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千叶瑞树静静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凝眸望着清瑾。
仿佛睡梦中,清瑾一笑,“瑞树,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说罢睁开眼睛,眸子里是一片澄明,竟然毫无睡意。
千叶瑞树一笑,“青木,我只是对你很好奇——你,究竟是谁呢?”
清瑾扬声大笑,“哈哈……我是谁?这个好像是个哲学命题哦!其实有谁能说得清自己是谁呢?”
千叶瑞树倒也不纠缠,静静一笑。稍静方说,“你喜欢那个女人,对吗?”
清瑾挑眉,“哦?被你发现了?”
千叶瑞树垂下眼帘,“我电视采访的那天,你虽然在大屏幕上好像在维护着我,可是事实上关键问题上你却在给那个女人发手机短讯。你怕她误会,你怕她伤心。这不仅是爱情,这更是植入骨髓的疼爱。”
清瑾缓缓笑开,目光仿佛染了樱花的颜色,“是。”竟不否认。
千叶瑞树目光一冷,别开目光去,“星野他……如果星野他当年也能对我说一句这样坚定的‘是’,就算为他死,我也心甘了!”
清瑾抬起眸子,静静望着千叶瑞树,“你爱他吗?”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为了星野的心脏跟到中国来!”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废话……”
“他死了,可是他却还活在你的心里,对吗?午夜梦回,或者偶一回眸,他好像就守在你的身畔,或者就立在那株樱花树下,对吗?”
千叶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青木,你,竟然知道我的心情!”
清瑾静静微笑,“曾经,有三年的时间,她也与你有着同样的境遇。这种痛,千叶你该知道,所以你说我怎么能不,以同样疼入骨髓的爱来回报她?”
千叶怔住。
清瑾轻笑,“瑞树——星野的心虽然还在跳动,但是这颗心如今已经属于了我。而这颗心里虽然也许还有属于你的记忆,但是它却只会去爱一个人……记忆与爱,尤其是这种疼入骨髓的爱,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你懂吗?”
千叶瑞树一震,“青木,那你告诉我,除了商务上的合作,你对我这样好,难道就没有一点是因为星野的原因吗?难道你胸腔里那颗属于星野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爱我?”
清瑾垂下眼眸,“星野亚希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接受你的爱,对吗?”
千叶瑞树登时激动起来,平日的阴柔与妩媚全都不见,他激狂得像头野兽,“他爱我,他爱我!就算他死了,但是只要他的心还活着,我就要让他爱上我!”
清瑾静静地看着千叶在发狂,“千叶,我不管星野亚希是否爱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永远都成不了星野亚希,更不可能——成为他的替身,爱上你……”
千叶瑞树疯狂,“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说啊!”
清瑾静静回眸,望那一树落英翩然的樱花树,“你的母亲,曾经是被遗留在中国的日本遗孤,对吗?她是70年代才被日本寻亲团找到之后,才回到日本的,对吗?”(这里做个小解释,有些年纪小的读者可能看不懂了,这里的日本孤儿说的是二战之后,有些在中国出生的日本孩子,因为他们父母死去了或者失散了而成为孤儿,被中国人收养、长大。后来有些因为找到了日本的亲人,才回去日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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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瑞树极其配合,让清浣的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配合宣传的照片很快拍好,清浣本不欲多言,收拾相机就要走;千叶瑞树却抢先一步来到清浣面前,按住清浣的手,“清浣,我们喝杯茶,好么?”
清浣直言不讳,“千叶先生,我想我们还没有熟稔到直呼名字的地步。请你叫我‘林女士’。”
千叶瑞树却是从容一笑,“或者,我也可以称呼清浣你‘陆太太’,对吗?”
清浣的脸一白,“你想怎么样?”
千叶瑞树羞涩地微笑,“我只是想,跟你喝杯茶聊聊天。”
清浣咬牙,“好啊,喝茶就喝茶。”谁怕谁呢,她绝对不能在这个人妖面前矮了三分去!
千叶瑞树其实如果不对清瑾眼神儿那样的,倒真是个好同志。清浣一边着迷地看着千叶的茶道展示,一边心里暗暗嗟叹。这人是阴柔了些,不过好像现今日本艺能界都是这个调调,就连看日本足球队员也都做脸、眉毛修得弯弯如弓的,清浣心里倒是有点接受了千叶这个样儿。没辙,人家国土面积小,生存压力大,所以当男人很累,心理上也许就会趋向女性化一点,这是大环境造成的,也不一定都是千叶自己的错——可是,谁让他将眼睛瞄上了清瑾呢,这个就绝对生熟都不能忍!
人心难测(更④)
清浣饮了茶,礼貌地称谢,这才直言不讳,“千叶,你要跟我谈青木吧?你说吧,我在听。”
千叶瑞树一笑,“陆太太,喜欢你的坦率。那么我也坦率:我喜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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