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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记耳光。
“姵姵!”宇文允见她神情中的彷徨与慌张,知道她又心生退意,忙疾声唤她,再看着她眼睛道:“不许你这样自暴自弃!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珍宝,你永远都得记得。不能生育又如何?纵使我以后有了非凡成就,从别人那里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也就是了。可若没有你……我宁愿就此腌臜一生,匆匆了结……”
吕姵大惊,赶紧掩住他的嘴,不准他再继续说下去,心内虽是对他的坦荡包容感动而震撼,却越发称得她那些不可见光的防备那样的肮脏。他压根不知道内情,若真是因为她服药导致的……她如何对得起他的厚爱?她还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眼见文娘持着药瓶从水榭那端而来,吕姵低眸:“宇文允,你真傻,只知担心我的身体、我的心情,你怎么都不问刚刚陈澈所问的药丸是什么?”
她看着宇文允眉心微蹙,手依然掩在他唇上,自己唇边却刻意弯出了讽刺又刻毒的笑,她杏眼生出妩媚的波,直直荡进他眼睛,轻声道:“我之前一直在服用避子的药丸。宇文允,我待你……不值得你待我这样好。”
宇文允眯眼,将那些错愕、震惊、失望和悲伤全部藏进了色如点漆的瞳仁。
最后也只剩了凉薄的自讽。
文娘走到身边行礼,他握住吕姵的手腕,将她掩住他唇的手拿开,而后起身,从文娘手里躲过药瓶,重新进了书房。
吕姵抿唇,仰首望着暗黑天空中的星光闪烁,却觉颗颗明星渐渐模糊。
她听得宇文允和陈澈在对话。问药的出处,问药有没有问题,吕姵还可不可救等等。
陈澈一一回答,可药究竟有没有问题,他还得回去细致查看一番才知。
片刻后,宇文允走出来,没有停留地走过还坐在原地的吕姵的身边,吕姵咬住下唇,感到了唇腔中开始弥漫血腥味,才一点点松开。
陈澈从书房走了出来,吕姵仰首望向他,哑声开口:“拜托了。”
“无妨,初步来看药是没有问题的,”陈澈竟然没有走,而是蹲了下来,平视着她,缓缓道,“淑妃娘娘若真动手,也只是说明她同在下一般不愿意夫人你有孕……”
“她不会的,”纵是到了此时,吕姵依旧相信萧逢怜,“一定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
陈澈不答。
眼见陈澈起身欲走,吕姵又唤住他,“我这身子,已然没救了吗?”
“希望不大,尚可一试,”陈澈平平说完,又看了看神色凄怆的她,良久才补充了一句,“在下会尽力一试。”
“谢了。”吕姵很是诚恳地道谢,陈澈不愿她有孕,却又愿意尽力帮她调理身子,是当得住她一句真心实意的道谢的。
“不用,反正即使可以调理好也不知哪一年了,也许那会儿在下已经开始改主意,开始期盼夫人有孩子了呢?”陈澈说的带了些顽意,而后又多看了她两眼,再道,“你真傻,不同他说这是避子的药丸不就得了。我又不会出卖你。”
这句话就更像玩笑话了,说完这句,陈澈起身,潇潇洒洒地丢下了一句:“你若觉得是他处出了问题,便再好好琢磨下是何处吧。我研究出这药是否有问题后,会先告知你结果的。”
吕姵看着他潇洒而去的身影,缓缓吐出口长气来。
她再度看了看又复变得明朗的星子。
陈澈说的也对……与其在这自怜自艾,不如查明白究竟是哪里中了埋伏。
她就着文娘站起身来……
这府里女人这么多,她要做的事可真不少。
至于宇文允……等结果出来了,再去求他原谅。
如果真不原谅也罢……
他最好再也不要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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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姵回到了好久未回的醉蓉院,首先便看到了正坐在院中喝酒赏星的李心蓉,她最近倒是胖了一些,脸蛋圆润了不少,可看上去却觉面色极好,日子过得不错。
一见到她,李心蓉眯着眼睛对身边的翠芝道:“哟,快看看这是谁?咋地?吕夫人终于失宠了?还念起这醉蓉院了?”
吕姵本是不愿搭理她,可却突然想到李心蓉也曾小产过的事……
对了,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小产所遗留的问题?
毕竟,她记得原主小产和小产之后,宇文允可从未曾遣人来为她诊治过……
而且上次宇文允带她一起去寻柳氏的时候曾说,她和李心蓉小产都是柳氏所害。如果是因为柳氏当时下毒下的手狠……李心蓉也当同时失了生育能力……
吕姵心中灵光乍现,心中料定,等陈澈过两日来报验药的结果时,一定令他想办法给李心蓉再诊上一次脉。而且,她今天忙乱之下,也忘了问陈澈,自己妇科受损如此严重,究竟是因何物所致的了。
知晓了这个根本原因,她查起来也才有数。
“文娘,”吕姵凑近文娘耳边,“你明天再去一次杏林堂,问明陈堂主,是何原因令我至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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