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浮躁不断吵闹的两人,他们不禁停下争执回头看向来人。只见来人一身月峤罩纱从头到脚裹得是严严实实,让人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抬眼瞅了瞅大空中高挂蓝的炙热太阳,库鲁实在不理解,这么热的天,眼前这人为何捂得这么严,除了一双灿烂的黄金眼眸外,居然连一根头发都没露在外面。
「少主……」拎着小男孩的大汉,躬身向来人施礼。
「特洛,他们在吵什么?」来人侧头瞅着大汉中手的小男孩,清澈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抹好奇。
「启禀少主,这小孩偷了这小哥的钱袋……」
没想到看起来憨憨的大汉,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小男孩藏在怀中的钱袋给掏了出来,此时湖兰色精巧的钱袋,正在他手中摇晃着。
「啊!这是我的钱袋……」伸手接过大汉乃来的钱袋,库鲁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嘴里还忍不住嘀咕道。「真是万幸,差点没露宿街头了,真是的……还说花都是北之大陆治安最好的城市呢!才一进城就遭贼……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裹在白纱中的来人,和拎着小男孩的大汉,同时挑眉却却言又止,因为还没等他们开口反驳,大汉手中的小孩就早已嚷嚷开来。
「才不会呢!花都是北之大陆名副其实的治安最好的城市……」
「那……你这种举动又称之为什么呢?」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摇晃着手中钱袋的库鲁,冷笑道。
「我……我……并不是花都原住人口……」小男孩嘴哆嗦了一下,神色黯然的垂下头。「我是距此千里之遥的莫斯亚纳人,这几年我国旱洪之灾连绵不断,偏偏赋税又一年比一年重,我们家早已是不胜负荷,一年前父亲更是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母亲怕交不起税,地主会把我和妹妹拉去卖做奴隶,无意中听人说亚夕花买城主是位仁慈的主人,抱着一线希望让我带着妹妹长途跋来到这里。」
「托城主大人仁慈之福,我们这群异国飘零的流浪之人可以不必露宿街头,并且衣食无缺,虽然需要付出一定的劳动,但都在我们可承受的节围内,还出资请先生教我们识字读书,我们心里对城主大人是充满了无限感激的。」
「……」微挑眉,依然满心怀疑的库鲁,并不准备打断男孩的自述。
「我知道,我不应该偷你的钱袋,可是……」小男孩猛抬头满脸泪水的道。「我妹妹生病了,特别想吃我们家乡一种特产糕点,就是以前妈妈常给我们做的芙蓉酥,她连在睡梦中都在念叨着……可是,在花都那种糕点很稀有,只有一家店铺有卖,而且价格也非常的昂贵,我实在买不起……我只好……只好……」
裹着白纱之人,蹲下身温柔的轻抚男孩的额头:「可是弟弟,你有没有想到,你偷了那位小哥的钱袋,他岂不是要路宿街头了?」
「城主大人在城里设有专门收留无处栖身流注人的收容所,而且,我看他的穿著很像富家少爷,像他这类人,我以为他绝不会孤身来花都玩的,我想偷他的钱也不会引起太大骚动的……」视线扫过库鲁,小孩瘪瘪嘴瞅了库鲁一眼,脸上闪过一抹鄙夷。
「嘿!你猜错了,小爷我就是一个人来花都的,全身上下也就这么一个钱袋,如果丢了我恐怕就得要饭回家了……」精明如库鲁,又怎么可能看不出男孩话中暗藏的意思。
哈!小鬼居然敢讽刺他吝啬,实在是可恶之极,如果这小鬼是在埃西莫,就应该为他偷盗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按照埃西莫的刑法,就算是最轻微的偷盗都是应该断手断足,然后发配石场为奴五个月。
可惜!如今他身在亚夕,一个千年来不断宣导着平等自由,没有奴隶的国家。甚至在情法中,有时候情还会高于法。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在亚夕居然有许多律法是用来束缚以及惩罚皇族与贵族的。
而在埃西莫,皇族与贵族皆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并且有权利任意处置自家奴隶的生死,就连他那对历代少见的宽容父母,也都早就习惯把奴隶与牲畜画成等号。甚至就连平民也同样没什么地位,要纳税交租,如果有一天他们无法承担这些,就算卖儿女或者抵抽自己为奴为婢都是很正常的,可是在亚夕,竟然允许平民对高官贵族的言行指指点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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