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声音闷闷的,冷若冰霜。我忍住泪,缓缓地出了屋。吩咐了小丫鬟,待白醒后再去打扫碎片以后,我回屋,蒙在被中,任眼泪哗哗地流。
依照银狐狸的计划,半月后,警备会放松,我等可随派往各地执牌的风吟琴琴师出城,小白却不同意。按白的说法,随时可出城。这两日,经我一手调养,小白的病症全消,身体也好了许多,但他每日冷言冷语待我,我本该乐于早日解脱才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些舍不得,放不下。
白亦墨离开南都已有月余,如不尽早回去,局势恐会有变。这,恐怕是小白急着走的原因。银狐狸说,有他在,无人能伤我,白若着急,自己出城好了。听闻此言。白的脸,气得铁青。没法,我借口不放心陨水镇的医斋,要与白一起出城。银狐狸神情古怪地盯我许久,我尴尬之极,眼睛四下张望。最终,银狐狸决定,与我同行。
今夜,月黑风高,很是适合外逃。
我们仨,准确的说,是我一人背着三个背囊,随小白,窜进尘封已久的驸马府。还好,古人出行不便,银两可打成银票,所需行李不多,否则,没等我我到地方,就会被压趴了。
五年前,白亦墨只身离京,先皇大怒,淑娴公主被贬罚至静心观带发修行,其他家仆年轻的:男充军,女做娼,老弱病残则被罚至各家庙,终身行苦役。因此,常有人传:驸马府内冤魂无数;更有甚者,说夜间常有女鬼在此悲泣,有模有样地,怪吓人。
我虽接受过现代教育,拥护无神论,当年看午夜凶铃时也笑过同学胆小,此刻,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阴风阵阵地吹,穿堂风发出的呼哨声,让我心惊肉跳。白亦墨手执火匣在前带路,我抓住银狐狸的胳膊,紧紧跟着。
不知是什么东西,软软地,从我脚边窜过,吓得我猛地跳到银狐狸身上,双手把他脖子紧紧箍住。银狐狸的脚踹了那东西一下,只听“吱吱……”一阵乱叫,便没了声气。
“放开我!一只老鼠能把你吓成这样?”银狐狸尽情鄙视着我,我讪讪地从他身上跳下,“臭丫头,你还真重!”抬眼才发现:不远处,回过头的白亦墨恶狠狠望着我,眸子中火苗簇簇,我心头一颤,自我安慰:他眼里是火匣子中的火苗印上去的吧?!
我悻悻地白了银狐狸一眼——如果他能看清的话。“还不是你们的行囊重?!”嘀咕的声音很低,小白应该听不到才对。
银狐狸肯定听到了,他回应我脑门一个栗子:“谁要你最小!活该!”中华的传统美德不是尊老爱幼吗?怎么银狐狸说这话时,居然如此理直气壮?我挠了挠脑门,除了恨恨瞪他,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说多错多!
不知不觉到了墨园,园后有处景致,很是精妙。后院靠山,山中有水自嶙峋突兀的瘦山石石壁间倾泻而下,形成一道碎细的瀑布。当日光照耀时,瀑布与池畔葱郁的文竹彼此衬托,碧节望银帘,粼波撩翠纱,池中锦鲤时跃时潜,时聚时散,初见时,真真让我好一阵激动。眼前,水仍潺竹亦青,怎奈日不见月不明,平白令此地失去灵气。
白亦墨走到文竹林后,捣鼓了什么一下,瘦山石壁闷声轰响,裂开一道仅供一人进出的口子。我和银狐狸对望一眼,随白进了暗道,白顺手关了入口。进来后才发现,暗道有十余尺宽。白点着两个火把后,给了银狐狸一个,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暗道内潮气很重,加上刚才进来前,衣衫沾了少许水,现在前后有火把烘着,我还觉得凉。暗道很长,坑坑洼洼,起伏不定,越向前,路越窄,四周也愈加粗糙。看得出来,暗道修建的后期有些赶工。
跟着摇晃的火把,在暗道内兜圈足有三个时辰,任凭我体力再好,头也早被晃得晕晕乎乎,腿脚酥软无力。银狐狸见状,接过我背上的重物,一句未说。不过,他即使说了啥,想必我也停不清楚了。太安静的环境待久了,耳神经产生错觉,嗡嗡作响。
我不敢问小白何时能到?他狠狠的眼神至今仍让我害怕不已。
又不知走了多久,我仿若听见什么异响,心下大喜,一个箭步跨到白的前面,朝声音的来源奔去。无声无息地黑暗世界让我神经几近崩溃。谁知道,脚底被什么一绊,人扑地向前栽了出去。
第44章
重见天日
绊倒到没啥,只是,当身后二人向垒罗汉一般,重重压在我背上时,胸和肋骨被石阶磕得生疼,泪,顿地涌了出来。
这石阶很狭窄,仅一人宽,半人高。白举着火把退到银狐狸身后,让他为我验伤。我坐在石阶上,抱着左腿膝盖,还好,黑色的夜行服看不出是否出血。
“没事,也就磕了一下!”忍着疼,看着紧张兮兮的银狐狸,我咧嘴一笑。
“让我看看再说!”他不依不饶地非要掀开裤腿瞧,我一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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