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过一个茶杯笑着说道:“这个茶杯脏了,我去洗一下。”说罢便转身要走,却被叶子政一把抓住。
李安琪被叶子政拉住站在那里,叶子政半躺在病床上,他慢慢的动着,想要站起来,但又因为疼的缘故,动得很慢。安琪背对着叶子政站了一会,又听见后面悉悉索索的动静着,便转过身来看着叶子政,叶子政见安琪转过身来,人也慢慢的要站起来,李安琪一见叶子政要站起来,便连忙伸手扶住他站稳了,叶子子政看着李安琪,一脸的泪痕,却还强挂着笑容,便伸手去抹李安琪的眼泪说道:“安琪,你这笑真难看。”说完却慢慢将李安琪揽在肩上,李安琪的泪湿了叶子政的肩,这是李安琪一直苦苦盼望子的叶子政的温柔,却没有想到却是在她要说出离婚之后,也许叶子政只是感激她,可是她不想想这么多,起码此刻的叶子政对她是真诚而发自内心的。
李安琪实在没料到叶子政会说出这样一句,一怔,便从叶子政的肩头站直了,欲拿开手去推叶子政,又想到叶子政还伤着,才作罢。站在那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安琪,你真的想明白了?”
李安琪站着没说话,叶子政也不催,过了好久,李安琪才开了口:“我不明白,可是我没有办法。”说完便快步走到另外的房间。
叶子政又慢慢的躺回病床,闭上眼睛,却没睡觉,过了一会,又睁开眼睛来不知向什么地方望了过去发起神来,心里虽然难过,却慢慢的轻松起来,想着许墨,想着小鲲,想着想着又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叶子政的伤恢复得很快,住了这一段时间的院,来看他的人极多。其实很多人都没看到叶子政的本人,医院以有规定为名,便将很多探访的人截住了。只有乔江川、公司的极少数的人来探访时,叶子政才会见一见。所以乔江川还打趣叶子政道:“子政,这些年,还从没见你这么清闲过,以后要是烦了,就找个医院躲起来吧,爱见的人就见,不爱见的人就不见,理由正当,家里也不能多问,还被人好吃好喝的侍候着。”
“那你来养着?”叶子政斜睨了一眼乔江川。
叶子政和乔江川边聊着天边看着病房下面的绿地,一些护士正推着病人散步,也有一些家人陪病人晒太阳,还有人坐着发呆。今天有难得的好太阳,所以下面的人很多,叶子政每天都会出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盼望自己想见的人会突然出现。他进医院这么久,许墨一直没有来过。
乔江川看着叶子政,斜靠着阳台,时不时总看向下面,透着期待与盼望。乔江川当然知道他在期盼着谁,心里一阵感叹,却说不出话来。于是向叶子政走过来,也顺势靠过去和他一起看下面的人群。
看到草坪上有一个小孩子,摔倒了又起来,起来了又摔倒,反反复复,执着而又认真。乔江川突然开口说道:“咱俩认识那会,也只有那个小孩这么大吧?”
叶子政扭过头来看住乔江川没说话,点点头。
乔江川突然被叶子政这一看,笑了下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你突然出了这事,这心里……”乔江川话没说完,眼圈却红了,大概又觉得不好意思,拿出根烟笑了笑。
“江川,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乔江川心里只觉得千言万语,很多话想要说,却无从说起,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和叶子政一起晒太阳,看着下面嬉闹来往的人群。
“许墨肯定会来的,多给她一点时间,让她仔仔细细的想明白。”过了好一会,乔江川突然状以无意的说道。
叶子政看着下面的人群没有说话,乔江川也不管他听没有听见,转身回了病房。
经过这件事情后,许墨在公司的形象悄悄的发生了变化。对许墨与叶子政的关系在公司也有很多的传闻,还有一些关于许墨与叶子政的往事悄悄的传播着。员工对许墨的态度也就更加的敬畏起来,不论许墨再怎么坦然,多少也还是有些不尴不尬。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许墨考虑的其实是与叶子政到底要何去何从,还有顾维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对于所有的人来说,包括李安琪,都必须有一个了局,而这个了局关键的还是在于许墨的选择,那许墨到底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许墨也在问自己,那么多的往事,叶子政那么多的表情,高兴的,发怒的,难过的,失望的,痛苦的,就像电影镜头一样,一次又一次,一点又一点的在许墨的心头起起落落。似乎经过生死之后,人的心也就变得脆弱起来,一点点与曾经相关的地点或物品都能勾引许墨对往事的回忆,有时候,看见下班经过某处,就会想到,叶子政曾经在这里给她买过书,就会突然一种无可抑制的抽痛。
叶子政的事故,顾维生也早已知道了个清楚,他只打过一次电话给许墨问了问情况。后来也没有再找进许墨,许墨知道这是顾维生在给她时间与空间,说到底,无论是叶子政还是顾维生如何的爱她,想与她结伴终生,最后,这个决定还是取决于许墨。
想到顾维生,许墨像拍戏一样,从各个角度想过去,长镜头,短镜头,慢镜头、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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