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那些奴隶已经释放了,我们可以走了。」「大哥!你的书不见了!」
明明走过来了,神色间很焦急。「没了就没了吧。」肯定是鸠摩智,他偷了《小
无相功》,追也追不回来,因为后来他的确是练成了的。
从大理的无量山到西夏的灵州,晕!在地图上用卡尺量也量得惊人了,实际
走起来就更艰难了,宋朝可没有铁路,更谈不上飞机了,唉,得一步一步地量,
我实在没有什么信心的。我不会赶马车,可是李秋水和明明似乎都认为我应该会,
这让我很挠头,不过总不能让漂亮的女孩子赶马车吧,我有点想打退堂鼓,不打
算去灵州了,不过好奇在驱使着我,我真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其实什么也没
发生,唯一的感觉就是艰辛,路远难行,从夏走到秋,从秋眼看就要走到冬了,
我也彻底不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了,期间我学会了修马车的手艺,是李秋水教的,
她似乎什么都会。
「你这动作不对,手肘要抬得高一点,对,弓步也要深一点……」明明很耐
心地指点我练武。每到投店或者露宿休息的时候,我都被迫练武,我知道是有必
要的,不能总让女孩子来保护我吧,既然不知道要在这里混到什么时候,我就必
须强大起来。李秋水潇潇地站在不远处旁观着,进入了四川后,她就不怎么爱说
话了,似乎有很大的心事。我大概是知道一点的,可能是对她那个师姐天山童姥
有所顾及吧?天山童姥现在应该还不是天山童姥,应该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矮美
人,我不太想见到她,因为见到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我现在在李秋水的阵营里,
那老太太的手段可够毒辣的。明明看到了李秋水,连忙退到了一边,她始终保持
着仆之分。「妹妹,你看我练的怎么样?」
我笑着,很得意地把这两个月学的掌法耍了一遍。「算是很不错了,通常的
武夫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你的意思是还很差劲?」李秋水笑而不答,走
过来,取出了一口镶着宝石的短剑,「这口『蛇吻短剑』给你防身吧,进了蜀中
总用得上的。」「你是大高手,要不,你传我武功得了。」
「我的武功是杀人的武功,自己练了也就罢了,是不打算流传下去的。」听
了李秋水的话,我突然觉得更通透了一些,这个李秋水和我想象中的李秋水发生
了一点变化,她不但不狠辣,似乎还很讨厌江湖的格杀,这与她的容貌吻了,
那么高贵,典雅,美丽,她原本就应该是高贵典雅的吧?
恢复了本真的李秋水真好。「其实武功本身并不杀人的,要看练的人如何使
用,对吧?」李秋水淡淡地笑了一下,她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天气开始冷了,我们也开始过栈道,这栈道实在不是人走的路,马车也过不
去了,我们只好步行。
那是一个很寒冷的夜,没有星月,漆黑的一片。我打着火把走在最前面,发
觉李秋水和明明都非常小心,李秋水看起来还气定神闲的,不过明明没那么沉得
住气,她的呼吸有点急促。也许要发生什么事情吧?我觉得也不怎么得劲了,把
手按在蛇吻短剑的剑柄上,还一个劲地冒汗。旁边的绝壁上一只夜行的飞鸟掠过,
我不由自地一哆嗦,火把脱手掉了下去,于是一片黑暗。
「别慌。」耳边响起李秋水的声音,她握住了我的手。我根本就没弄明白是
怎么回事,背后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金铁撞击的声音,显然是明明正在用她的短刀
拨打着飞来的暗器。我抽出蛇吻短剑,可两眼一麻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就是
呼呼地风声,连李秋水的呼吸也听不见,黑暗使我特别慌,唯一使我欣慰的是,
李秋水在我身边,她的手给我带来了温暖,这温暖和其他的时候都不一样,让我
感到安全。明明「哎哟」了一声,接着短刀掉在了栈道上。「怎么样?」我觉得
李秋水离开了我一下,然后明明的身体就塞到了我的怀里,「你们走在前面,要
快。」李秋水多少有点焦急地叮嘱着。看来明明的伤不是很重,她拉着我的手跑
起来了,很快……我闻到了血的气味。
「流殇,你快跑吧。」攀上旁边的绝壁后,明明软倒了。我停下来,惨叫声
从绝壁的下面传过来,夹杂在夜风中,很凄厉,似乎并没有人追过来。我蹲下,
把明明抱在怀里,「你怎样?」「我跑不动了,你快走。」明明有点急。我觉得
手里都是湿乎乎的,「你伤哪儿了?」「我,我没事的,歇一会就好了,你快跑!」
「不行,我不能扔下你。」我找到打火机,点着了,看见明明的脸没有血色,她
的心窝钉着一只铁锥,鲜血还在涌,我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我的医学知识
也知道她被击中了心脏,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流殇,你快走吧。这些
天跟你在一起,我真幸福。」她勉强笑了一下。
我一个劲地哆嗦,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可幸福的?你不是一直讨厌
我吗?」我没有办法只能搂着她,希望能替她承担一点。「真的……流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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