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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瞥了一眼男人那双超级大长腿,又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瞬间又丧丧地撇了一下嘴——
都是腿,为什么差距要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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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曜带好手表,走到她身边,垂下黑眸。
“段老师。”小姑娘朝他点了下小脑袋,双手虚握成拳,放在身侧,看不到之前的伤处。
男人蹙了下眉,微微抬了抬下巴,偏过头没看她,状似不经意道:“茶几上有东西,自己去拿。”
舒柔:“……啊?”
小姑娘一脸不解地抬头望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
段文曜勾了勾唇,没说话,折身又返回卧室。
舒柔看着他背影眨了眨眼,不太确定他刚刚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不过仍然走到了茶几边,瞧清上面的东西之后,不由怔了一秒。
等她擦了手,拿茶几上的药油细细在伤处推散一遍后,男人才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机抄在手上,鼻梁上架了副大墨镜,沉沉的黑眸遮挡在内,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在看那个叫贺彪的、名字和长相一相凶悍的保镖,嗓音低沉:“走吧。”
舒柔“噢”了一声,将药油盖好,往包里一塞,迈着小短腿跟上去。
*
上了车才发现还有另一个小伙伴,也是个年轻男人,普通长相,正坐在驾驶位,不知是专门的司机,还是又一个保镖。
和三个几近陌生的男人同处一个狭小密闭空间中,舒柔微微有点不自在,指尖在掌心轻轻抠弄,偏过头去看窗外。
已经过了秋分,外面的天色早暗下来,车窗模模糊糊映出男人的脸,他一上车就取了墨镜,头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像是疲惫,又像是在不开心。
约莫是怕打扰他,坐在前面那两人一直没开口说话,车中一时安静。
舒柔发了下呆,忽觉得小腹有一点熟悉坠胀感,以及一丝隐隐的痛。
她眨了眨眼,心想:不会那么巧吧。
按上个月的日期,亲戚应该还要过两天才造访啊。
段文曜正闭目养神,突然闻见一丝甜味在鼻前萦绕,像是红枣。
一睁开眼,就见坐在边上的小助理手上正拿着一个浅粉色的保温杯,手环在杯身上,纤长白皙的小小一只,没见着淤痕,应该不是伤了的那只,车内开了冷气,能明显看见白色杯口处有氤氲热气幻成细细的水雾缓缓漫上来,带着一丝极浅淡的甜香味。
段文曜:“……”
如果他记忆没错乱的话,今天温度最高得有三十度吧?他爷爷这种天都不带用保温杯喝热水的。
他惊奇地盯着小助理看了数秒:“你今年多大?”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舒柔愣了一下,之前裴显介绍的她时候,就已经提过年龄了,她疑惑地眨了眨眼,还是乖乖应道:“二十一。”
段文曜:“……”
小助理抬起另一只手,咔哒一声,将保温杯盖阖上,食指指甲下半圈青紫瘀痕,在车内昏暗灯光下,也显得犹为明显。
段文曜顿了一秒,忽然问:“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实话?”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舒柔又愣了下,一双杏眼眨了几下,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垂头应道:“我知道裴叔叔是想帮我。”
她不知道裴显是不是真的觉得她性格合适当助理,但只要薪水开得够高,想给段文曜找个合心意的助理绝非难事,他就算真的脾气差了点又怎么样,真正进入社会工作,同事、上司、老板或合作伙伴中,不好相处的人比比皆是,一开始谁都免不了要受点委屈。
她有家要养,没那么清高,但也不想仗着裴显跟她爸爸那点情谊,让他大事小事都为她操心。
“段老师,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好吗?”舒柔抬起头,视线对上男人黑眸,“我不怕吃苦的。”
小姑娘仰头望着他,杏眼澄澈,情绪一览无余,所有的认真与忐忑,都明明白白写在其中。
他挑了挑眉,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一旁小姑娘小小松了口气。
段文曜唇角微扬。
他经纪人哪怕有私心,也不会因此做出影响到他工作的决定,说这丫头合适当助理,应该就是真合适。
视线不经意间又瞥到那对比明显的瘀痕,段文曜眸光微闪:“对不起。”
舒柔“咦”了一声,蓦地抬头,却见男人已经重新闭上了眼。
*
等舒柔收拾好从洗手间出来时,腹痛已经比在车上时明显了数倍。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平时日子还蛮准的,倒是痛经的毛病好多年了,前前后后看过好些中医,也不见好,只能自己平时多注意点,没想到这次居然提前了。
小助理白着一张脸,虚弱地挪着脚步,七绕八绕地回到了节目组给段文曜所准备的单独化妆间,贺彪和另一个男人不知去了哪儿,造型师正在给段文曜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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