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却又割舍不下对他的痴心与崇拜。午后日光斜照在她的面颊,晶莹华彩,芳姿正盛。
当初,她不顾家人反对,投入绚丽浮华的演艺圈,唱歌不成,演戏又碍于外形,只能演一些情妇、外遇的骚包角色,永远挑不起大梁,收入有限,虽然也拍过写真集,客串过模特儿,但始终没大红过,开销却很大,收入不敷所出,干脆把心一横,效法几位波霸前辈,进驻大酒店当公关,名片捐出来是个经理,其实葫芦里卖什么药,识者皆知。但毕竟曾是明星,在酒店里是红牌角色,就在酒店宴会上结识元正则,耗费好大一番心思才当上他的情妇,这个月恰巧满一周年。
做情妇只要挑对肯花钱的大爷,那绝对是名流宴会席上最光彩美丽的花瓶,出尽风头,私底下的生活享用也不比有钱少奶奶差,况且,能当上元正则的情妇,就是打响知名度最快的办法。
而且,老天,他真是令女人神魂颠倒!五官突出,浓眉大眼,身形魁梧,在每一方面都是个大人物。
从一开始,蓝媚笛就很有自知之明,只要当他三年情妇就捞够本了。虽然传开元正则身边的女人从没断过,最长的记录是九个月,但她又自信好歹当过两年明星,容貌艳美,身材一流,又有些知名度,最少能吸引住他三年。
而今,才一年,他便提出分手。
“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无情?”蓝媚笛作出伤心的姿态,接着道:“想想我们在一切的日子多么美好,我相信我带给你许多其他女人不能带给你的快乐,使你贫乏无味的婚姻生活变得多彩多姿……”
元正则除了撇撇嘴,一脸嘲弄之外,没有其他反应。
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每一个都自以为带给他莫大的快乐,需索无度的向他要珠宝、要名车、要房子或公寓,他向来慷慨,评估这个女人的价值而施舍,蓝媚笛称得上手腕厉害,捞得最多,但也就到此为止。
她看他迟迟没有答话,就向他走了过去。他靠在一张华丽的法国椅子,神情十分冷傲,同时也迷人到极点。
光看她对于布置房间的品位,已失去使他迷恋的本钱了。
“正则,我相信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她的目光含媚,鲜红的嘴唇挑逗似的噘着,表现出她最野艳的一面。“人家都说,你不跟同一个女人保持长久的关系,是因为你怕爱上女人。如今你想和我脱离关系,不就是你已对我动心,怕自己会爱上我吗?”
元正则笑了,他很少笑,所以他的笑容看起来总好像在讽刺什么似的。
“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众所周知,我是你的女人。”
“错了。你只是我的床伴,偶尔吊在我臂弯上的交际花,你卖、我买,纯粹是交易行为,不要自个儿往脸上贴金,太不识相。”
“你……”
蓝媚笛咬紧牙关,内心有一股冲动,要他去死,要他滚蛋。
可是贪婪机伶的本性却告诉她,得罪这个男人,得罪有名的黑豹子,非但拿不到分手费,连这圈子都待不下去。
她不希望、也不敢惹这个既吸引她,又能抬高她身价的男人,即使有一万个不甘心,也只有暗自饮恨,独自疗伤。
黑豹一旦动了凶性,吃人可是不吐骨头。
“正则,”她伤心的唤着,嘴角向下撇,一副要落泪的模样。“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狠,早知不能和我常相厮守,就不要让我爱上你,你知道,我一直在爱着你啊!今天你突然说要分手,教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嘛!”
元正则冷冷地笑起来,他黑亮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情绪丝毫不受影响。
“以前没有我,你一样过得很好。”
“那不同,未尝过天堂滋味的人自然不向往天堂,而这一年来我已习惯有你,噢,正则,你叫我如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啊!”
“我开始不耐烦了,媚笛。”他揶揄地牵动嘴角,显然把她的伪装做作都看透了。“甜言蜜语对我发生不了作用,眼泪更打动不了我,你这样子只会惹烦我。”女人口中的情爱,根本激不起他任何反应,只感到可笑。
她不安地扭动一下身躯,希望他注意到她薄纱衣裙下的姣好体态,这可是让绝大多数男人垂涎欲滴的一***宝。
他还是冷笑。“你心里清楚得很,凭你的美貌和手腕,要再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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