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的气势,倒有他貂雄几分风范。
左右徐荣等将,皆是圆目怒睁,面露愠色。
貂雄却不怒,凝目向着壁墙仰望而去,很快搜寻到了那声狂言的主人。
那是一个身裹黑甲,身长七尺,虎背熊腰的汉子,一脸胡渣与钢丝一般,浓黑粗眉下的两个眼孔中,迸射着一股藐视一切的孤傲眼神。
这般形容气势,令人只望一眼,便有一种望而生畏的错觉。
“好强的杀气,此人必是许褚无疑,不愧是虎痴……”
貂雄心下暗赞,却屏去那份压抑的杀气,高声道:“许褚,本将派兵前来接管慎县,征收粮赋,你拒不纳粮也就罢了,为何还敢阻挡本将的兵马进占慎县?”
壁墙上,许褚冷哼一声,傲然道:“慎县是我许褚的地盘,有我许褚在,谁的粮都不纳。”
好狂的口气。
貂雄事先已打听过,许褚仗着自己的实力,几乎已独霸慎县方圆百里,此县数度易主,但哪一路诸侯都畏于许褚之猛,睁一只眼闭一只睁,默认了慎县不纳粮的惯例。
哪怕是强如孙坚,也没敢来惹许褚。
面对傲然的许褚,貂雄却冷笑一声,高声道:“慎县不纳粮,那是以前的规矩,现在这座城换了我貂雄做主人,规矩就得改一改,不光这一县士民要纳粮,你许家堡也得给我依律纳粮。”
许褚虎目一瞪,脸上立时燃起怒焰,恼怒之中,更似有几分惊异。
多少实力强大的诸侯,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不敢征他的粮赋,哪怕是孙坚也不敢,而眼前这个新近崛起的少年诸侯,竟敢丝毫不给他面子,不但要征慎县的粮,连他许家堡的粮也敢征。
许褚火了,战刀一横,厉声道:“光靠嘴上狂没有用,想要征我许褚的粮,就要先破我许家堡的墙,我堡里有的是堆积如山的粮食,你有本事就自己来取。”
许褚狂傲的喝声中,隐约含着一股丹田气劲,这般喝出,竟如闷雷般,在山间回荡。
壁墙上,一众许家堡的许门死士们,挥旗狂喊,杀声震天,耀武扬威的宣示着对貂雄的不屑。
徐荣当场就被激怒,叫道:“将军,这个许褚太过猖狂,请将军下令,叫我挥军破了他的堡垒。”
貂雄不语,目光转向慵懒的徐庶。
徐庶便打着哈欠道:“这许家堡背靠绝壁,壁墙皆以山石所筑,必是坚固无比,我们纵有千军万马,也无法在如此狭窄的墙面上展开,徐将军觉得,以孙坚这种猛人的脾气,为什么都能忍住不来攻这许家堡呢。”
徐庶这一问,把徐荣就给问住,无言以应。
很显然,不是孙坚不想攻,而是这许家堡太过险要,想攻也攻不下来。
“许褚,你自恃据有险地,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么……”
貂雄嘴角上扬,掠过一丝诡色,当下也不怒,只冷笑道:“许褚,既然你这么自信,可有胆量跟本将打一个赌?”
打赌?
“你想赌什么?”许褚虎目一怔,狐疑问道。
貂雄便不紧不慢道:“三天之内,我若能攻下你的许家堡,你许家堡和慎县不但要依律纳粮,你许褚和你八百许门死士,还要归顺我貂雄,做我貂雄的亲卫。如果我攻不下,慎县和许家堡世代免赋,咱们就赌这个,你可敢与本将一赌?”
貂雄宏亮的豪言,道出了他的赌约,壁墙内外,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徐荣等骤然变色,心道自家将军怎能如此托大,要知这许家堡固若金汤,岂是三天就能轻易攻下。
许褚虎目中则闪过一丝异色,显然是没有想到,貂雄竟然想招他归顺,而且还敢放出狂言,三天内就攻下他的许家堡。
这赌约,实在是狂到了极点。
眼见许褚一时迟疑不决,貂雄便冷笑道:“许褚,你刚才还不是自恃你许家堡坚不可摧,很狂的吗,怎么现在却胆怯了,原来威震淮汝的许仲康,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貂雄使出了激将法。
果然,在这言语刺激之下,许褚勃然变色,大手一挥,傲然道:“貂雄,你休要猖狂,许某就跟你一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狂到三天之内攻破我许家堡。”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貂雄见他已应战,便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壁墙上,许褚望着远去的貂雄兵马,冷哼道:“这个貂雄,倒真如传闻中那般猖狂,哼,可惜他碰上了我许褚,我看你三天之内,如何破我许家堡。”
……
三千貂军退去,于许家堡里许外,安营扎寨。
当天晚上,貂雄便于中军帐中,召开会议,共商破敌之策。
“将军,先前你还说许家堡坚固,不让我率兵强攻,怎么转眼就跟那姓许的打赌,放出狂言要三天破堡,这也太过托大了吧。”徐荣一入帐便抱怨道。
貂雄却淡淡一笑:“我不说三天攻破其堡,又怎能诱得那许褚跟我打赌。”
“可是,就算如此,那咱们怎么才能三天破了这许家堡?”徐荣明白了貂雄意思,却又叹息道。
“怎么个破法,那就要看我们的徐元直先生了。”貂雄诡笑的目光,落在了徐庶身上。
“我就知道,自己夸下了海口,最后却要为难我……”徐庶嘴里嘟囔着,摇头一声叹息,那般表情,仿佛早料到貂雄会把担子扔在他身上。
貂雄却假作视而不见,拍着徐庶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元直啊,能不能三天破敌,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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