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耀就拿下安全帽,对着堇穿皮衣的背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娶你这种人做老婆吗?”
“林堇、何耀,好久不见。”
见两人又要吵起架来,纪宜连忙踏前一步,温和地说道。阿耀首先瞪大了眼睛,好像认不太出来似地瞪了他好久,紧接了张开了嘴,费好了大力气才叫出声来:“小蟹?!”
他不可致信地扑上去,双臂环绕住纪宜的肩:“妈的!真是你?你回来了?什么时候?从英国吗?靠,死小子,我们都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林堇也走到纪宜身边,“白痴,他是被小情人追回来的。否则他纪大少爷哪有这么容易滚回来。”她说着。纪宜脸红了一下,他放开阿耀,堇也忍不住伸出臂,和纪宜紧紧相拥了起来:“欢迎回来,小蟹。”她难掩感动地说。
“你们还是每年都会来聚会一次?”
走回lr的沙发,介鱼看见纪宜回来,表情明显松了口气。纪宜捱到他身边坐着,每个人都点了杯酒,纪宜点了掺水的威士祭,替介鱼点了香槟,他的视线逐一扫过剧组成员的眉目,长长叹了口气。
“是啊,就缺你一个人,小蟹公爵。”阿耀笑道。林杏在一旁接口:“本来是女王召集我们的,我们每逢这天的早上,就会一起……去他们两个的墓上转转,然后晚上到这附近聚会,聊聊近况、大伙儿一起喝喝酒。”
林杏呼了口气,林堇就看了一下周围:
“咦对了,女王呢?他还没来?”
“喔,老师有打电话给我,他说他今年不能来,他好像要去探望什么人,要到东海岸那一带的山区,好像是一间疗养院还什么的。”
熊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但很快又抱着肚子冲回厕所去。
沙发上的众人脸色都略微变了一下,纪宜的神色倒是平和,他在众人的沉默中喝了一口威士忌,淡淡说:“我有去过,他一搬到现在这间疗养院,我就去看他了。他的情况很好,很健康、很快乐,他的亲人一直陪着他。”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介鱼担心地握了一下纪宜的手。沙发周边的人都低下了头,阿耀一语不发的挂在把手上,林堇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林杏则忽然捂住了面颊,旁边的未婚夫递过手帕,她就强笑着接过,还拭了拭眼角。
“或许他……真的是幸福的也说不一定。”
开口的还是纪宜。他看了一眼旁边始终望着他的介鱼,温婉地笑了笑:“因为世界从来不止一个……人只要能待在他向往的世界里,就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虽然当我们掀开他人的故事、坐在舞台下,观赏别人搬演的戏剧时,总会觉得舞台上的演员如此不幸,为他们愤愤不平、为他们一洒同情之泪。一旦成了故事中的主角,从自己的眼睛看出去,才发觉这些悲伤的事物对自己而言,竟也是种另类的温柔。”
他握紧了身边的介鱼,感慨地笑了笑:
“不是吗?我想罐子他们,现在应该也在世界哪个地方继续演着吧!”
林堇一直背靠在沙发上抽烟,这时忽然悠悠地开口,
“女王……你们还记得吗?女王曾经说过很多次,为什么这出戏,不找专业的演员,非得找年轻、像我们一样青涩的学生来演的原因。”
她似乎感慨地吐了口烟,眼睛直视着前方:
“大概就是因为……这出戏,那出“剪刀上的蘑菇”需要的,正是那一种荒唐和毁灭的力量。而只有年轻、只有世人所谓的无知和懵懂……才能允许那样的力量,也才有可能爆发出那样的力量。现在叫我们再去演一次,只怕这剧组没人再能演出来了,而还演得出来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
沙发周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静静地喝着手边的酒。林杏擦干了眼角的泪痕,看着紧紧牵着手的纪宜和介鱼,忍不住破涕笑了起来,打破了沉默:“对了,小蟹,别光讲别人的事,这么久不见,我们都很好奇你的事。”
这话说得沙发旁众人都点头赞同,纷纷直起了身,八只眼睛全望着纪宜。纪宜苦笑了一声,放下酒杯摊了摊手:“还能怎样?只是去个陌生的国家流浪了两年,一事无成地回国来,就只是这样而已。”林杏还不打算放过他,笑道,“少来,我们不是要听这个。你怎么会跑回来的才是重点。”
纪宜瞬间有些局促,人也安静下来。介鱼捏了一下他的手,竟开了口:“是、是我去……带他回来的。”
他一开口,纪宜就立时出声:“小鱼,没关系,不用说。”
“我……我很……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他……为我做了很多很多,真的很多。但是我……这么多年来……七年来,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情,是我害他……”
“小鱼,不要说了!”纪宜忽然放r里的人都朝这里看了一眼。
纪宜彷佛也察觉自己反应过度,见沙发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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