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辉转过身,看着沈父,“父亲,您真的不肯认小妹了吗?”
“我没脸认她,你给我回来坐下!”沈父怒不可遏的喝道。
沈蓁蓁二嫂肖氏赶忙走过去,拉住沈嘉辉轻声说道:“公公他只是一时着急上火,哪会真舍得跟小姑断绝关系。夫君别顶撞公公,等公公气消了,再慢慢商议。”
肖氏说的在理,沈嘉辉也担心沈父会气出什么好歹,只好回去坐下了。
沈蓁蓁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旁边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沈蓁蓁心一沉再沉。在别人看来,她退亲毫无道理,让沈府蒙了天大的羞,还伤透了她父母的心。退了亲的姑娘又什么好结局呢,不是长伴青灯古佛一生,就是嫁给鳏夫走卒。
半刻后,沈府大门开了一条缝,福贵从里面走了出来,快步走向沈蓁蓁。
沈蓁蓁看着福贵宽厚的面容,眼眶不禁一热。前世她家后来家道中落,树倒猢狲散,福贵却留了下来,还曾千里迢迢和她二哥去京城看望过她。
“福伯。”沈蓁蓁话音刚落,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沈蓁蓁是福贵看着长大的,这会见小姐委屈的掉下眼泪来,也很难受。
福贵轻声说道:“小姐受委屈了。小姐,您先去城南别苑里住几天吧。”
沈蓁蓁倏地抬起头,“爹爹他...他是不是不愿意认我了?”
福贵没有正面回答,“老爷他正在气头上呢,小姐您听我的,马车我已经安排好了,您先去别苑住几天,等老爷气消了再回来。”
沈府门口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沈蓁蓁不怕自己被议论,可是她不愿意牵连到家人。
几辆马车从后门绕道驶了过来,福贵又派人将嫁妆装车,沈蓁蓁怔怔地立在沈府门口,透过那条门缝只能看到前院里一角。
沈蓁蓁突然跪下,朝沈府大门磕了三个响头。
福贵吩咐完事,转过头就看到一身红嫁衣的沈蓁蓁磕头这一幕,他心里突然一硌,小姐这是...
沈蓁蓁深深看了一眼身后气派的沈府大门,弯腰进了马车去。
福贵立在原地看着车队消失不见,心里却惴惴不安,小姐跪地磕头那幕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福贵进了正房回话,“老爷,小姐她已经走了。”
原本脸色阴沉的沈老爷听得怔了一下,又站起身来,“以后,我沈家再无小姐,你们记住了。”说完走出正房去,像是泄了气一般,整个人都佝偻了几分。
福贵见老爷走了,走到沈嘉辉身边,轻声将沈蓁蓁跪地磕头的事说了。
沈嘉辉大惊失色,小妹这是在作别!她难道竟是想不开?
沈嘉辉立即冲出门去,想要去追车队。
两刻钟后,等沈嘉辉追至城南别苑,运嫁妆的马车倒是到了,沈蓁蓁却不见了踪影!
沈嘉辉带着别苑其他下人疯了一般在城中四处沈蓁蓁,却怎么都找不到她。
沈嘉辉慌忙回到沈府,想搬更多人手去寻找沈蓁蓁时,福伯递了封信给他,是赶马车的下人带回来的。
沈嘉辉急忙拆开,匆匆读完,松了口气又提起心,小妹竟想要离开凉州,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凉州城,这会匆匆忙忙的,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
沈嘉辉正要出门去追她,福贵就说道:“小厮说小姐已经南码头登船走了,二爷这会去也追不上小姐了。”
沈嘉辉颓然停下身。
小妹为何离开,他都知道,无非是想以离开,让沈家尽快在这场风波平息下来。
第4章 安顿下来
沈蓁蓁立在船板上,看着凉州越来越远。
她原本没有想今天就走,只是路过南港的时候,突然想要马上就走,她怕再停留,她想要离开的决心会因不舍而磨灭。
临近盛夏,河风都带着一丝暖意。
清风在她耳旁呼啸,浪花打在船舷上,哗啦作响,两岸青山慢慢远退,河风扬起她几丝秀发。沈蓁蓁微微张开手,这是活着的感觉。
沈蓁蓁回到船舱。
“小...夫君。”沈蓁蓁回到他们的房间,沈蓁蓁刚打开门,房间里看守行李的如意出声叫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沈蓁蓁走过去,伸手搂住如意。
“如意,你怕不怕?”
如意怎么也想不到小姐竟会突然远走他乡。路过南港时,小姐突然叫了停,吩咐她去买了两套棉布成衣,在马车里就换下了身上的嫁衣。两人扮作出远门的年轻夫妻,随意上了码头上将开的一艘客船。
如意摇摇头,“小姐,如意不怕。”
沈蓁蓁看着强撑说不怕的如意,安抚似的对她笑了笑。如意怎么会不怕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去何方。
两天之后的傍晚,船停靠在一处小城,稍作歇息。
沈蓁蓁立在船舷上。港口处停着很多小船,满载归来的渔民们,站在船上唱着渔舟小调。
“云里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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