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渊答应为人夫子后,匡三三人为感谢刘渊,亦或为了自己的小算盘,将此事在乡里到处添油加醋的传播,结果弄得全济阳人竟皆知。但济阳百姓信得不多,由于汉灵帝时期,很多无识的世族子弟开始想尽办法为自己造势,企图通过茬举制度入仕途。汉灵帝为了军费以及清理朝野蛀虫,就采纳了晁错的建议进行鬻爵,而与商贾勾结的世族积极买入爵位,导致爵位的泛滥变得不值钱,却为灵帝积累了军费。爵位的贬值直到汉武帝时才得到好转。一直到现在百姓对任何世家子的流言都颇为谨慎,轻易不信。
但半月后刘渊束发,匡三三人携子匡蘅、李靖、张凉前来行拜师礼时,刘渊拒绝了匡三三人的礼金,称百姓生活不易,不忍因为自己使之加重负担。匡三三人又是一阵感恩戴德,对刘渊一拜再拜,回去更是加大了宣传力度。这回济阳百姓彻底为刘渊的品行折服。
雍丘城外。
“夫子,雍丘城到了。”一辆马车停在城门口,马车上赶车的是一青衫,此时正呼唤车中的夫子。车中正是刘渊,自从上车就难受不已,这西汉的马车坐起来还真不舒服,一路上摇摇晃晃。那青衫是张凉,十六岁的年龄却长得身材魁梧,竟有七尺多高。从小练武,此次若是不成,本打算日后就当一游侠,谁知倒成了刘渊的弟子。
“恩,终于到了。张凉,入城后吾等先不去刘府,先去寻个店家住下。”车中刘渊眉头微皱,数日前刘荆收到一封来自表兄刘管的书信,信中称叔父刘骁听闻刘渊的事想要见一见刘渊。刘渊却有些疑惑,刘渊与叔父刘骁就曾在祖父逝世时见过一面,对叔父并不了解。刘渊就去与刘荆商量,刘荆对刘渊说“你去吧,兄长是主家族长,此次怕有要事相商。我知你从小聪慧,我只告戒你,多看多听,谨慎小心。”说到这,刘渊就明白此行不简单,怕是有些麻烦。但刘荆不会坐视不理,可能是刘荆对他的考验。
张凉听从刘渊的吩咐,在雍丘城内东街找了个清静的住所。这是一家名气不错的酒楼,叫作“花月楼”,花月楼地处僻静之处,虽然没有依山傍水,但此间掌柜在酒楼附近种下了不少紫菊(其实就是后世的马兰花,也叫“英台花”),而且楼内设计独到,摆件雅致,每年8月15时候有不少文人骚客来此游玩赏月,现在这个时候,月亮是看不到了,但紫菊却看得遍地都是。
对于此地刘渊也是非常满意,叫过张凉去办置厢房后便自个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来小二要了壶酒,又点了几个小菜,自饮自乐起来,不是神仙赛神仙。望着窗外来往的行人,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樽,不禁咧嘴乐了“自来到这西汉有多久没品过酒了,想当初在ktv做小工,还跟着调酒的师傅学了几招。这一世却再也没机会了…...那是又是何等悠闲自在,可如今却要为身家性命奔波,世事无常啊!”
刘渊不禁唏嘘,“十五年前花月底,相从曾赋赏花诗。今看花月浑相似,安得情怀似昔时。”这是李清照的《偶成》,是李清照抚今忆昔,追忆亡夫而作。刘渊念出此诗,却是想起了前世大学时光。
花月楼二楼,同样是靠窗的雅间,一名手持圆扇的贵夫人正靠在窗前喃喃自语:“今看花月浑相似,安得情怀似昔时……”似有所悟,又皱眉头“追忆之感如此浓烈,好似已过许久许久,但作诗的分明是个年轻公子,着实古怪。想来是个颇有故事值人。身旁侍女适时走上前来搭话“主子想来是见猎心喜吧!何不差女婢去请他上来一见?”
“不必,此行还有要事,万万不可马虎,却是不宜抛头露面。玉儿,差人多多留意京城动向,万万不可让王家有机可趁。”贵夫人轻摆手中圆扇,直言道。那叫玉儿的侍女听到“王家”二字,身躯莫名一颤,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连忙跪地“是,女婢这就下去安排。”看自家主子不再说话,就识趣的退下。待“玉儿”退下,贵夫人一阵轻叹“嗨,王莽啊王莽,望太皇太后错看你,你可莫起了那心思才好,不然吾必为今上分忧,非除了你不可。”
刘渊一阵感慨后,开始用食。尤不知上头正有一位贵不可言的贵人,而这位贵人在之后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真是世间无不巧之事尔。张凉回来后,喝到兴头上的刘渊丝毫不介意地与他同席而饮,让张凉是一阵感激,同时心中更坚定了跟随刘渊的决心。于是这般刘渊当晚就在花月楼下榻,一夜无事。
次日,洗漱整戴后刘渊便于张凉前去刘府。刘骁与刘荆不同,刘荆是县令,是汉官,刘氏王朝节俭是官员政绩的一种,而大县县丞、县尉俸禄四百石,月谷50斛,一年600石,不多但绝不算少,可是刘骁的府邸却足足比刘荆的府邸大了三倍有余,这绝不正常。由此可见而今刘氏家族的奢侈之风到了何种境地,这简直就是作死而不自知,难怪在两年后王莽对刘氏的打杀中,刘氏竟连一个反抗的借口都找不到。在这刘府门前,刘渊暗暗警告自己,回去后一定要提醒刘荆不要和宗家离得太近,要不这巨坑会将他们坑的渣都不剩!
刘渊已令张凉递上书信,相信很快会有人前来接引。一盏茶的功夫后,一个身穿革履,头戴青玉冠的男子带着三名随从出来,刘渊认出此人就是表兄刘管。几步走上前去,施礼“表兄,可还认得渊,几年不见,表兄如今已是仪表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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