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座豪华大酒店的附近,事实上这座酒店亦是这座城市之中最豪华的一
座酒店。
这酒店的对面就有一座商业大厦,比酒店更高。商业大厦的升降机在顶楼,似
乎已锁住了,按钮也不下来,於是马怡阳就使用楼梯跑上去。假如是普通人,爬上
十层楼也会恨辛苦的,但是马怡阳则是若无其事。
这座大厦的窗口,完全没有亮灯,因为办公时间是在日间。照常理,晚间是不
会有人的,但是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都是不依照常理,而有些人要做一些不寻常之事
情的时候,亦是会使出不依常规的方法。
在这座商业大厦的二十四楼上面,一间没有开灯的写字间里,就有人正在用不
依常理的方法去做着一件不依常理的事情。他们是三个人,正在用工具在那大玻璃
上割一个洞。
大厦的正面全是玻璃的墙壁,而这些玻璃墙壁是不通风的,也不能够打开,只
是可以望出去。写字间亦有对着大厦正面的玻璃墙,而玻璃墙就是正正对着那座最
豪华的酒店。此时,一个人正在把一只圆形的吸盘吸在那大玻璃上,而用一把显然
是用以割玻璃的钻刀绕着吸盘在玻璃上割了一圈,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大声,却是刺
耳而难听的。
他喃喃低声的咒骂起来∶「妈的,这玻璃真硬。」
另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弄着一把拆开了的长距离步枪,各种零件都已经装好了,
此时正在开始袋嵌起来,那些东西都是放在一张写字抬上的绒布上。
这个人说∶「当然了,这里是二十几楼,一吹起风来,玻璃碎掉飞进来,那还
得了?当然是要够硬。」
「我实在也不是说硬,而是厚!」在弄破璃的人说。
第三个人正在房中踱来踱去,此时停了下来,举起望远镜望向对面的酒店,他
说∶「不要急,慢慢来吧!人还没有回来。」他放下望远镜,又在那里踱来踱去。
很明显,这三个人正在进行着一项阴谋,他们计划谋杀对面酒店中的一个人,
从这里远远的放枪射过去。
那个弄玻璃的人一割,发出那难听的声音,假如那两个同伴认为这声音是很刺
耳难听的话,也没有埋怨,因为这是必须的事情,无可避免的。
弄玻璃的人终於成功了,「咯」的一声,一片圆形的玻璃就脱了下来,由於他
是一直在发力把这胶吸盘拉回来的,所以一脱下,玻璃就拉了进来。如果是推了出
去的话,就会很麻烦,直径相差不大的圆洞,要把玻璃拉回进来是一件相当困难的
事情。假如不用这胶吸盘,玻璃跌出外面而跌到楼下去的话,那就更加不得了。
那人舒了一口气,把吸盘连同玻璃在沙发上一丢,他已经满头大汗。
那个正在踱来踱去的人,又举起望远镜向对面处张望,说∶「时间也算得相当
准,现在,人回来了。」
「你呢?」弄玻璃的那个转向弄枪的人问∶「你又如何了?」
「差不多了。」那弄枪的人说。
就在此时,门外的是廊中传来脚步声,三个人都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论
来者是谁,他们都不希望来者知道有人在内,所以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有人轻轻扭门,他们不敢作声,因为写字间里应该是没有
人的。
那个用望远镜以及那个弄玻璃的人都慢慢地从身上拔出手枪来,紧张地等着!
他们相信可能是大厦的管理员前来巡视一下而已,只要他们全无反应,管理员就会
以为没有人而巡到别处去了。
但是却又并不是这麽一回事。那个扭门的人再用力一扭,他们听到「卡喳」一
声,发觉门球连同门锁的地方竟然给扭脱了下来,而与门锁相连的木头也是因为给
这样一扭而碎裂了,门给踢开了,穿着一件红色衬衣的马怡阳踏进来。他们都吓得
魂飞魄散,两把手枪一齐发射。
但枪对马怡阳是无效的,他们的枪就像变成了玩具枪似的,枪弹是明明射进了
马怡阳的体内,却一点作用都没有。普通人给这样一阵扫射,就应该马上倒下来死
掉了。
马怡阳却完全没有感觉似的踏步上前,那两个人的子弹很快就用完了,马怡阳
左右手一挥,两个人的枪就给打脱了,他们的手因此而麻痹得一时不能再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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