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楠望着前黑板旁的倒计时,呆呆的出神:距高考还有16天……
“郝楠,你出来一下,”班主任站在窗外,敲着玻璃。
李倩看着同桌那愣头愣脑没有听见班主任叫他的样子,忍住没笑,用手肘碰了碰郝楠的手肘。
郝楠回过神来,看向靠窗座的同桌,顺便看到了那双伶俐的丹凤眼,眼尾斜斜的延伸向太阳穴,配上淡紫色的眼影,神光照人,令人不敢逼视。郝楠从班主任的微微颔首中领悟到了班主任对他的“召唤”,他默默的起身,走出教室。
郝楠站在班主任对面,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已一般高的女老师,倒三角形的脸上匀称的布局着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以及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希腊鼻,明确的鼻背、挺直的鼻梁与凌厉的眼神交合下,郝楠不禁的与她保持着1.2米的安全距离,底下头来。顺着低头的角度望过去,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并没有掩盖住她苗条的身子内散发出来的严肃气场。
“你的数学成绩最近为什么越来越差?”
郝楠顺着声音,望向那张张涂抹着大红色唇膏的樱桃小嘴,不寒而颤,默默的将头低至30度。
“我听别的老师说上课你总是和你同桌说话?”
郝楠这次不敢再抬头,注视着那5公分高的黑色细跟高跟鞋,只是微弱发出了质疑的“嗯”的声音,三声音调的“嗯”并没有太引起老师的注意,而迎来的是“要不把你们调开,你一个人坐?”的带有命令性质的问句。
郝楠急忙抬头,目光交合上那乌黑发亮的瞳仁,在30秒的直视与挣扎中,郝楠再一次的选择了将头低至30度。自然这个低头的动作被班主任默认为答应性质。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这段对话,可没想到的是另一个让郝楠难以置信的话语,“那你们下午吃饭时候就换吧?”
下午就换!那不就是这节课下课就换,郝楠难以想象班主任的伶俐已到了这样的地步,可是,自己只能无奈的接受数学成绩严重下滑的事实,他无理辩驳,也无从辩驳,更不敢辩驳。
“还有,期待你晚自习的分享。”
经历了一场“战争”的郝楠回到教室,一言不发的坐回座位。他看着那刷着红漆,被刻着“青春记忆”的老旧的被翻新的桌面,又呆了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去开口,开口说“分手”,毕竟一年同桌,相爱相杀……
一张纸条,划破烦扰。郝楠的目光范围里慢慢出现了一张完整的纸条。纸条尾端是那根熟悉的白皙修长的食指。郝楠顺着食指望去,这是一个穿着v领粉红色格子衬衫的女生,略显圆润的三角脸上布局者各式各样的小清新与呆萌元素。浓浓的略显短平的眉毛有种蜡笔小新的既视感,不过搭配上清澈见底铜铃大眼则给人一种哆啦a梦长了眉毛的奇妙幻想,而最让人兴奋的是她那双大耳朵图图一样的标志性招风耳,总给人一种想上手摸摸的冲动,自然还有那张淡粉色的樱桃小丸子式的嘴,笑起来会让你如沐春风,心旷神怡。不过郝楠最喜欢的是她露额头,扎马尾的发型,简单,青春,有朝气。
郝楠看了李倩一眼,又转头去看纸条,纸条上写着:呆子,是不是又嗯嗯啊啊的回答老师的问题了?
嗯嗯啊啊!在班主任面前,郝楠从来都是一副乖乖仔的样子,他永远都是30度低头,“认真”听取老师的观点,并虚心接纳,从不反抗。自然,班主任很信任他。
李倩满怀信心的等待着郝楠的肯定回答,因为毕竟一年的同桌不是白坐的,她对郝楠的这点还是很了解的。
郝楠并没有回答李倩的问题,而是越过她的身体与眼神,去看窗台上那株李倩送给他的花。
郝楠并不知道这是一株什么花,只知道这株花开花后花朵是白色的,因为它现在就开着两朵花,一朵高傲的向着太阳,另一朵静静的含苞待放。
郝楠伸出手,越过李倩的身体,将那朵绽放的花朵摘了下来。
李倩的身体侧屈着,让着郝楠的胳膊,惊讶的看着郝楠,看着他摘下那朵绽放的花朵,她取出一张纸,写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摘了它?
在她和郝楠之间,上课传递消息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纸条,它负责短对话;另一种是纸张,它负责长对话,就像是qq聊天那样,或者说是英语对话练习那样,你写一句,我写一句。
郝楠看着李倩递过来的纸张,没有继续像以往那样回复,而是将摘下来的那朵花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来放在纸上,紧接着像折单张信纸那样将花瓣折进纸内,折成了手机大小的长方形,他取出红笔,在折好的纸上写道:我们分开坐吧。
李倩拿着郝楠折好送给她的花瓣,看着上面“分开坐”三个字,再没有心思去询问班主任和郝楠说了什么。
李倩看似是在平静的默默的重新趴在桌上写自己的数学试卷,但其实内心自然会有千万个不明白,不过她不愿意现在问。
自习下课,郝楠默默坐到了最后一排,将靠窗的位置留给了李倩。
换完座位,郝楠走出教室。
教室外面下着小雨,雨滴滴落进因雨水积聚而形成的小水洼里,迸溅出几滴水花。
郝楠走在雨里,雨滴滴在单薄的短袖上,慢慢浸湿了短袖。
他朝着自己在学校外租的房子走去。高三学生校外租房住在一五中学是一件普遍的事情,因为学校的宿舍仅能满足高一新生和一部分高二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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