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刘正天正和福伯谈天论地,两人心情极好,倒仿佛是多年未见的亲人,有说不完的话。
……
“哈哈,那孔副会长不得气的几天都吃不下饭。”
“几天!我看至少得一个月,孔副会长向来与我有隙,暗中集结了商会中一些会员,企图自立为营,反对我做商会的会长。这次我推荐鑫华入住商会,他们是极力反对,险些让会议无法进行,多亏蔡局长和王副市长来商会视察工作,才压制住孔副的嚣张气焰。我们是大获全胜啊,鑫华不但入住商会,就连副会长的职位也落入世华的手中,哈哈,大快人心吶。”刘正天是意气风发,讲的眉飞色舞。
福伯眉宇间却泛起一丝皱纹,刘剑飞瞧在眼中,也留意到一些隐患的端倪。
福伯神情严肃,略加思考,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老爷,怎么这么巧,蔡局长和王副市长怎么会突然去商会考察,难道他们有什么目的,这两人平时做事没有原则,阳奉阴违。蔡局长一直想通过老爷的实力,帮他提升自己在局里的地位和实权的掌握,老爷数次拒绝他的邀请,到了他那个地位,老爷这样做,他能不记恨,不落井下石,都是他良心发现,他怎么可能支持您呢;还有王副市长,他心胸狭窄,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剑飞刚刚打断他儿子的胳膊,他会一笑泯恩仇?总之这件事有违他们做事的风格,老爷不得不防。”
刘正天毕竟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如果他因为这点甜头就彻底放松对两人的提防,那也不可能站在天昊市商界的巅峰,傲视群雄。他有他的考虑,也有自己的顾虑,商场如战场,富贵险中求,有时候,就得赌一把。他不是不知道,蔡国义和王市长突然到访的蹊跷。
“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不团结到两人,那我的会长将会被孔副取代,到那时,世华要进入商会,那将是镜花水月,一场泡影。之后呢,按照孔副的为人,你认为他会怎么做?他一定会联合其他会员,发起一场针对鑫华的商业战,从而把鑫华一举挤出天昊的市场。然后呢,跟着就是华海。这是一场博弈,他们已经摆好了棋牌,并且掷出了黑子,占尽了先手,既然无法打败他们,那我们就只有加入他们,相互竞争,相互制约。”
刘正天对实际情况的准确分析和处事的果断,令刘剑飞臣服,也使福伯无言以对。
“爸,剑飞佩服你,但是剑飞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为什么周伯父会突然做上商会的副会长?”刘剑飞发现,所有事情都很意外,也都会把目光聚集到蔡国义和王副市长的身上,却忽略了周世华在商会的改变,最让人震惊和意外。
刘剑飞本以为自己的言论会博得刘正天的刮目相看,却不知,等待自己的又是另一场风暴。
“你的意思是周世华不配作为商会的副会长?他仅凭两个月,就打入了天昊的市场,将公司在天昊的市值提升了几百倍,数十种商品的销售份额在天昊市市场的占有率达到惊人的百分之六十,分公司也开了数十家,他的商业头脑,经营理念,天昊市无人能及,就算是让他做商会的会长,我也毫无怨言。你凭什么质疑他?啊,逆子,别以为你在云山救了思成,送思思和思成回家,就可以这样诋毁他们的父亲。”刘正天言辞冷峻,如同一把利斧,在刘剑飞的心口上不停的凿,厌恶的神态,讥讽的口吻,完全不考虑刘剑飞的感受。
“真是蛋疼,刘剑飞到底是不是刘正天的儿子嘛!这咋看着是福伯的儿子,夫人……”刘剑飞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咋这么邪恶呢,管家和女主人的桥段电视里才会有。
前一刻都已经拨云见日了,突然倾盆大雨,让福伯始料未及。
为了缓解客厅的气氛,福伯连忙插嘴道:“正天,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世华的能力,我们当然有目共睹,但是少爷提出的问题,也并非没有道理。你想想,莫说在商会中,就是在天昊市,有多少人认识世华。要在商会中立足,还成为副会长,那是要得到大多数会员的同意,并要拥有至少三年的会员资历;另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世华不但和商会中任何一个会员没有关系,甚至还有仇,他一跃成为商会的副会长,难道是偶然的?一切偶然都存在必然,世华这次突然回来,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不希望他把以前的情感掺杂进来,也不希望你纠缠其中。十几年了,过去的也该过去了。”
刘正天听到福伯最后几句话,神色异常,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复有变成忧郁,后来所有的复杂渐渐隐去,成为带着坚毅的冷淡。
“总之世华作为副会长,是能力所至,没有人可以随意诋毁。”刘正天瞟了一眼刘剑飞,把蟠龙木雕拐杖在地板上撞的梆梆响。
刘剑飞火上心头,冷哼道:“什么市值,什么销售额,分店,无非都是饮鸩止渴,等产品供应出现脱节,薄利多销导致购买力饱和,资金流出现断流,盲目融资而导致公司泡沫增大,加之国际、国内形势动荡,到时候,商户突然撤资,公司底蕴不足,破产还不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还不得灰溜溜的撤回香港,输的一败涂地,连裤头都没得穿。”
“啪”蟠龙木雕拐杖砸在面前的茶几上,断为两截,刘正天倏忽站起身,嘴唇发青,“混账,逆子,你给我滚!”
刘正天本来还在认真听着刘剑飞的话,也认可了刘剑飞的言论,心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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