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有我在奶茶店里把头埋进叶子文胸膛的瞬间;有在昏黄路灯下并肩行走的瞬间;有叶子文拿着扩音喇叭,在场上为我唱歌的瞬间。只是这些瞬间,都变成了永恒。
“你偷拍我们?”叶子文说。
“就凭你,还让我偷拍?光明正大的拍,都怕相机爆屏。”周杨说话,一点余地都不留。
“我还需要解释吗?”我问周杨。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听,但是相信不相信,就不一定了。”他说。
我好像已经不认识周杨了,风决定了蒲公英的方向,而你呢?曾经的你温柔的对我呢喃,你用草戒指来让我和你在一起,而现在都变成了一个人浪漫的情节,不要让我混着眼泪妥协,因为我曾经说过,我像爱着阳光一样爱你。
我笑,不是因为我很快乐,是因为,我不要你看到我的悲伤。
只是我笑得那么难看,像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难看得你都不想多看一眼了。
“那些照片,都是我忍受不住孤独,和叶子文在一起约会的照片。你满意吗?”我试探着询问他。
他呵呵一笑,不说话。
“那些照片,都是因为我想回到你身边,然后和叶子文分手的照片。你满意吗?”我继续解释着。
几分钟,他没说一句话。然后抬起头,“原来你这么卑贱啊,和谁都能在一起,又说自己爱着我,又说自己爱着他。你到底喜欢谁?”周杨问我。
“喜欢?那不是喜欢,那是爱。”我大声喊。
爱,连喜欢的界限都逾越不了,怎么谈爱,怎么谈天长地久。
全世界的爱之火光,都已黯淡;也只愿为你一个人,用蜡烛微弱的光,守候到天明。
周杨,你听着,你怎么挖苦我,我都不听;你怎么惩罚我,我都同意;只愿,你依旧留在我身边。
叶子文,我承认,你是在我最孤单的时候进驻我的生命中的人,或许你只是过客,只是路人甲乙丙丁;我也承认,我喜欢过你,让你我都快乐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奢求能永远,只希望你我都能面对崭新的阳光,露出灿烂的笑容。
叶子文说,“我还是你的纪律班长吗?”
我笑笑,点头。“你当然是了,你一直都是。”
之后,我便和周杨走出了奶茶店,天空好蓝,我好久都没见过那么透彻的蓝天了。
我要的飞翔,不是借双翅膀,自由是个不能代替的远方。】
耳边响起了许飞的《我要的飞翔》,周杨和我说起了他离开去大连的真正原因。
“我从小就不是正常的孩子,医生说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了太长时间,所以我要用剩下的时间看看这世界。我只在大连住了几个月,然后沿海岸线一直南下,直到海南三亚,天涯海角。我一直以为天涯海角会壮观的无法用语言形容,没想到是块石头。”
“说重点。”我听得有点着急。
“后来到了北京,我到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先天性心脏病是误诊。我想,旅行好久了,也该回到这里来了。只是我并没有去上学,而是去了体校,练田径。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缺了,就是不会运动,我要把这个补上。我要学会坚强,不用依靠别人的肩膀。”周杨的励志故事,都能写一本书了。
“得了市冠军以后,你怎么回到这学校了?”他手掌又厚实的温暖。
“因为想你,我也知道,三年来,你没有我一丁点的讯息。而我也不想在三年里打扰你的生活,而现在我回来了,我就要去打扰你了。”
“你走后我就遇到了叶子文,他那么执着的追我,我也只是寂寞,才和他在一起了三年。可是你回来了,我就控制不住的想你。”
“有时候,放弃也是美丽,于万千路人中,你们相遇,也是另一种幸福了。”
我释然一笑,紧紧的缩在他的胸膛里,感受如沐浴海风一样的气息。
番外:原来你也在这里】
后来我们毕业了,初中毕业考试结束那天。周杨提出要找叶子文一起叙旧。又相约在奶茶店,这次我亲自去调了三杯饮料。一杯红豆冰山给周杨,两杯蜂蜜柚子茶,给我和叶子文。
红豆冰山是热恋,蜂蜜柚子茶是青涩初恋。
叶子文说,“周杨你要小心了,趁你不备,我还是会入侵的,抢走你的夏绮。”
他嘴里吃着甜甜的红豆,笑着,“好啊,现在我就把她让给你了。”
“你愿意吗?”周杨问我。
“我愿意。无论风霜雨雪,天寒地冻,有你我便温暖。”我说得动情,却被周杨嘲笑着,他说我把《还珠格格》和《一起来看流星雨》完美结合了。
叶子文说,他要去旅行了,找寻那个国境之南。
发现这几年来,我唯一没有丧失的就是笑,甜甜的笑,总挂在嘴角。“好啊,那一定是个有大海,有爱情的地方。”
周杨说,“别忘了,小学的时候,我给过你约定,以后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叶子文,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了,没用。”
我继续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模糊了视线。
那是好久好久以后了,拥有上弦月的夜晚。流星划过天空的一瞬间,周杨拿着天上摘下的星星说:这是我给你钻石,你喜欢吗?
转过头一看,叶子文背着大大的旅行包,站在我身后,他说:祝你们幸福。
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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