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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粮要下种了,大家惊奇的发现,地小姐胡玉儿也参加劳动了,而且梳洗的干干净净,消瘦的脸庞还是能显出几分当年的姿色。
大家在地里辛苦完后,休息吃饭的时候,男女总爱凑在一起胡闹,一些中年妇女最疯,欺负那些半大小子,有时候闹的疯了,连小伙子的裤子都敢拔,男人们也肆无忌惮,动手动脚,搂搂抱吧很是平常,反正大家也都很熟悉,瞎闹一会也是一种发泄。
胡玉儿不参加这些活动,也没人跟她闹,每次劳动完,她就一人缩在树下乘凉,有时候看到我们闹的好玩,也淡淡的笑笑。
有一天,分给胡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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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比较多,她一直干到黄昏了,还没忙完,一般我都是最后走,我收拾了家伙,抬头看看胡玉儿还撅着屁股在地里忙活着呢。
我扛着锄头过去,帮她干了起来,胡玉儿抬头冲我笑笑,一口雪白的牙齿,看的我心里一跳。
那个年代,所有人都是一口大黄牙,我在镇上读书,还做口腔清洁,村里其他人都都满嘴褐黄的牙齿,就连女人上了岁数,也会这样。
我默不作声的帮她干完了活,两人一起往回走,胡玉儿看着西斜的夕阳,低声哼唱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声音悠扬动听,听的我有些呆了。
胡玉儿唱了一会,扭头看我一眼说:好听么?
我点点头,胡玉儿说:这是我读书时候学的歌,听说你也念过书?
我点点头说:到初中就没念了。
胡玉儿说:那可惜了。我还读了两年高中呢。
我说:那你比我强。
胡玉儿说;你才厉害呢,我听说附近村都有饿死人的,我们村还没有。
我说;那是大家一起努力。
胡玉儿笑了说:我还喝了你打的野猪的汤呢,你妈妈给我们送的,看来你是能文能武啊。
我笑道:啥呀,差点给野猪吃了,腿还受伤了。
胡玉儿笑道:是腿么,我怎么听人说是把那个,那个给伤了?
我愣了一下说:别听他们胡说,就是给野猪把大腿拱了一下,没伤到要害。
胡玉儿捂住一笑说;我说呢,要伤了命根子,你也不会每天那么有劲到处乱跑了。
我呵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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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儿说;我也想在后山种点红薯,可我没劲,开不了荒地,你能帮我么?
我点点头说:好啊,忙完地里的活,我帮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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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地。
胡玉儿感激的点点头,她伸手到怀里掏摸了一会,取出个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块白皙的玉佩。
我拿着玉佩看着她,胡玉儿说:这是我们家里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了,一直贴身带着,所以没有充公。送给你了,以后年景好了,你拿去卖,能换不少钱。
我笑着摇头说;这么值钱的玩意,还是你收着吧,等以后当嫁妆。
胡玉儿脸沉了一下说:还有人肯娶我?不可能了,你和你妈帮我们很多,送给你了。
我拿着玉佩好奇的问;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胡玉儿说:解放前,这东西最少能换10亩地,我一出生,我爹就给我戴上了,一直待到今天。
我更不敢要了,要还给胡玉儿,胡玉儿摇头不接,我低声说;这东西你从小带,有意义,等你遇到你爱的男人在送吧。
胡玉儿抬头看我一眼说;你到挺懂女儿家的心事啊,看来也是个fēng_liú种子。
我听懂了她双关语,抬头看她,胡玉儿脸红红的,转身就跑了。
我摸着温润的玉佩,那种细腻感,让玉佩摸起来感觉温温的,不知道是不是还带着她的体温。
回了家,我把玉佩给母亲,母亲叹口气说:这娘俩也够可怜的,尤其是胡玉儿,当年何等较贵的小姐啊,现在……
我说她现在劳动挺好的,母亲说:能照顾就照顾照顾吧。不过我可不同意你们搞对象,且不说她的出身,她岁数也大你好多。
我点点头,心想找个机会把玉佩还给她就是了。
冬梅也成了村干部,天天热情洋溢的跑来跑去,女民兵就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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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知道疲劳一般。
冬梅为人倒是很豪爽,不过我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她,可能就是因为皮肤太黑了。
在一次入冬,我们可算好了一些,不敢说吃饱,但是饿不着了,也不至于饿的死觅活的。
冬天,我们又一次进山打猎,这次可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在山里转了好多天,就抗回来一堆野鸡野鸽子,只够大家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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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祭。
由于我们村里多少还有些粮食,不少饿的受不了的人总想往我们村跑,我们村里的一些光棍借此还讨了老婆。
搞自留地的事情,总算没人来查,大家平安的过了一冬天。
老瞎子终于说:今年不会再旱了,准备多些种粮,今年多种一些吧。
我听了他的话宛若听到仙乐一般,到了镇上种粮站,求着赵晓芬的堂姐多给了些种粮,入春,果然春雨绵绵,种子也按时下地了。
我回头想想,竟然整整扛了三年。
我们村里除了几个身体本来就很差的,没抗过来,大家还是都平安无事。
出去逃荒的人慢慢都回来了,村里渐渐热闹起来,人丁兴旺,有人干活总是好事。经过这三年,我在村里的地位稳固了。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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