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
望着眼前被枝叶遮得极为隐蔽,不仔细看看不出的小径,五官眼底闪过丝精锐,却笑着对阮晴道:“谢谢阮姑娘。”
“不用。”阮晴冷冷说完,转身离去。
这条小径被荆棘披满,行走十分艰难。五官每走一走便要动手去划开四周围的枝叶,时而还要小心地下的碎石,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后,五官挥去额际渗出的汗水,望了望四周,沉思了会,便走进一旁的满是刺的荆棘丛中,尽管树根上的小刺刺得她身子微疼,但她强忍住,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蹲下,蹲稳后,她的目光便一眨未眨的死盯着来路。
太阳光更为灼热,秋季的山林也只剩下那些短枝叶的树木,还有浓密得无法进入的灌木丛与荆棘林,因此无法遮挡阳光的侵蚀,然而不管阳光如何的猛烈,五官却是全身冰冷,更是聚神戒备,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来时的那条路。就在她蹲得双脚麻木之时,一个烟蓝的身影出现在了小路的不远处,近了时一看,赫然是阮晴。
阮晴一手紧握腰中剑柄,满脸杀气,一双眼则四处搜寻着什么。
果然,阮晴要杀她!五官只觉手掌心湿润,冰冷的后背更是冷汗挥流,若非她对她心存防备,这会怕已做阎王殿上的冤魂。
直到阮晴的消失,五官这才松了口气,然而她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蹲在原处良久,确定阮晴不会返回,她这才起身,走出荆棘丛,拍打了打僵硬的四肢,轻吐了口气,打量着四周围,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寻找出路。
当五官朝右侧荆棘丛最多的地方进去后,见旁边有颗被砍过痕迹的树干,暗附:从这里走不知会走到哪?这应该是砍柴的樵夫所划,目的就是不使自己迷路,或许,她沿着这条路能走出山林也说不定,这样一样,五官开始往前走,约走了十来岁,又有一颗被轻砍过痕迹的树出现,这样走了百来步,每过十步便会有这样的记号,五官便确定这是一条能走通的山路。
一个时辰后。
当五官走出这条由柴夫开辟出来的小路时,眼前的景象却令她为之错鄂。
蓝天白云,阳光透云而出,会有如此空旷的景象只因为这里竟是断崖,崖底,急流湍湍,汹涌澎湃的河水不知流向何方。
五官蹙眉,就在她转身而回之时,一把锋利长剑挡在了她的面前。
“阮晴?”五官惊呼。
“还真险些让你逃了。”阮晴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五官心一沉,暗叫一声糟,脸上却不露声色,淡淡笑道:“阮姑娘真会说笑,五官何来逃之说?”
“还装?”阮晴手中的长剑一动,逼得五官后退了一步,只听她道:“五官,这是你自投罗网,你若乖乖待在主上身边,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哈,老天有眼,看到了云儿的委屈,让我来了结你。”
“阮姑娘……”
“闭嘴,今天你是非死不可。”说我,阮晴一剑刺向五官,剑法既快又很。五官只得快速后退,然而后面是断崖,退无可退,就在阮晴的剑锋即将刺入她的身体时,阮晴突然收回了剑,冷望着五官。
五官的面色已毫无血色可言,她既惊又恐的望着阮晴,喉咙动了动,却讲不出一句话来。只听得阮晴道:“你很奇怪我怎会返回吧?”
五官惊恐的心稍稍静下,道:“我确是想不通。”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思索着摆困之道。此刻她要镇定,不能乱了阵脚,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脱困的。
“很简单,你头上的发饰出卖了你。”
发饰?五官一愣?猛然睁大双眼:“阳光”
“不错,方才正是阳光最为炽猛的时候,阳光从你的发饰折射出的光线告诉了我你的藏身之处。”
五官紧咬下唇,暗恼不已。
阮晴冷笑道:“不知道你是不是过于紧张恐惧,竟然没发现那些树上的砍迹是新划出来的。”
“什么?”
“想不到吧?树上的这些砍痕并不是樵夫之作,而是我阮晴偷偷折回后所坎,目的就是将你诱到这儿。”
五官的眼底出现了丝绝望,她的绝望并非因阮晴这话,而是因为她根本无处可逃,观察了四周围,后面是悬崖,左右二边是峭壁,只有阮晴身后那一条小道是逃生之路,但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怎是武功高深的阮晴之敌
“只要将你丢入崖底,一切是干干净净,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只会认为你的离去是背叛了主上。”阮晴脸上的杀意越发浓烈,步步紧逼。
五官步步后退,直到悬崖尽头。
“去死吧。”
五官闭目,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五官睁眼,印入她眼帘的是阮晴阴森的笑容。
“不。”当五官见到阮晴放在她胸前的手时,顿然明白阮晴想干什么,只见阮晴轻轻手一推,五官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掉下了万丈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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