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咔擦——线断了,两个人皆是呼吸一滞。
杨清河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数字...数字停了。
下一秒,有什么更快的滴滴滴响起来,不是她身上的。
“还有别的!”
赵烈旭后背冒了一身冷汗,他搂过杨清河快速往外撤。
砰砰砰——轰——
从走廊离开的那一刹那整个木屋被炸毁,炸弹窜起的回声绵延千里,尘土被高高抛于空中,犹如一场沙尘暴。
溅起的石子打入河面,激起阵阵水花,木屋熊熊燃烧着,灰色的烟雾融进飞扬的尘土里,浑浊不堪。
爆炸的那一刻赵烈旭揽着她往前一跃,扑倒在地,他用手护着她的脑袋,整个身躯压在她上方,保护着她。
河岸凹凹凸凸的石子磨蹭她的后背,衣衫被划烂,火辣辣的疼,炸弹巨大的声响轰的耳朵短暂失聪,脑皮层在震荡,心脏像被震碎一般难受。
男人的身躯那么重,杨清河能真真实实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力量。
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无声的世界里,这是最美好的感觉。
杨清河睁开眼,她抚上他短硬的发。
赵烈旭支撑起自己,她的面孔近在咫尺,鲜活的,真实的,她的脸颊上沾了泥土和灰,看起来很狼狈。
“清河.....”
他张着唇,她依旧耳鸣,听不见,但是她知道他在叫她的名字。
夕阳逐渐隐没在山头,青山脚下起了几丝雾气,余晖穿过山林,穿过河流,穿过世间万物,落在他们身上。
他的眸子里映着夕阳的光,映着她。
她怔愣许久,忽然伸手搂住他,窝在他脖颈间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因为高兴而哭泣,因为悲伤而哭泣,因为害怕而哭泣。
像个正常人一样,情绪不再被压抑。
赵烈旭闭上眼,轻柔的安抚他。
你见过太阳吗?
我见过。
他是永恒不朽的存在,他是一切温暖的源头。
他是,她亦是。
.......
一个月后,市中心医院。
赵烈旭的手臂粉碎性骨折,背部被炸弹炸伤,局里给了假期休假,才躺了一个月他便决定回家养伤。
杨清河忙着新房的搬迁,和顾蓉轮流值班照顾他。
顾蓉扭不过他,没办法,和杨清河说了这事。
杨清河把手中的活一扔,一路气冲冲的奔到医院。
赵烈旭躺在床上正在看电子书籍,病房是四人间,对面两床是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那对老夫妻对杨清河格外喜爱,每次见她都要说一句小孙女来了。
她和他们的孙女一般大。
赵烈旭见她气鼓鼓的,放下手机,“怎么了?”
杨清河把包一扔,“谁允许你出院了?你看看你的手,你看看你的背,好了吗?医生的话都不听吗?”
赵烈旭好整似暇的看着她,他轻轻一笑,像只小母老虎。
杨清河:“还笑,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好好在这儿躺着,要是我发现你提前出院我就把房子卖了,卷钱逃走!”
赵烈旭伸出右手,“过来。”
“干嘛?”
赵烈旭拉住她,将人往怀里拽,捋了捋她的细发,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道:“我已经很久没亲过你了。”
杨清河被他温热的气息熏的耳朵红烫。
对床的老爷爷说:“小赵啊,你就听你媳妇儿的话,人都是血肉之躯,身体不养好,老了要吃亏。”
杨清河推开他,“听到没,吴爷爷是过来人,你听着点。”
“你是我媳妇儿吗?”他打趣她。
杨清河作势要揍他,嬉闹间,病房里被推进一位病人。
病人的老婆嘀嘀咕咕道:“你怎么那么不当心!你要是出意外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你只顾你的工作,现在我们有孩子了,不一样了!你就不能有点私心吗!”
病人好脾气哄到:“我错了我错了,受点伤不也正常的吗?”
杨清河盯着病人的脸微微张大嘴,这不是陈冀吗?
陈冀也瞧见了他俩,笑道:“哟,巧了,赵队也在啊。”
赵烈旭好笑的看着他,“怎么弄的?”
陈冀:“这不是难兄难弟,来陪你了吗。抓犯人,出了点小意外。”
陈冀老婆挺着肚子骂道:“你这是小意外吗!”
护士忍笑,将他骨折的腿吊起。
陈冀:“轻点轻点,疼。”
陈冀老婆:“你活该!”
赵烈旭不知道这是福是祸,有人作陪的同时,杨清河和陈冀的老婆越发亲密,学到了很多招数和生活至理名言,甚至还有怀孕之道。
小姑娘听的认真,陈冀老婆摸自己肚子的时候她也会学着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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