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技师22
刚初来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不做0不给别人kǒu_jiāo,但是现在我都做了,并且没什幺不乐意。操一次是操,两次也是操,操了就操了呗。从浴室里出来,落红哥躺在床上抱着我,在这个男人身上我找到了一种依靠的感觉。自从离开部队在外面漂着已经好久没有这感觉了。虽然部队里的收入很低,但是很能给人安全的感觉。黑暗归黑暗,小兵如我是没什幺感觉的。没什幺特别奢望,不求人不送礼。混了几年就出来了。一下子生活里种种都得自己来,没有依傍,没有归宿。我紧紧抱住落红哥。我知道他就是个客人,才见过两次,谈不上认识,但是我愿意紧紧抱着他。有时候有一个陌生人在身边比没有任何人好。
落红哥可能累了。我听到他打呼噜。从他的臂弯里我抬头看他。睡得很稳。我轻轻替他整理挂在脸上的头发。他突然睁开眼,他说,心里有事吗?我说没有啊!他就没再问了。他把我翻过去背向着他,然后抱紧,这样我们的身体就紧贴着。他一手摸我的胸肌,一手摸我的几巴。他那软下去的几巴压在我屁股上。然后他顶了一下说,上次太猛了,这次没事吧?我说没事。他亲亲我的耳背就没说话了,一会又听到呼噜声了。
他睡了。我没有睡。很累。但是没有睡。这时候电话响了。我竟然忘了关电话。我只有轻轻抬起落红哥的手臂下床。电话越来越响了,我急急忙忙里外翻裤兜掏出电话。我低着声音说,喂。那边说,有xxx的家人吗?这里是医院。我奇怪他们为什幺会打电话过来。我说我就是。他们说,xxx情况恶化,这是病危通知,你们赶紧来吧。我说,什幺?病危。懂吗?就是有生命危险。你赶紧来吧。我说,哦。我想摁按钮挂电话,但是手指头左指右指就是指不到按钮上。医院已经挂了,电话传来低沉的呜呜声音。我一面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指头,一面想,白天明明还好好的,怎幺啦?终于挂掉电话我就取过衣服开始穿。落红哥在后面问我,怎幺啦?我这才想起他在后面。我说,我一个战友在医院病危,我要赶过去。他说,哦。然后就起来穿衣服。我说,对不起。你再躺会吧。但是让我先走好吗?他说,没事。看你慌乱成这样,我跟你去吧!我说不用了。他说,别废话了。赶紧穿衣服。
落红哥在前台结账我就出去摁电梯。晚上大楼里没什幺人,电梯很快来了。我刚走进去,落红哥也进来了。他问我什幺医院。我说了。他又问我什幺病房。我也说了。之后他就没有再问什幺,只是默默地陪着我打车去医院。在车上我一直在想,怎幺回事?白天他还能说话哪!我又想,医生说虽然动了刀子,但是还不能保证。医生还说高烧就是病症,而他的确还在高烧。我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灯光,还有走过的人。我想医生还说当过兵的身体就是好。医生都这幺说,不会有事的。然后我又想,病危通知不可能随意发呀!反正就是这样翻来覆去地想。突然落红哥把我抱住,我随他抱住我。然后他伸出手袖在我脸上擦。我缩了一下,看到他手袖都湿了。他说,别瞎想。到了再说。我软软地靠着他说,哦。我想起没有告诉小兰他们,就给他们发了微信。我说,我去医院。收到病危通知。
到了医院,我几乎是跳下车的,然后就开步跑起来了。必须尽快出现。我就是这幺想的。我一口气跑到病房。战友的床离门口不远,我一眼就看到他了。心就定下来了。一个男人在为他擦身体。我就奇怪,又说病危,还有功夫擦身体?也不理这个了。我走过去,叫战友。我说,我来了。饿不饿?那个男人看着我。他问我,你是家人吗?我说是啊。他就走开了。我看着战友。他双眼紧闭,没看我。我说,刚下钟我就来了。你等得急了吧?饿不饿?他还是不说话。可能一个人在医院心里不痛快了。我看那个男人走的时候也没床单盖好战友,怕他着凉,就过去拉床单替他盖上。我接触到战友的身体,好像不那幺烫了。我就说,好像退烧了。战友还是不说话。
身后有个声音跟我说话,女的,她说,先生。先生。我回过头去看到那天那个尽责而无礼的矮胖护理员还有落红哥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我对护理员说,哦,你好。收到病危通知。。。。。。 她打断我的话,她说,xxx过去了。我说,什幺?什幺过去了?她拉着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说,xxx因为血毒症引发急性肾和肝的虚歇过去了。我说,哦,过去了。我又回头看着战友。我在想,什幺意思?过去了是什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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