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老太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京城去看望她老人家。七姑娘应该成全你六姐这一番孝心,你说对不对?”
“怎么成全啊。”白玉茗谦虚求教。
连姨娘自喜得计,轻飘飘的道:“你到太太面前辞了,不就行了?你不去,太太自然要带六姑娘。”
“成。”白玉茗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连姨娘虽是自负,也没想到事情竟能顺利到这个地步,不由的眉花眼笑,“七姑娘真是听话的好孩子。改天见了老爷,我定要多夸你几句。”
“多谢您。”白玉茗笑嘻嘻的道谢。
连姨娘猛夸了白玉茗几句,心满意足的带着白玉苹、荷香走了。
绕过池塘,到了无人之处,连姨娘怜爱的瞧着白玉苹,“你就等着和太太、五姑娘一起进京城吧。你是有志向的姑娘,不该困在光州这样的小地方。”
连姨娘信心十足,白玉苹却是似信非信,想到“翠钱”“新荷”的典故,对白玉茗能不能痛痛快快让连姨娘顺了心愿,实在没把握。
白玉茗冲连姨娘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咩,你想的可真美。”
翠钱替自家姑娘抱不平,“连姨娘想让六姑娘去,她自己到老爷太太面前想法子啊。压着七姑娘出头算怎么回事。”
白玉茗抛出鱼线,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方落入水中,“让我先钓条鱼再说。不对,一条鱼不够,我想喝鱼汤,还想吃烤鱼、炖鱼,多钓几鱼吧。”
翠钱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七姑娘,你难道真到太太面前请辞不成?”
“嘘----小声点儿,别把鱼吓跑了。”白玉茗专心看着水面。
翠钱叹了口气,“别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姑娘,都开始盘算终身大事了呢。七姑娘你倒好,悠闲自在的在这里钓鱼……”
“别人钓金龟婿,我钓鱼。”白玉茗盘腿坐在池塘边,怡然自得,“还是我这样好。鱼能吃,金龟婿能吃么?”
“姑娘你会不会算帐?”翠钱闷闷的,“真有了金龟婿,什么样的鱼吃不到?”
白玉茗“咦”了一声,“翠钱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哎。要不然我不钓鱼了,想法子钓个金龟?”
“金龟婿岂是好钓的。”翠钱是奶娘一手带大的孩子,勤劳能干随奶娘,唠唠叨叨也随奶娘,一开口废话也是一堆一堆的,“我的好姑娘,咱们别的不说,单这光州城里的闺秀便有数十人之多,人人想要嫁得如意郎君……”
石拱桥上来了一拨人。
远远的看着,有少年女郎,也有青年公子。
“谁呀?”白玉茗好奇。
翠钱眼神好,向那边张望片刻,迟疑道:“看着像是覃御史家的公子、小姐。”
“是覃家的人啊。”白玉茗禀性乐观,闻言笑得花枝乱颤。
这位覃御史也就是巡盐御史了,他是本城的盐运使,偏偏单名一个“淡”字。白玉茗想想就觉得可乐。
“别笑了。果然是覃家的公子、小姐。覃小姐向来眼睛长在头顶上,最看不起人了。姑娘,咱们走吧,别理会她。”翠钱忧心忡忡的道。
覃御史的女儿自视甚高,对白玉茗这个舞姬所生的庶女向来鄙夷。翠钱护主心切,自然不愿白玉茗和这位覃小姐见面,看人白眼,受人奚落。
白玉茗却好兴致的挥着钓杆,“走什么呀。翠钱你方才不是说要我钓个金龟婿么?你瞧瞧覃家那个公子哥儿如何?要不然我钓钓他吧,你猜我能不能钓到手?”
第5章 可钓
翠钱道:“还是算了吧。覃家那公子哥儿算什么金龟婿了?至少得五品以上的官员才配得上金龟二字吧。他就是个秀才,举人还没影儿。姑娘,你志向高远些,既然要出手,咱至少得瞅准一个份量够的,否则岂不是白折腾一场。”
白玉茗哧的一笑,“你就这么讨厌覃家的人呀?”
翠钱撇撇嘴,“覃家那些了不起的公子、小姐,咱们可高攀不起。”
桥那边传过年少女郎的娇呼声。
一方鹅黄地绣杨妃色缠声花卉的罗帕在空中飘飞着,落到了碧绿的荷叶上。
“怎么又是这一套。”白玉茗不由的摇头。
翠钱气白了脸,“我就知道,遇上覃家那位大小姐准没好事。姑娘性子好,从来不招她不惹她的,她偏偏没事找事。”
“闲的呗。”白玉茗拉翠钱在身边坐下,安抚的摸头。
一个身穿桃红褙子的媳妇飞跑过来,虽满脸是笑,神态间却是并不着意掩饰的轻视随意,“七姑娘好。七姑娘,覃家大小姐的罗帕不小心掉了,就在荷叶上,翠钱水性好,只怕是要劳烦翠钱姑娘了。”
白玉茗认得这媳妇是常嬷嬷的儿媳妇冬香,知道这是个素日眼里没人的,也不生气,笑mī_mī的道:“用不着翠钱。我替覃大小姐捞帕子去。”
“哪敢劳动七姑娘呢?”冬香笑得又虚又假。
翠钱咬咬牙,“好,我替覃大小姐捞帕子!”望望那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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