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沙堡镇嘛!”旁边阿依米儿咯咯笑着,声音爽脆地回答,“这距离再有个大半日路程便到了。杏儿姐姐,我听说沙堡镇里面有家羊肉沙葱馅儿的胡麻烤饼特别好吃,这几天干馕吃得我可是快吃吐了!”
“你这小丫头,不如我们比一比,谁先到沙堡镇?”哈克木一把抱紧了赵杏儿,一扬鞭,马儿一声嘶鸣顿时加快了脚步,颠得赵杏儿一声尖叫,险些掉下去。哈克木一边抱着赵杏儿俯身在马上疾驰着,一边回头冲阿依米儿笑道,“输了的请客!小阿依,把银子准备好了!”
“谁请客还不一定呢!”
阿依米儿好歹也是马背上长起来的泼辣女儿,哪里肯服输?自然也是一扬鞭猛地向前冲去。明明是逃亡,这兄妹俩却饶有兴致地搞起了赛马。可怜赵杏儿,死死抓着马背上的鬃毛,只感觉自己胃都快被颠了出来,偏偏还连开口骂人的力气都没了——这么快的马速,一张嘴,非得咬了舌头不可!
这兄妹俩足足跑了一个时辰有余,眼看着那沙堡镇越来越近,忽然,三人背后远远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哈克木和阿依米儿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往后一看。
“糟糕,那老突厥的人追上来了!”哈克木的面色一寒,抱紧赵杏儿一扯缰绳,夹紧马身,大喊了一声“驾!!”,猛地向前疾驰而去。阿依米儿也紧紧追逐在他身边,两匹马并驾齐驱,掀起一阵昏黄的扬尘。
与赛马时欢快的气氛不同,此刻这兄妹俩皆是面色凝重,神情紧张,马儿疾驰的速度也比方才迅猛了许多。然而,这马毕竟不是他们养大的,虽是良驹,跑起来却有些不肯顺从。眼见着身后人的距离越发缩短,阿依米儿一紧张,狠劲儿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身下那匹马却忽然一个跪趴栽倒在地,把她狠狠地向前甩了出去。
“阿依!!!!”哈克木一拽缰绳,猛地停下了马匹,翻身下来去查看自家幼妹。
“我没事。马怎么样了?”
阿依米儿艰难地爬起来。虽说她身上擦伤了不少,看上去相当骇人,却因着沙地柔软,显然筋骨没有伤到。
赵杏儿也跟着下了马,跑去查看趴在地上那匹。这匹可怜的马儿,蹄子陷进了官道上的一个沙坑里,显然是骨折了,腿骨整个从皮肉之间戳出来,看得赵杏儿一阵心疼。
“马怕是不行了……”她摇摇头,抚摸着这匹马的脑袋,怜爱地安抚了片刻,抽出匕首径直戳进了脖颈动脉之中。马儿最后挣扎了几下,口中冒出了带着沫子的鲜血,紧接着便垂下脑袋,再也不动弹了。
三人俱是一阵沉默。受伤的马,若是无法救治,最好的方法便是快速地给它一个了结,以免更长时间的折磨。但是,现在马又少了一匹,剩下的一匹马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同时让三个人骑着还快速飞驰。
追兵就在不远处,留给三人抉择的时间不多了……
“杏儿,阿依,你们快跑吧,我留下!”哈克木下定了决心,握住自家妹妹和心爱女孩的手,坚定地说,“我好歹会点功夫,说不定能阻挡他们一会儿。你们快去,不用管我!”
“他们看着少说也有十几人,你这点工夫够阻挡多久?”泼辣的阿依米儿瞬间便否决了自家哥哥的提议,咬咬嘴唇道,“还是我留下,我好歹是阿史那巴齐正牌的王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哥哥,你带着杏儿姐姐逃了,然后寻了父汗派人来救我!”
“可是,那老突厥那么狠心,这次你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他要怎么折磨你啊?”哈克木摇摇头,道,“还是我留下……我是男人,哪有让女人代我受过的道理!”
眼看着这兄妹俩便要吵起来,赵杏儿一咬牙,站起来一跺脚道:“你们别争了,我留下!阿依,哈克木,你们留下没有用的,都是白白送死。我不一样,你们替我送个信过去,沙堡镇的驻军看到了,自然会有大批军队过去救我。时间不多了,你们两个快上马逃吧!”
报复(h)(非男主qiáng_jiān戏,慎入)
三天后,赵杏儿被五花大绑着,送回到了阿史那巴齐面前。
“赵大夫,好,好得很。”阿史那巴齐满面怒容,咬着牙冷笑道,“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好手段,勾引了王妃的哥哥,还策反了我的王妃。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你替她治病时?不……怕是她根本就没病,从一开始就是装出来的,你一来正好方便了她!”
赵杏儿跪在地上,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从你强逼她成婚那天开始,就注定了她会有一天背叛你!”
“那你呢?你在帮她逃走的时候,想到过她会背叛你吗?”阿史那巴齐起身,走到赵杏儿面前,勾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问,“你在心甘情愿被她哥哥肏的时候,想到过他会在最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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