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外婆,而且神态和眼神都不对。像他这种能坚持二十二年找女儿,可想而知有多执着,甚至有点偏执,这种人说不来谎,我认识他...”
李由话没说完,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人,呵地一笑:“是老赵,说不定想通了,要告诉我实话。”
接通电话,李由扬声:“喂~老—”,赵字还没吐出,只听电话那边“嘭!”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啪!”再往后,是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面色一变,连忙回拨过去,关机。
再拨,依旧关机。
李由关了手机,抬头看向徐景行,声音有些颤:“老赵...怕是出事了。”
......
通过手机定位,很快找出大致位置,红蓝警灯在阳光下闪烁,疾驰在被晒得发烫的马路上,车里开着空调,降下了温度,却降不下焦躁。
警车出了市区,又行驶了半小时,离定位的地方越来越近,一车人的心绷得越紧,一个个目光如射线,恨不得透过路边的草草树树看透其后的本质。
“停!”李由突然爆发一嗓子,“那里的防护栏开了一道口!”
这里是下坡,又是接近九十度的弯道,是车祸的高发区。
警车猛地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一声“刺啦”,生生揪紧了大家的心,同时头皮一阵发麻。
四扇车门几乎是同时打开,四人步伐疾,前后从豁口走出去,防护栏外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有碾压的痕迹,几人站在边沿往下看,面色具是一变。
他们站的地方往下是笔直陡峭的河岸,莫约八米高,正值旱季,水位下降,一辆摩托三轮车正躺在露出的河床上,而赵刚,则躺车子旁侧。
徐景行窒了口气,忙叫救护车。
李由在路边梭巡着找下去的路,像是在热锅上被烫了脚的蚂蚁,有些语无伦次:“这里又是下坡又是拐弯,他还给我打电话,老赵一向谨慎,怎么糊涂了,我还听到声音,什么?!你那可以下去?”
黄健翔吆喝一声,几人都往他那跑,他找到一处勉强称得上路的地方,一道小道窄且陡,被荒草淹没,不过怎么都比直接从八米高的直壁跳下去强。
四人拨开齐腰高的草,踉踉跄跄往下走,奔往事故地点。
李由疾步跑到赵刚身旁,猛地停下来,慢慢抬起手,又轻又缓地蹲下去,天地间仿佛一片空旷,唯有他额头的汗,一层叠一层,在阳光下闪烁着光,大颗大颗往下滑落。
李由的指尖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探向赵刚的鼻息,细致地感受了几秒,又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再次探过去。
另外三人一动不动,静悄悄地,看着他。
李由眉头一动,偏了下头,就这么一屁股坐在滚烫的石子上,目光仍直僵僵地落在赵刚身上,一个高大精实的中年男人,生生红了眼眶。
其他人几乎知道了答案,没言语,也没动作,只是微微低着头,好似默哀。
半响,李由的喉咙剧烈地动了一下,发出干哑的一声:“老赵啊~”
这一声似扼腕叹息、似痛心疾首,极尽难言,仿佛参杂了太多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韩可鼻头一酸,眨掉一颗泪,“李妈...”
“救护车快到了吗?”李由问。
众人一愣,什么?
李由撑着地面站起来,腿有些软,踉跄了一下,看向三张沉重又懵逼的脸,也是愣了愣,而后,吐出一口气说:“还撑着一口气。”
韩可满心的酸楚简直没有出处,直拍胸口,“李妈你不带这样吓人的。”
李由脱下衣服,用小枯枝撑着,给赵刚挡太阳,不敢移动他,怕有断了的骨头插进内脏,他又是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
李由看着赵刚,他身上的血肉已在一年年无尽的寻找中耗尽,徒留一身皮包骨,从高处摔落,头下有一大块干涸的血迹,多处骨骼的形状都凸显在外,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着,整个人像是一件洗烂、褪色,陈旧破败的皮衣。
就这样一具瘦骨如柴的身体,哪来的力量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韩可问:“不知道什么?”
李由的声音很沉、很低:“最苦最难的时候他对我说过,孩子还没找到,不能死,也不敢死。”
......
徐景行看了看撞毁的三轮车,又抬头看了眼河岸,说:“不是正常车祸。”
李由被担心蒙了眼睛,问:“什么?”
徐景行抬了下下巴,“你看那里,车掉下来的地方,像这样的摩托三轮车,最快速度一般在六七十码,加上下坡俯冲的速度,力度既然大到能冲破防护栏,怎么可能顺着直壁往下落,应该是呈抛物线,”徐景行走了几步,站定,“大概掉到这个位置。”
韩可惊道:“你的意思是赵刚是被人从上面推下来,然后伪装成车祸?”
黄健翔本被太阳晒得有些蔫,瞬间一激灵站直,“我去车里拿工具,你们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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