡不住的。
许桉柠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这一点,许爸从来没有过要掩饰的心思。在他的心中,他的小阿柠就算是配童话里的王子也是不差的。
可到了最后,他精心捧宠了半辈子的小嫩白菜儿,被隔壁的猪给拱了,这让许爸郁闷了许久许久。不过,这是后话。
对于许桉柠来说,出名儿了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她一直都小有名气。
本来底子就好,许妈和应妈又都是勇于走在时尚前沿的女人,两人对着她天天琢磨,宝贝儿似的捧着,打扮的好像洋娃娃。
小公主是从小到大,唯一的班花,级花,校花!
可怕的事情是,无论她走到哪里,总会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快看,那个卷头发的女孩子,是不是应学长的女朋友呀?”
许桉柠最开始的时候,没觉着这是在说她。她当时还在想,“应学长”,这个名字好奇怪啊,好难听。
小公主没在意,拨了拨散在肩头的自然卷儿,继续开开心心地去小卖部买棒棒冰去了。
然后她就没再听到后面的那几句。
“五(一)班的应期学长吗?哇,他好帅的!”
“对!他女朋友好像就是四(三)班的班花,叫许桉柠!”
“他们好像还一起在去年的元旦晚会上唱了歌,应学长还一直送他女朋友回家,风雨无阻!”
“天哪,这就是童话中的爱情吧!”
如果小公主听见了,她应该会很奇怪。这就是爱情了吗?这就是童话了吗?你们是不是对这两个词儿有什么误解……
直到有一天,应期因为要去代表校队打篮球,没和她一起回家,许桉柠的同桌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阿柠……”
许桉柠,没抬头,“咋呀?”
“你男朋友真的是应期吗?”
许桉柠,“……”
她好像明白了,她这些日子收到的情书数量骤减的原因。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特意没回家,去蹭了应妈家做的酸菜鱼,就是为了等应期。等到她在应家把作业都写完一半了,应期终于回来了。
他满头大汗,把臭烘烘地球衣球鞋往地上随便一甩,又翻箱倒柜地找了根阿尔卑斯棒棒糖出来,扔在了许桉柠的手边上,就进去浴室洗澡了。
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连眼神都吝啬。
许桉柠很无奈,她觉着,这肯定不是男朋友对待女朋友的态度呀,同学们都是谣传。真是的,不好好学习,怎么就搞这些东西,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同桌。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问问应期他知不知道这些谣传,不过看他这态度,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小阿整齐地收拾好,叼着那根棒棒糖出了门。跟应妈应爸道了别,一身轻松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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