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微弱星辰,空中盘旋破鸣的乌唤鸟在窃窃私语——无回城里的人已经很多年不曾现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申请签约成功了~~好开心啊啊啊啊啊啊
☆、无音殿
城中的行人或急或慢的行走着,间或有低低的叹息声传来——这里曾经是多么繁华的都城啊,街巷纵横交错,车马川流不息,漂亮的灯笼几乎挂满整个皇城。如今这里却像死了一样,只剩下很少一部分居民生活在这个静的如同死水一样的华丽都城里。
城中那一盏盏随风摆动的宫灯摇曳着黯淡的红色烛光,无声的跳动似乎在诉说它们缄默千年的无助与孤单。
一个皱着眉的黑衣男子脚步匆匆的飞上城中这座悬浮于空的三大黑暗圣殿之一的无音殿,得了暗卫通传,方走了进去。
幽光闪烁的大殿里,如夜色般深邃晶莹光晕的冰蓝色地板上,幻术星阵环环相扣,印出无数个或年轻或沧桑的脸。所有人都抬头望着大殿尽头,那个刚刚回来坐在殿皇王座上的年轻人。
“苏皇大人。”进来的年轻皇侍颇为紧张的单膝点了点地。
片刻后,一道淡漠的听不出丝毫感情的声音从座上那人苍白的唇间传了出来。
“安排的怎么样?”
男子低头说道:“沐守郡那边已经部署好,现下除了慕容家的家主,十二神启大部分都被引去了沐守郡。就算他们现在连夜出发来百无郡救人,只怕也晚了。”
“很好。”殿上的人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年轻皇侍,静坐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目光忽然移向他身旁戴着斗篷的黑衣男子,唇角浮起微笑,意有所指,“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吗?”
对方的语气有些轻描淡写,但皇侍却似乎颤抖了一下,将头埋得更低一些,“风间家的千金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百无郡的桑阳城。不过我已经将她处理了,相信不会打扰殿下的计划。”
王座上的人没再看他,低声下了吩咐,“退下。”
皇侍俯身恭敬的行了个礼,随即消散了。
……
城中央的紫楹花树下,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俊秀男子在夜色下等他。
“我就知道你要跟出来。”皇侍毫不意外的道。
斗篷男子的声音不自觉发冷,“你把她怎么样了?”
皇侍无奈道:“能怎么样?她是你妹妹,我自然是把她打晕连夜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她若在这里,陪了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沉默了一下,苦笑道:“苏皇大人刚刚也去了下界,大概是见过我救走她了。我这险冒大了!”
披着斗篷的男子苦笑了一下,“她是十二神启继承人中最胆小笨拙的一个了,这次偷偷去桑阳城也是为了找紫藤萝医我的旧疾。我从来不担心她会打扰苏皇大人的计划,你把她送到哪去了?”
“我让下面的人把她送到沐守郡和其他神启会和了,放心,她比所有的神启都安全。”皇侍无奈的摆摆手,行色匆匆的转身离去了。
男子看着洒在远处的月光叹息了一下,“安全?你错了,早晚会轮到她的。”
月光逐渐盖过三座圣殿。
无音殿里,除了四位护殿使之外,其余的人早已纷纷退下了。
殿外,一个灰袍老者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他的装扮很古怪,腰弯的很厉害,头顶大大的兜帽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依稀能看到白色的胡须露在外面。
王座上的人轻轻抬头看了他一眼,“大祭司这么快就卜算清楚了?”
灰袍老者并不用行礼,只低着头缓缓道:“苏皇大人可考虑清楚了?虽然放出那些东西会成为您的利器,但无控制之法只恐伤及无辜,后患无穷啊。”
王座上的人神色未变,轻描淡写,“那是他们的后患,不是我的后患。”
灰袍老者语塞,沉吟了半天方叹了口气,“今晚寅时三刻,是开阵的最佳时机,错过便要再等一年。现在万事俱备,只差能够开阵的兽王血了。”
殿中的四位护殿使闻言脸色皆是一变——快到开阵时间才来告知卜算结果,这短短时间,如何能拿到那北冥的圣物兽王血?
谁都知道这大祭司一向只听居于三大圣殿之上的圣言碑,若不是不服气无音殿使唤了他,那便是来砸场子的吧。
护殿使中为首的东君忍不住讥讽开口,“天启录是圣言碑卦象吩咐下来要找的,寅时三刻开阵,大祭司现在才来说需要兽王血。不觉得有些晚吗?”
大祭司低头一笑,“东君大人严重了。圣言碑上只是说要找天启录,无音殿既然独揽重任,本座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只是苏皇大人一出手就要毁了慕容家,是为了天启录还是为了给叶家报私仇,谁又说的准呢?本座已竭尽全力卜测时间了,若真的晚了,也只能求苏皇大人降罪了。”
东君眉峰一挑,也不接话,只小心去看座上那人的反应。
王座上的人却似乎并无恼意,优雅随意的坐姿纹丝不动,只沉默地微笑了一下,“不晚。”说罢五指张开,掌心忽然飘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鲜红色血玉,幽幽落到灰袍老者的手上,“兽王血,本殿一个时辰前不巧下界了一趟,刚好拿到了。”
灰袍老者的胡须颤动了一下,皱眉道:“夺取兽王血并非易事,这么说,北冥寒荒的二公子……”
座上的人表情并不见什么变化,“他不死,本殿怎么取兽王血。”
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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