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的下颚又是一撞。
罐子被撞得往后直飞,纪宜就像个疯子般再一次骑上去,对着舞台旁狂吼一声,抓起罐子的脖子,举高拳头就要补上一记狠的。
“停!停下来,两个都给我住手。”
女王忽然开口,罐子几乎是立时就停止了所有动作,躺在地上看着纪宜。但纪宜似乎犹不解愤,手抓着罐子颈子不放,一副要把他脖子扭断的样子。
观众席的同学几乎全都站了起来,女王走到纪宜身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拳,只轻轻一扭,就把还在喘息的纪宜给拉了起来。
“小纪,”
他看着双目瞠出血丝、喘息不已,满脸愤怒的纪宜。纪宜还瞪着慢慢爬起来的罐子,好像想把他碎尸万断那样。女王严肃地看着他的表情,然后扬起唇角,“感觉到了吗?”
他用沉静的声音问。纪宜总算恢复一点神智,唇角淌下血渍,他伸手将他抹去,女王忽然伸出手来,把掌心贴在他胸口,“感觉到了吗?小纪,这就是你的壳!你现在拿下来了,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你应该可以感受到。小纪,那才是你,那才是真正的你。永远要记住这一刻的感觉,当你站上舞台,就用这个去感受舞台。舞台比什么都敏感、什么都纤细,你的一点点伪装,都会阻碍你前进,把这些通通都丢掉!小纪,不要害怕,站在舞台上,你可以无所畏惧。”
纪宜愣在聚光灯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罐子已经爬了起来,正在擦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他看见knob担心地跳上舞台,拿了纸巾给他,却被罐子摇手婉拒了,“打得不错,纪小子。”
他走过怔愣的纪宜身边,拍拍他的肩。被knob扶着走下台阶时,还背对着他,对他比了个姆指:“下次找个地方玩真的吧!不演戏的时候。”
纪宜在回宿舍的路上,顺道去了一趟保健室,三年级的执导同学也很担心地跟去。还好罐子好像真的有手下留情,都打在不太明显的地方,除了唇角的伤,其他都只是轻微瘀青,用舞台妆应该可以盖掉,但肚子和手脚都还在隐隐作疼。
眼镜歪掉了,纪宜没时间再去配一副,只好先把他收到衣袋里。
他一拐一拐地回到会馆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他才想起自己忘记买晚餐,介鱼没有他看着,一定又没有好好吃饭。
他不禁叹了口气,在走廊的大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现在的他,还真是够狼狈了,从身体到内心都是,他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痛快了些。
他走到门口,忽然发现房间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愣了一下,第一个想到会不会是瓜子跑回来,但仔细一听,又觉得声音不像。为了让介鱼可以自由地跑出去捡铁罐,不会因为回来忘记密码锁被关在外头,纪宜都没有锁门。
房内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然后是介鱼一惯细微的嗓音。纪宜心头一紧,立刻就冲了进去:“介鱼!”
一冲进去,纪宜的脸色立时就变了,脸上的伤隐隐抽痛。他看有个不认识的男人,看年纪和穿着应该也是这学校的学生,正压在介鱼身上。介鱼则四肢放松地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两、三袋的铁罐,而男人正笑着对他开口:“这样就对了嘛!总不能让我免费帮你,反正你也被很多男人上过,不差……”
纪宜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冲过去推开了男人:“介鱼!发生什么事了?”
介鱼看起来有点错愕,他看了一眼满脸是伤、眼镜也没了的纪宜,好像有认出他是谁。又看了一眼被纪宜推到墙边去的男人:“啊……他只是……”
“只是什么?你认识他?”
纪宜眯起了眼。介鱼摇了摇头,脸色如常地说:
“我……我在路上遇到他。因为捡了太多铁罐,一……一个人搬不回来,他就忽然走过来,说、说是要帮我搬,我就把袋子交给他,和他一起提回来……”
纪宜觉得胸口有东西在撞击,他咬住了牙,
“然后他就跟你说,既然他帮了你,你就应该付给他报酬,就像人体模特儿时一样。所以你就让他对你为所欲为?”
介鱼没有答话,只是对着纪宜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男人听了介鱼的话,得意地笑了一下,边脱着上衣边又走了回来:“听见了吧?小子,他都同意了。反正你应该也上过他吧?彼此彼此,老实说上次在那间破房间上过之后,一直觉得不过瘾,又找不到借口再来一次,这次在福利社旁边撞见,原来他又开始招揽起男人啦!还住到这么好的房间……”
“滚。”
纪宜仍旧蹲在介鱼身前,背对着男人说。男人愣了一下:“什么?你没听到他说的话了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他自己……”
纪宜从地上站了起来,仍然没有回过头,“我叫你滚,听到了没有?”
男人被他低沉的声音慑得停了一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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